出有行粮何故穷对曰其帅侵□且过半
安得不穷帝太息曰朕临御久乃不知天下军民困
何以为人主遂下诏严禁帝方锐意太平察知大夏
方严且练事委寄益重左都御史戴珊亦以材见知
每有宣召或专及大夏或与珊同召诸大臣不能与
也中官苗逵贪武功大同小警帝将从逵言出师内
阁刘健等力谏帝犹疑之召问大夏曰卿在广知苗
逵延绥捣巢功乎对曰臣闻之所俘妇稚十数耳赖
朝廷威德全师以归不然未可知也帝默然良久问
曰太宗时频年出塞今何故不可对曰陛下神武固
不后太宗而将领士马远不逮且淇国公小违节制
举数十万众悉委沙漠奈何易言之度今上策惟守
耳珊亦从旁赞决帝遽曰微卿曹朕几误由是师不
果出庄浪土帅鲁麟为甘肃副将求大将不得又不
乐守边恃其部众强径归庄浪廷臣惧生变欲授以
大帅又欲召还京处之散地大夏请奖其先世忠顺
而听麟就闲麟素贪虐失众心兵柄已去无能为竟
怏怏病死帝欲宿兵近地为左右辅大夏言今京师
保定独设一都司统五卫祖宗意当亦如此请遣还
操军万人为西卫纳京东兵密云蓟州为东卫帝报
可中官监京营者恚失兵揭飞语宫门帝以示大夏
曰宫门岂外人能至必此曹不利失兵耳由是间不
得行帝尝谕大夏曰临事辄思召卿虑越职而止后
有当行罢者具揭帖以进大夏顿首曰不敢帝问故
对曰事之可否外付之府部内咨之阁臣可也揭帖
滋弊不可为后世法帝称善又尝问天下何时太平
对曰求治亦难太急但用人行政悉与大臣面议当
而后行久之天下自治尝乘间言四方镇守中官之
害帝问状对曰臣在两广见诸文武大吏供亿不能
敌一镇守其烦费可知帝曰然祖宗来设此久安能
遽革第自今必廉如邓原麦秀者而后用不然则已
之大夏顿首称善大夏每被召跪御榻前帝左右顾
近侍辄引避尝对久惫不能兴呼司礼太监李荣掖
之出一日早朝大夏固在班帝偶未见明日谕曰卿
昨失朝邪恐御史纠不果召卿大夏与珊受帝眷既
深所赉金币上尊岁时不绝特赐玉带麒麟服诸臣
莫敢望焉未几孝宗崩入临恸哭不能起武宗嗣位
承诏请撤四方镇守中官非额设者帝止撤均州齐
元余令再议大夏复议上应撤者二十四人又奏减
皇城京城守视中官皆不纳顷之列上传奉武臣当
汰者六百八十三人报可大汉将军薛福敬等四十
八人先以传奉为锦衣千百户亦当夺官福敬等故
不入侍以激帝怒领大汉将军驸马都尉樊凯为之
请帝遽命复之责兵部对状大夏等自劾帝欲罪之
中官□瑾顿首曰此先帝遗命陛下列之登极诏书
不宜罪帝意乃解中官韦兴者成化末得罪久废至
是忽夤缘起守均州言官交谏不纳大夏等再三争
之终不听正德元年春又言镇守中官如江西董让
蓟州刘琅陕西刘云山东朱云贪残尤甚乞按治帝
不悦大夏自知言不见用乃数上章乞骸骨诏加太
子太保赐敕驰驿归大夏忠诚恳笃遇知孝宗忘身
徇国于权幸多所裁抑深见疾于小人刘瑾用事思
修□刘宇亦憾大夏遂与焦芳谮于瑾曰籍大夏家
可当边费十二遂假田州岑猛事逮系诏狱瑾欲坐
以激变都御史屠K言检律刘尚书无死法瑾谩骂
曰即不死可无戍耶李东阳为婉解会瑾使大夏
家实贫乃命戍极边兵部初拟广西芳曰是送之归
也遂改肃州大夏徒步荷戈至大明门下叩首而去
观者塞路叹息泣下父老携筐进食所至为罢市焚
香祝刘尚书生还比至戍所诸司惮瑾绝馈问儒学
生徒传食之遇团操辄荷戈就伍所司固辞大夏曰
军固当役也所携止一仆或问何不挈子姓曰吾宦
时不为子孙乞恩泽今垂老得罪忍令同死戍所耶
大夏既遣戍瑾犹摭他事罚米输塞上者二五年夏
赦归八年瑾诛复官致仕清军御史王相见大夏居
贫请复廪隶录其子孙中官用事者终橹不许大
夏归教子孙力田谋食稍赢散之故旧宗族预自为
圹志曰无使人饰美俾怀愧地下也尝曰士大夫盖
棺论定一日未死即一日忧责未已十一年五月卒
年八十一赠太保谥忠宣大夏尝言居官以正己为
先不独当戒利亦当远名所居东山草堂仅数楹性
不饮酒客至举觞相劝而已其被逮也方锄菜园中
入室携数百钱跨小驴就道赦归后有门下生为巡
抚枉百里谒之道遇扶犁者问孰为尚书家引之登
堂即大夏也朝鲜使者在鸿胪寺馆遇大夏邑子张
生因问起居曰吾国闻刘东山名久矣安南使者入
贡曰闻刘尚书戍边今安否其为外国所重如此
  何鉴
按明外史本传鉴字世光浙江新昌人成化五年进
士授宜兴知县征拜御史巡宣府大同劾巡抚郑宁
以下数十人不职按裨将孟玺等罪还巡太仓总督
太监卒犯法逮治之为所构下锦衣狱得释再按江
北凤阳皇陵所在近境取寸木法皆死陵军多倚禁
虐民鉴请止限山麓他樵采勿禁遂着为令出为河
南知府赈累岁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