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惟宋儒程颐濮议最得义理之正可为万世法
至兴献王祀今虽崇仁王主之他日皇嗣繁衍仍以
第二子为兴献王后而改封崇仁王为亲王则天理
人情两全无失帝益不悦命博考典礼务求至当廷
和冕纪复言三代以前圣莫如舜未闻追崇其所生
父瞽瞍也三代以后贤莫如汉光武未闻追崇其所
生父南顿君也惟皇上取法二君则圣德无累圣孝
有光矣澄等亦再三执奏帝留中不下七月张璁上
疏显排廷议谓当继统不继嗣帝遣司礼太监持示
廷和言此议遵祖训据古理宜从廷和曰秀才安知
国家事体复持入无何帝御文华殿召廷和冕纪授
以手敕令尊父母为帝后廷和退而上奏曰礼谓为
所后者为父母而以其所生者为伯叔父母盖不惟
降其服而又异其名也臣不敢阿谀顺旨仍封还手
诏群臣亦皆执前议而帝为璁所动益欲尊所生迨
九月母妃至京帝自定仪由中门入谒见太庙复连
降谕欲加称兴献帝后为皇廷和言汉宣帝继孝昭
后谥史皇孙王夫人曰悼考悼后光武上继元帝巨
鹿南顿君以上立庙章陵皆未尝追尊今若加皇字
与慈寿考庙并是忘所后而重本生任私恩而弃大
义臣等不得辞其责因自请斥罢廷臣争者百余人
帝不得已嘉靖元年称孝宗为皇考慈圣皇太后为
圣母兴献帝后为本生父母不称皇当是时廷和先
后封还御批者四执奏几三十疏帝常忽忽有所恨
左右因乘间言廷和恣无人臣礼言官史道曹嘉遂
交劾廷和帝为薄谪道嘉以安廷和然意内移矣寻
论定册功封廷和冕纪伯爵岁禄千石廷和固辞改
荫锦衣卫指挥使复辞帝以赏太轻加荫四品京职
世袭复辞会满四考超拜太傅复四辞而止特赐敕
旌异锡宴于礼部九卿皆与焉帝颇事斋醮廷和力
言不可引梁武宋徽为喻优旨报纳江左比岁不登
中官以御衣请遣官督织造工部及给事御史言之
皆不听趣内阁撰敕廷和等不奉命因极言民困财
竭请毋遣官帝趣愈急且戒毋渎扰执拗廷和力争
言臣等与举朝大臣言官言之不听顾二三邪之
言是听陛下能独与二三邪共治祖宗天下哉且
陛下以织造为累朝旧例不知洪武以来何尝有之
创自成化弘治耳宪宗孝宗爱民节财美政非一陛
下不取法独法其不美者何也即位一诏中官之幸
路绌塞殆尽天下方传诵圣德今忽有此何以取信
因请究拟旨者何人疑有假御批以行其私者帝为
谢不审俾戒所遣官毋纵肆而已不能止也廷和先
累疏乞休其后请益力又以持考献帝议不合疏语
露不平三年正月帝听之去责以因辞归咎非大臣
道然犹赐玺书给舆廪邮护如例申前荫子锦衣卫
指挥使之命给事御史请留廷和皆不报廷和去始
议称孝宗为皇伯考于是廷和子修撰慎率群臣伏
阙哭争杖谪云南既而王邦奇诬讦廷和指廷和次
子兵部主事及&#修撰金承勋乡人侍读叶桂章
与彭泽弟冲交关请属俱逮下诏狱鞫治无状乃得
解七年明伦大典成诏定议礼诸臣罪言廷和谬主
濮议自诡门生天子定策国老法当J市始削职为
民明年六月卒年七十一居久之帝问大学士李时
大仓所积几何时曰可支数年由陛下初年诏书裁
革&#员所致帝慨然曰此杨廷和功不可没也隆庆
初复官赠太保谥文忠初廷和入阁东阳谓曰吾于
文翰颇有一日之长若经济事须归介夫及武宗之
终卒安社稷者廷和力也人以东阳为知言弟廷仪
兵部右侍郎子慎孙有仁皆进士慎自有传
  刘忠
按明外史本传忠字司直陈留人成化十四年进士
改庶吉士授编修弘治四年宪宗实录成迁侍讲直
经筵寻兼侍东宫讲读又九年进侍读学士武宗即
位以宫寮擢学士掌翰林院仍直经筵正德二年刘
瑾用事日导帝游戏乱祖宗旧章忠上言戒逸游崇
正学数事已因进讲与杨廷和附经义规帝阙失而
指斥近幸尤切帝谓瑾曰经筵讲书耳浮词何为瑾
素恶两人因讽吏部尚书许进出之南京南京无缺
员进特用为礼部左侍郎命下外议籍籍进患之甫
两月即擢忠本部尚书其冬就改吏部时留都一御
史素骄横一郎中张彩所昵也秩满皆署下考疾吏
胥诡名寄籍督诸郎核汰千人大计京官所黜殊多
于前又疏请不时纠劾以示劝惩无待六年考黜诏
可之忠在南京正直有风采然是时瑾方以苛政折
辱士大夫忠顾附会其意颇为时论所短未几焦芳
荐之瑾瑾乃传旨召忠比至见忠负气岸悔之业已
召遂改吏部尚书兼学士专典制诏两疏乞休不报
瑾诛以本官兼文渊阁大学士入阁预机务甫数日
以平宁夏功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故事阁臣加官无
遽至三孤者忠无功骤得不自安连疏固辞不许瑾
虽诛张永魏彬辈擅政大臣复争与交欢忠独无所
顾永尝遣廖鹏谒忠忠仆隶遇之又却其馈以故与
永辈左疏乞致仕前后七八上皆慰留明年以省墓
请会张永摘忠会试录中语掎之李东阳力为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