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何如耳
国朝以来自执政径登元台不历次揆而升者薛文
惠吕正惠毕文丁晋公王文惠庞庄敏韩献肃司
马文正吕正愍章申公何清源郑华原白蒙亨徐择
之沈守约叶子昂独相而久者章子厚是也故其罢
相制云为之不置次辅所以责其成功后来秦师垣
岂止倍其数耶前此如王文公蔡师垣虽信任之笃
古今所无见之训词然中书右府各皆官备而未始
专持柄权岁月之深如是秦得志之后有名望士大
夫悉屏之远方凡龌龊委靡不振之徒一言契合自
小官一二年即登政府仍止除一厅循故事伴拜之
制伴食充位而已盖循旧制二府一员伴拜不可阙
也稍出一语斥而去之不异奴隶皆褫其职名恩数
奏荐俱不放行犹庶官云
秦桧在相位颐指所欲为曹泳尹天府民间以乏见
镪告货壅莫售日嚣而争因白之桧桧笑曰易耳即
夕命召文思院官来亟谕之曰适得旨欲变钱法烦
公依旧夹锡样铸一缗将以进入尽废见镪不用约
以翌午毕事院官唯而退夜呼工鞴液将以及期富
家闻之大窘尽辇藏争取金粟物贾大昂泉溢于市
既而样上省寂无所闻矣
都堂揆合前有榴每着实桧嘿数焉忽亡其二不之
问一日将排马忽顾谓左右取斧伐树有亲吏在旁
仓卒对曰实甚佳去之可惜桧反顾曰汝盗吾榴吏
叩头服盖其机&#根于心虽猥琐弗自觉
魏道弼良臣与秦会之有乡曲共学之旧秦既得志
引登禁路道弼恃其久要一日启于秦曰某昨日不
寐偶思量得一事非晚郊祀如迁客之久在遐方者
可因赦内徙以召和气秦曰足下今作何官道弼云
备员吏部侍郎秦复曰且管了铨曹职事不须胡思
乱量翌日降旨魏良臣与郡出守池州已而罢去世
言秦有度量恐未必然也
熙宁初韩魏公力辞机政以司徒侍中判相州已命
未辞忽报西边有警曾宣靖乞召公同议廷中神宗
从之公辞云已去相位今帅臣也但当奉行诏书岂
敢预闻国论时人以为得体元丰末吕吉父以前两
地守延安过阙乞与枢密院同奏事上亲批云弼臣
议政自请造前轻躁矫诬深骇朕听免朝辞疾速之
任已而落职知单州其后吉父贬建州安置东坡先
生行制辞云轻躁矫诬德音犹在谓此也
明清顷访徐五丈敦立于川徐询以创置右府与
揆路议政分合因革明清即为考证以对徐甚以击
节即手录于其所编今列于后案唐代宗永泰中始
置内枢密二员以宦者为之初不置司局但以屋三
楹贮文书其职惟掌承受表奏于内进呈若人主有
所处分则宣付中书门下施行而已昭宗光化二年
九月崔引为宰相与上密谋欲尽诛宦官中尉刘季
述王仲元枢密使王彦范薛齐阴谋废上请太子
监国已而太子改名缜即位十二月孙德昭董彦弼
周承诲三人除夜伏兵诛季述等翌日昭宗复位三
人赐姓李除使相加号三功臣宠遇无比崔引与陆
乞尽除宦者上与三人谋之皆曰臣等累世在军
中未闻书生为军主者若属南司必多更变不若仍
归之北司为便上喻引等曰将士意不欲属文臣卿
等勿坚求于是复以袁易简周敬容为枢密使然唐
自此乱矣朱梁建国深革唐世宦官之弊乃改为崇
政院而更用士人敬翔李振为使二人官虽崇然止
于承进文书宣传命令如唐宦者之职今士大夫家
犹有梁宣底四卷其间所载大抵中书奏请则具记
事与崇政使令于内中进呈所得进止却宣付中书
施行其任止于如此至后唐庄宗入汴复改为枢密
院以郭崇韬为使始分掌朝政与中书抗衡宰相豆
卢革为弘文馆学士以崇韬父名弘正请改弘文为
昭文其畏之如此明宗即位以安重诲范延光为枢
密使二人尤为跋扈晋高祖即位思有以惩戒遂废
之至开运元年复置末帝以其后之兄冯玉为之自
是相承不改国朝因之首命赵韩王普焉号称二府
礼遇无间每朝奏事与中书先后上所言两不相知
以故多成疑贰祖宗亦赖此以闻异同用分宰相之
权端拱三年置签书院事以资浅者为之张逊是也
官制旧典误以为邓公庆历二年二边用兵富文忠
公为知制诰建言边事系国安危不当专委枢密院
周宰相魏仁浦兼枢密使国初范质王溥以宰相兼
参知枢密事今兵兴宜使宰相兼领仁宗然之即降
旨令中书同议枢密院事且书其检吕许公时为首
相以内降纳上前曰恐枢密院谓臣夺权富公方力
争会西夏首领乞砂等称伪将相来降各补借职羁
置湖南富公复言二人之降其家已族矣当厚赏以
劝来者仁宗命以所言送中书而宰相初不知也富
公曰此岂小事而宰相不知耶更极论之时张文定
为谏官亦论中书宜知兵事遂降制以宰相吕夷
兼判枢密院事章得象兼枢密院事未几或曰二府
体例判字太重于是复改吕公亦为枢密使五年贾
文元陈恭公同为宰相乞罢兼枢密使以边事宁故
也有旨从之仍诏枢密院凡军国机要依旧同议施
行而枢密院亦自请进退管军臣僚极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