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进
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咸宁侯仇鸾有殊宠尝
与阶同直舍颇昵鸾骄恣甚阶知帝厌之密白鸾输
情误国状夺其大将军印鸾自恨死帝命戮鸾尸嵩
以阶与鸾同直也欲因鸾以倾阶及闻鸾罪发自阶
乃愕然止而忌阶益甚帝既诛鸾益亲重阶数与谋
边事时议减鸾所益卫卒阶言不可减又言京营积
弱之故卒不在乏而在&#宜精汰之取其廪以资赏
费又请罢提督侍郎孙^帝始格于嵩久而皆用之
一品满三载进勋为柱国再进兼太子太傅武英殿
大学士满六载兼食大学士俸再录子为中书舍人
加少傅九载改兼吏部尚书赐宴礼部玺书褒谕有
加帝虽重阶稍示形迹尝以五色芝授嵩使炼药谓
阶政本所关不以相及阶皇恐请乃得之益精伺帝
所向不复能自持帝亦委任阶亚于嵩杨继盛论嵩
罪状中有二王皆知其奸语帝下继盛锦衣狱嵩属
陆炳根究主使者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
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
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嵩惧乃寝倭躏
东南帝数以问阶阶力主发兵江南总督张经得罪
及杨宜周之斥巡抚彭黯屠大山李天宠之逮阶
皆有力阶又念边卒苦饥请收畿内麦数十万石自
居庸输宣府紫荆输大同帝大悦密传谕行之亲阶
愈甚杨继盛之劾嵩也嵩固疑阶赵锦王宗茂劾嵩
阶又议薄其罚及是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张
劾嵩不胜皆下狱传策阶里人时来阶门生也
嵩遂疏辨显谓主使阶度嵩必不相容益谨以奉帝
每出直辄称病谢客专治应制笔札帝察知之有所
密询皆舍嵩而之阶寻加兼太子太师帝所居永寿
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欲有所营建以问嵩嵩忽持
正论请还大内帝不怿问阶阶曰帝今所居玉熙犹
露宿耳臣何忍安枕请以三殿所余材责尚书雷礼
营之可计月而就帝悦如阶议命阶子尚宝丞[兼
工部主事董其役十旬而工成帝即日徙居之命曰
万寿宫以阶忠进少师兼支尚书俸予一子中书舍
人子[亦超擢太常少卿嵩乃日屈阶阴重有权略
初事嵩甚谨知帝闻嵩贪及世蕃奸恣状乃令御史
邹应龙劾之帝勒嵩致仕谪戍世蕃擢应龙通政司
参议阶遂代嵩为首辅已而帝念嵩供奉劳怜之又
以嵩去忽忽不乐乃降谕欲退而修真且传嗣复责
阶等奈何以官与邪物谓应龙也阶言退而传嗣臣
等不敢奉命应龙之转乃二部臣奉旨行之帝乃已
帝以嵩在直久而世蕃顾为奸于外因命阶无久直
阶窥帝意言苟为奸在外犹在内固请入直帝喜即
以嵩直庐赐阶阶榜三语其中曰以威福还主上以
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于是朝士侃侃得
行其意袁炜数出直阶请召与共拟旨因言事同众
则公公则百美基专则私私则百弊生帝颔之阶以
张孚敬及嵩等导帝猜刻力反之务以宽大开帝意
帝恶给事御史抨击过当欲有所行遣阶委曲调剂
得轻论会问阶知人之难阶对曰大奸似忠大诈似
信惟广听纳则穷凶极恶人为我撄之深情隐慝人
为我发之故圣帝明王有言必察言实者行之其不
实者小则置之大则薄责而容之以鼓来者帝称善
良久言路益发舒广东大寇张琏平帝以运筹功赏
阶阶念阁臣预边功赏自夏言始至严嵩时益滥及
乃拟旨军功论赏非亲战守者不得与阁臣始不预
边功赏寇繇墙子岭入直趋通州帝方祠厘兵部尚
书杨博不敢奏谋之阶檄宣府总兵马芳宣大总督
江东入援芳兵先至阶请亟赏之又请重东权俾诸
道兵俱属寇从通掠香河阶请亟备顺义而以奇兵
邀之古北口寇趋顺义不得入乃走古北口其后军
遇参将郭琥伏而败颇得其所掳人畜辎重始帝怒
博不蚤闻与总督杨选之任寇入也欲罪之未发阶
言博虽以祠厘禁不敢闻而二镇兵皆其所先檄若
选则非尾寇乃送之出境耳帝竟诛选不罪博阶又
为博画策每先帝所向陈便宜已乃从容言博贤博
遂得安其位久之进阶建极殿大学士袁炜以疾归
道卒阶独当国屡请增阁臣且乞骸骨乃命严讷李
春芳入阁而待阶益隆以一品十五载考恩礼特厚
复赐玉带绣蟒珍药不绝帝手书问阶疾谆恳如家
人阶益恭谨帝或有所委通夕不假寐应制之文未
尝逾顷刻期帝日益爱阶阶益采舆论利便者白而
行之嘉靖中叶南北用兵边镇大臣小不当帝指辄
逮下狱诛夷窜谪无虚岁阁臣复窃颜色为威福人
惴惴不自保阶当国后缇骑省减诏狱渐虚任事者
亦得以功名终于是论者翕然推阶为名相焉严讷
请告归命郭朴高拱入阁与春芳同辅政事仍决于
阶阶数请立太子帝辄寝不报已而景王之藩病薨
裕王虽未正东宫位由此定阶遂不复请奏夺景府
所占陂田数万顷还之民楚人大悦帝欲建雩坛及
兴都宫殿阶力止之鄢懋卿骤增盐课四十万金阶
风御史请复故额方士胡大顺等劝帝饵金丹阶力
陈其矫诬状大顺等寻伏法帝服饵病躁户部主事
海瑞极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