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赠太子太保谥文定慎行
学有原委贯穿百家北人居词馆以慎行及临a冯
琦文学为一时冠
  叶向高
按明外史本传向高字进卿福清人父朝荣恩贡生
养利知州向高甫&#母避倭难生道旁败&#中转侧
三年数濒于死辄有神相之举万历十一年进士授
庶吉士进编修迁南京国子司业改左中允仍视司
业事南京久缺祭酒向高领之士类咸服二十六年
召为左庶子充皇长子侍班官矿税横行民不堪命
向高上疏引东汉西邸聚钱事为鉴不报寻擢南京
礼部右侍郎久之改吏部再陈矿税之害又请罢辽
东税监高淮语皆切至妖书狱兴移书沈一贯力谏
一贯不悦以故滞南京九年后一贯罢沈鲤亦去朱
赓独当国帝命增阁臣三十五年六月擢向高礼部
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与王锡爵于慎行李廷机并命
十一月向高入朝慎行已先卒锡爵坚辞不出廷机
位居下向高以父恩贡同年生让居其次明年首辅
赓卒次辅廷机以人言久杜门向高遂独相当是时
帝在位日久倦勤朝事多废弛大寮或空署士大夫
推择迁转之命往往不下上下乖隔甚廷臣部党势
渐成而中贵人榷税开矿大为民害帝又宠郑贵妃
福王不肯之国向高用宿望居相位忧国奉公每事
执争效忠荩帝心重向高体貌优厚然其言大抵格
不用所救正十二三而已东宫辍讲者五年廷臣屡
请不得命三十七年二月向高择吉以请亦不报自
是岁春秋必恳请帝皆不纳贵妃王氏太子生母也
薨四日不发丧向高以为言乃发而礼官上其仪注
稽五日不行向高复争之疏乃下福王府第成工部
以之国请向高拟旨上帝不发趣之则示以明春及
期迫向高请先饬仪卫舟车帝不纳四十一年春廷
臣交章请复谕改明春已忽传旨庄田非四万顷不
行廷臣大骇御史李邦华首以为言向高因进曰田
四万顷必不能足之国且无日明旨又不信于天下
矣且王疏引祖制而祖制无有是事曩惟世宗时景
王有之景王久不之国皇考在裕邸危疑不安此何
可效也帝报曰庄田有成例非创为且皇祖时皇考
与景王名封无异故危疑今大分已定何猜向高因
疏谢言皇考时名位虽未正然讲读不辍情意通今
东宫辍讲八年且不奉天颜久而福王一日两见以
故不能无疑惟坚守明春期疑目释而无以庄田藉
口益滋天下疑帝报福王无一日两见事向高复疏
谢向高有裁断善处大事锦衣百户王曰干者京师
奸人也与孔学赵宗舜赵思圣等相讦告刑官谳未
竟曰干乃入皇城放炮上疏刑官大惊将拟曰干死
罪曰干遂讦奏郑妃内侍姜严山与学宗舜思圣及
妖人王三诏等用厌胜术诅咒皇太后皇太子死拥
立福王帝震怒绕殿行半日曰此大变异事宰相何
无言内侍即跪上向高奏帝读之奏言此事大类往
年妖书然妖书匿名难诘今两造具在一讯即情得
陛下当静处之稍张皇则中外大扰至其词牵引贵
妃福王尤可痛恨臣与九卿所见皆同敢以闻帝读
竟太息曰吾父子兄弟全矣明日向高又言曰干疏
不宜发发则上惊圣母下惊东宫贵妃福王皆不安
传之天下书之史册非美事宜留中而别谕法司治
诸奸人罪正国法尊国体且速定明春之国期以息
群喙则天下帖然无事帝尽用其言太子福王得相
安贵妃终不欲福王之国沮挠万端言明年冬太后
七十寿王宜留庆贺帝令内阁宣谕廷臣向高留上
谕弗宣请今冬预行庆寿礼如期之国帝遣中使至
向高私邸必欲下前谕向高言外廷喧传陛下欲假
圣母贺寿之名以留福王共约千人伏阙力请今果
有此谕人情益疑将信王曰干妖言朝端必不静
圣母闻之亦必不乐是陛下非寿圣母乃为圣母累
矣且潞王圣母爱子亦居外藩何掣M跷因封
还手谕帝不得已从之福王乃之国皇太子益安向
高力也向高尝上疏言今天下必乱必危之道盖有
数端而灾伤寇盗物怪人妖不与焉廊庙空虚一也
上下否隔二也士大夫好胜喜争三也多藏厚积必
有悖出之衅四也风声气习日趋日下莫可挽回五
也非陛下奋然振作简任老成布列朝署取积年废
弛政事一举新之恐宗社之忧不在敌国外患而即
在庙堂之上也其言绝痛切帝知其忠爱不能行初
向高入阁未几陈用人理财策力请补缺官罢矿税
见帝不能从乃陈上下乖离之病两疏乞罢帝不允
及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荐贤不用求去向高言迩者
灾异迭见分忧御侮惟内外臣工陛下惜区区禄秩
不顾祖宗金瓯夫承平无事人主尝视士大夫轻而
视官重及乎有事士大夫又视身家重而视官轻至
视官轻而天下事不忍言矣向高自独相即请增阁
臣帝不听及是疏上亦不报向高遂引疾屡谕乃出
视事已又言臣屡求去辄蒙恩谕留顾臣不在一身
去留而在国家治乱今天下所在灾伤死亡畿辅中
州齐鲁流移载道加中外空虚人才俱尽一旦祸作
天下必不罪他人而专罪臣臣何可不去且陛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