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数实繁秩至三公何须
以阶为盛
北梦琐言唐自大中至咸通白中令入拜相次毕相
P曹相确罗相劭权使相也继升岩廊崔相慎由曰
可以归矣近日中书尽是蕃人盖以毕白曹罗为蕃
姓也始蒋相伸登庸李景逊尚书镇西川览报状而
叹曰不能伏事斯人也遽托疾离镇有诗曰成都十
万户勉若一边毛亦博陵之比也近代吴融侍郎乃
赵崇大夫门生即世日天水叹曰本以毕白待之何
乖于所望歉其不大拜也
光化中朱朴自毛诗博士登庸恃其口辨可以立致
太平由藩邸引导闻于昭宗遂有此拜对扬之日列
西城时事数条每言臣为陛下致之洎操大柄无以
施展自是恩泽日衰中外腾沸内优曰俳优穆刁陵
作念经行者至御前曰若是朱相即是非相翌日出
官时人曰拔士为相自古有也君子不耻其言之不
出耻躬之不逮况唐末丧乱天下阻兵虽负奇才不
能谋画而朱公一儒生以区区辩给欲整其乱o自
取辱焉涓镂未申而教乐僮吹筚篥甚为识者所责

唐相国李公福河中有宅庭槐一本抽三枝直过当
舍屋脊一枝不及相国同堂昆弟三人曰石曰程皆
登宰执唯福一人历镇使相而已近者石晋朝赵令
公家庭有&#枣树婆娑异常四远俱见有望气者诣
其邻里问人云此家合有登宰辅者里叟曰无之赵
令公先德小字相之儿得非此应乎术士曰王气方
盛不在身当其子孙尔后中令由太原判官大拜出
将入相则前言果效矣凡士之宦达非止一途或以
才升或由命遇则盛衰之气亦随人而效之向者槐
枣异常岂非王气先集耶不然何荣茂挺特拔耸之
是也
梁相张策尝为僧返俗应举亚台鄙之或曰刘蔡辈
虽僧未为人知翻然贡艺有何不可张策衣冠子弟
无故出家不能参禅访道抗迹尘外乃于御帘前进
诗希望恩泽如此行止岂掩人口某十度知举十度
斥之清河公乃东依梁主而求际会盖为天水拒弃
竟为梁相也
独异志晋王蒙刘恢并为中书侍郎及宋辅政俱加
侍中时人故号为入室之宾也
国老谈苑周世宗尝欲以窦仪陶谷并命为宰相以
问范质质曰谷有才无行仪执而不通遂寝其事太
祖又欲令参知政事赵普惮其刚严奏以薛居正代
之终不入中书亦其命也
归田录国朝宰相最少年者惟王溥罢相时父母皆
在人以为荣今富丞相弼入中书时年五十二太夫
人在堂康强后三年太夫人薨有司议赠恤之典云
无见任宰相丁忧例是岁三月十七日春宴百司已
具前一夕有旨富某母丧在殡特罢宴此事亦前世
未有
钱思公官兼将相阶勋品皆第一自云平生不足者
不得于黄纸书名每以为恨
嘉佑二年枢密使田公况罢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
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罢枢密使当降麻而止以制除
盖往时高若讷罢枢密使所除官职正与田公同亦
不降麻遂以为故事真宗时丁晋公谓自平江军节
度使除兵部尚书参知政事节度使当降麻而朝议
惜之遂止以制除近者陈相执中罢使相除仆射乃
降麻籍罢节度使除观文殿大学士又不降麻盖
无定制也
笔录旧制宰相早朝上殿命坐有军国大事则议之
常从容赐茶而退自余号令除拜刑赏废置事无巨
细并熟状拟定进入上于禁中亲览批纸尾用御宝
可其奏谓之印画降出奉行而已由唐室历五代不
改其制抑古所谓坐而论道者欤国初范鲁公质王
宫师溥魏相仁溥在相位上虽倾心眷倚而质等自
以前朝相且惮太祖英睿具札子面取进止朝退各
疏其事所得圣旨臣等同署字以志之如此则尽禀
承之方免遗误之失帝从之自是奏御多或至旰
昃啜茶之礼寻废固无暇于坐论矣于今遂为定式
自鲁公始也
闻见前录吕晦叔王介甫同为馆职当时阁中皆知
名士每评论古今人物治乱众人之论必止于介甫
介甫之论又为晦叔止也一日论刘向当汉末言天
下事反复不休或以为忠义或以为不达时变议未
决介甫来众问之介甫卒对曰刘向强聒人耳众意
未满晦叔来又问之则曰同姓之卿欤众乃服故介
甫平生待晦叔甚恭尝简晦叔曰居京师二年疵吝
积于心每不自胜一诣长者即废然而反夫所谓德
人之容使人之意消者于晦叔得之矣以安石之不
肖不得久从左右以求于心而稍近于道又曰师友
之义实有望于晦叔故介甫作相荐晦叔为中丞晦
叔迫于天下公议反言新法不便介甫始不悦谓晦
叔有O兜共工之奸矣
王荆公与吕申公素相厚荆公尝曰吕十六不作相
天下不太平又曰晦叔作相吾辈可以言仕矣其重
之如此荆公荐申公为中丞欲其为助故申公初多
用条例司人作台官既而天下苦条例司为民害申
公乃言新法不便荆公怒其叛己始有逐申公意矣
方其荐申公为中丞其辞以谓有八元八凯之贤未
半年所论不同复谓有欢兜共工之奸荆公之喜怒
如此初亦未有以罪申公也会神宗语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