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于陛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疏陈亲大臣录遗
贤奖外吏核边饷储将才择边吏六事末言以肃皇
帝之精明而末年贪黩成风封疆多事则倦勤故也
今至尊端拱百职不修不亟图更始后将安极帝优
诏答之而不能用帝以军政失察斥两都言官三十
余人于陛与同官申救至再又独疏请宥俱不纳以
甘肃破贼功加太子少保干清坤宁两宫灾请面对
不报乞罢亦不许其秋二品三年满改文渊阁进太
子太保时内阁四人赵志&#张位沈一贯皆于陛同
年生遇事无龃龉而帝拒谏益甚上下否隔乱政亟
行于陛忧形于色以不能补救在直庐数太息视日
影二十四年冬病卒于位史亦竟罢赠少保谥文宪
终明世父子为宰辅者惟南充陈氏世以比汉韦平

  沈鲤
按明外史本传鲤字仲化归德人祖瀚建宁知府鲤
嘉靖中举乡试师尚诏作乱陷归德已而西去鲤策
贼必再至急白守臣捕杀城中通贼者严为守具贼
还逼见有备去奸人倡言屠城将驱掠居民鲤请谕
止之众始定四十四年举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大
学士高拱其座主又乡人也旅见外未尝以私谒神
宗在东宫鲤为讲官尝令诸讲官书扇鲤书魏卞兰
太子颂以进因命陈大义甚悉神宗咨美遂蒙眷比
即位用宫寮恩进编修旋进左赞善每直讲举止端
雅所陈说独契帝心帝每为侍臣称之连遭父母丧
帝数问沈讲官何在左右以丧对问服阕期曰秋仲
命先补讲官俟之万历九年还朝属当辍讲特命展
一日示优异焉明年秋擢侍讲学士再迁礼部右侍
郎寻改吏部进左侍郎屏绝私交好推毂贤士不使
知十二年冬拜礼部尚书去六品甫二年至正卿素
负物望时论不以为骤久之会典成加太子少保鲤
初官翰林中官黄锦缘同乡以币交拒不纳教习内
书堂侍讲筵皆数与巨接未尝与交及官愈高益
无所假借虽上命及政府指不徇也念时俗侈靡稽
先朝典制自丧祭冠婚宫室器服交际往来率定为
中制颁天下又以士习不端奏行学政八事及举业
正式为师儒范十四年春贵妃郑氏生子进封皇贵
妃鲤率僚属请册建皇长子进封其母不许未几复
以为言且请宥建储贬官姜应麟等忤旨谯让帝既
却群臣请因诏谕少俟二三年至十六年期已届鲤
执前旨固请帝复不从鲤素鲠亮其在部持典礼所
建白最多请复建文年号重定景皇帝实录勿称J
王大同巡抚胡来贡议移祀北岳于浑源力驳其
无据太庙侑享请移亲王及诸功臣于两庑毋与帝
后杂祀进世庙诸妃葬金山者配食永陵诸帝陵祀
请各遣官毋兼摄诸王及妃坟祝版称谓未协者率
请裁定帝忧旱步祷郊坛议分遣大臣祷天下名山
大川鲤言民困敝不当益以大使请斋三日以告文
授太常属致之罢寺观勿祷帝多可其奏郑贵妃父
承宪为父请恤援后父永年伯例鲤力驳之诏葬
资五千金鲤复言过滥顺义王妻三娘子请封鲤不
予妃号但称夫人真人张国祥言肃皇享国久长由
虔奉元修所致劝帝效之鲤劾国祥诋诬导谀请正
刑辟事亦寝秦王谊&#故由中尉入继而乞封其弟
郡王中贵为请鲤不可许国致首辅申时行指终不
听唐府违制请封妾子执不从帝并以特旨许之鲤
又因事纳忠论奏无所避京师久旱备陈恤民实政
以崇俭戒奢为本且请减织造已京师地震又请谨
天戒恤民穷畿辅大请上下交修词甚切帝以四
方灾敕廷臣修省鲤因请大损供亿营建赈救小民
帝每嘉纳初藩府有所奏请贿中贵居间礼臣不敢
违辄如志至鲤一切格之中贵皆大怨数以事间于
帝帝渐不能无疑累加诘责且夺其俸鲤自是有去
志而时行衔鲤不附己亦忌之一日鲤请告遽拟旨
放归帝曰沈尚书好官奈何使去传旨谕留时行益
忌其私人给事中陈与郊为人求考官不得怨鲤属
其同官陈尚象劾之与郊复危言撼鲤鲤求去益力
帝有意大用鲤微言沈尚书不晓人意有老宫人知
帝言密遣其从子为小内竖者走告鲤司礼张诚以
其侪廖某鲤乡人亦密令告鲤鲤并拒之曰禁中语
非所敢闻皆恚而去鲤卒屡疏引疾归累推内阁及
吏部尚书皆不用二十二年起南京礼部尚书辞弗
就二十九年赵志&#卒沈一贯独当国廷推阁臣诏
鲤以故官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与朱赓并命屡
辞不允明年七月始入朝时年七十有一矣一贯以
士心夙附鲤忌之贻书李三才曰归德公来必夺
吾位将何以备之归德鲤邑名欲风鲤辞召命也三
才答书言鲤忠实无他肠劝一贯同心一贯由此并
憾三才鲤既至即具陈道中所见矿税之害他日复
与赓疏论皆弗纳寻进用人行政二议极言废弛之
害楚假王被讦事起礼部侍郎郭正域主勘议鲤是
之及奸人所撰续忧危f议发一贯辈张皇其事都
城骚然鲤主镇静一贯大恨令其党钱梦&#诬奏云
正域鲤门生协造妖言并罗织鲤奸赃数事帝察其
诬不问而一贯辈使逻卒日夜操兵围守其邸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