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帝从其言因是大赦巨源见帝昏惑乃与宗楚
客郑终匝屿等推处祥妖阴导韦氏行武后故事
俄迁尚书左仆射仍知政事帝方南郊巨源请后为
亚献而自为终献及临淄王平诸韦家人请避之巨
源曰吾大臣无容见难不赴出都街乱兵杀之
崔琳传元宗每命相皆先书其名一日书琳等名覆
以金瓶会太子入帝谓曰此宰相名若自意之谁乎
即中且赐酒太子曰非崔琳卢从愿乎帝曰然赐太
子酒时两人有宰相望帝欲相之数矣以族大恐附
离者众卒不用
齐却宋Z为相它日问曰吾不敢冀房杜比尔日
诸公云何仍徊蝗绛Z请故答曰前时近郊户三百
以为困今不百户是以知之
前定录补永徽中卢齐卿暴死及苏说见舅李某为
冥司判官有吏押案曰宇文融合为宰相舅曰文融
岂堪作宰相吏曰天符已下日数多少由判官舅判
一百日及拜相百日而罢
大唐新语景龙末朝纲失叙风教既替公卿大臣初
拜命者例许献食号为烧尾时苏拜仆射独不献
食后因侍燕宗晋卿谓曰拜仆射竟不烧尾岂不
&#乎中宗默然奏曰臣闻宰相主调阴阳代天理
物今粒食涌贵百姓不足臣见宿卫兵至有三日不
得食者臣愚不称职所以不敢烧尾耳晋卿无以对
中宗暴崩秘不发丧韦庶人亲总庶政召宰相韦巨
源等一十一人入禁中会议遗诏令韦庶人辅少主
知政事授相王太尉参谋辅政宗楚客谓韦温曰今
皇太后临朝宜停相王辅政且太后于诸王居嫂叔
之地难为仪注是诏理全不可苏独正色拒之谓
楚客等曰遗诏是先帝意安可更改楚客温等大怒
遂削相王辅政语乃宣行之
续前定录明皇初登极梦二龙&#符自红雾中来上
大隶姚崇宋Z四字挂之两大树上蜿蜒而去梦回
上召申王圆兆王进曰两木相也二人各为天遣龙
致于树即姚崇宋Z当为辅相兆矣上叹异之
太尉卫公为并州从事到职未旬月忽有王山人者
诣门请谒公与之及第乃曰某善按年也公初未之
奇因清虚正寝备几案纸笔香水而已因令垂帘静
伺之生与公皆坐于帘下顷之王生曰可验矣纸上
书八字甚大且有楷法曰位极人臣寿六十四生遽
请归竟亦不知所去及会昌朝三行策至一品薨于
海南果符王生所按之年
明皇十七事元宗初即位礼貌大臣宾礼故老注意
于姚崇宋Z引见便殿皆为之兴起去辄临轩以送
其他宰臣优宠莫及至李林甫以宗室近属上所拔
用恩意甚厚而礼遇渐轻姚崇为相尝于上前请序
进郎吏上顾视殿宇不顾崇再三言之冀上少酬而
卒不对崇益恐趋出高力士奏曰陛下初承鸿业即
当面言可否而崇言之陛下不视臣恐宰臣必大惧
上曰朕既任崇为相政事之大者当日奏朕与共决
之如郎署吏秩甚卑独不能决而重烦吾耶崇至中
书方悸不自安会力士宣事因为言上意崇且解且
喜朝廷闻者皆以上有人君大度得任相之道焉
魏知古起家诸吏为姚崇引用及同升也崇颇轻之
无何请知古摄吏部尚书宋Z门下过官知古心衔
之思有以中之者时崇二子分曹洛邑会知古至恃
其家君颇招致请托知古归悉以闻上他日上召崇
从容谓曰卿子才乎皆何官也崇揣知上意因奏曰
臣有三子两人皆分司东郡矣其为人欲而寡慎是
必以事干知古然臣未及问之耳上始以丞相子重
言之欲微动崇而意崇私其子或为之隐及闻崇所
奏大喜且曰卿安从知之崇曰知古微时是臣之所
荐以至荣达臣之子愚谓知古见德必容其非故必
干之上于是明崇不私其子之过而薄知古之负崇
也上欲斥之崇为之请曰臣有子无状挠陛下法陛
下原之臣幸大矣而由臣逐知古海内臣庶必以陛
下为私臣矣非所以补元化也上久乃许之翌日以
知古为工部尚书罢知政事
源干曜以奏事称旨上悦之于是骤拔用历户部侍
郎京兆尹以至宰相异日上独与力士语曰尔知吾
拔用干曜之速乎力士曰不知也上曰吾以其容貌
言语类萧志忠故用之力士曰志忠不尝负陛下乎
陛下何念之深也上曰志忠晚乃谬误耳其初立朝
得不为贤相乎上之爱才宥过闻者无不叹
萧嵩为相引韩休为同列及休相稍与不协嵩因乞
骸骨上慰嵩曰朕未厌卿卿何庸去嵩俯伏曰臣待
罪相府爵位已极陛下未厌臣臣得以乞身如陛下
厌臣臣首领之不保又安得自遂因陨涕上为之改
容曰卿言切矣朕思之未决卿第归至夕当有处无
使至旦宜如常朝谒也及日暮命力士诏嵩曰朕惜
卿欲固留卿而君臣始终贵全大义辅国家美事也
余除卿右丞相是日荆州始进甘子上以素罗包二
枚以赐之
本事诗开元末宰相李适之&#直坦夷时誉甚美李
林甫恶之排诬罢免朝客来虽知无罪谒问甚稀适
之意愤日饮醇酣且为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
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林甫愈怒终遂不免
张曲江与李林甫同列元宗以文学精识深器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