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古蓝田吕氏乡约与今义门郑氏家范
布之天下俾世臣大族身先以劝陛下勿视为迂阔
而无当也陛下天资至高百家神怪诞妄荒忽既洞
瞩之而犹不免愚天下若所谓神道设教者臣谓不
必然也夫传国宝者潞王从珂已焚之矣屡求屡得
真伪莫明即令真有之区区李斯之书秦政之制何
足为宝周武之时未有神仙符应之说诗书所载可
见今陛下舆图已定人心已服天无变灾民无患害
圣躬康宁子孙万世可谓帝王之真符何必兴师以
取宝愚众以神仙冀可孚佑国家者哉陛下进人不
择贤否授职不量轻重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
尽锱铢置朋党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
士经明行修而困于州县孝廉人材纯盗虚声而或
布朝省椎埋嚣悍之夫`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
拥冠裳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士
气日流于颓败以苟兔为得计以廉洁为饰词出于
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辨黜陟
莫准举措乖方八议之条虚设五刑之律无常至内
外百司棰楚属官甚于奴隶遂使柔懦之徒亦奴隶
其行以求苟容非所以励节义也臣闻地有盛衰物
有盈歉而商税之征皆为定额盈则奸黠得以侵牟
歉则善良困于补纳夏税一也而茶椒有征果丝有
税既税于所产之地又税于所过之津田有高下之
殊科无轻重之别或膏腴而轻或瘠卤而重此缘里
胥丈量之弊使贫下之家一遇饥馑逃亡弃失始卖
产以供役终产去而役存是何夺民之利K民之生
如此其密也若夫配天宜复扫地之尊祖宜备七
庙之制奉天非筵宴之所太常非俗乐之司禁绝倡
优以防淫巧易置宦寺无近刑人执戟陛墀皆登吉
士虎贲趣马悉用俊良大臣虽有罪勿辱妇女非犯
淫不系驱释道之壮者使复人伦屏经咒之妄者无
滋民惑绝孤虚之瞽说申播植之所宜立均田授田
之法复常平义仓之制皆今政事之大且亟者唯陛
下幸垂察焉书奏帝数称其才大臣皆恶之缙尝入
兵部堂索皂隶语尚书沈靡晕诺墼荤埔匀呱
自恣邪命改缙为御史会韩国公李善长死缙代郎
中王国用草疏为善长申雪又为同官夏长文草疏
劾都御史袁泰泰深衔之时诏近臣父皆得入觐缙
父开至帝召谓曰大器晚成若以而子归益令进学
后十年来用未晚也归八年帝崩缙入临京师有司
劾非诏旨且言缙母丧未葬父老不当舍以行谪河
州卫吏时建文帝任董伦缙乃遗伦书曰远违诲言
遂将十稔天涯阔异感念何言缙率易狂愚动遭谤
毁无所避忌数上封事所言分封势重辅导体轻万
一不幸必有厉长吴濞之虞哈X来归钦承顾问
谓宜待之有礼稍忤机权其徒必贰此类非一颇皆
亿中又尝为王国用草谏书言韩国事为詹徽所疾
欲中以危法竟致排诬累迹深文皆与律令不合伏
蒙圣恩数对便殿申之慰谕重以镪赐令以十年着
述冠带来廷元史舛误承命改修及踵成宋书删定
礼经凡例皆已留中奉亲之暇杜门纂述渐有次第
将八载宾天之讣忽闻痛切欲绝母丧在殡未遑
安厝家有九十之亲倚门望思皆不暇恋冀一拜山
陵陨泪九土何图诖误蒙恩远行扬粤之人不耐寒
暑复多疾病俯仰奔趋伍于吏卒低回服事诚不堪
忍昼夜涕泣恒惧不测负平生之心抱万古之痛为
羞于先生长者是以数鸣知感冀还京师得望天颜
少陈情悃或遂南还父子相见即更生之日也伦乃
荐缙为翰林待诏成祖入京师擢侍读命与黄淮杨
士奇胡广金幼孜杨荣胡俨并直文渊阁预机务内
阁预机务自此始寻进侍读学士帝尝召缙等曰尔
七人朝夕左右朕嘉尔恪慎时言之宫中恒情慎初
易保终难愿与尔等共勉之因各赐五品服命七人
命妇朝中宫缙等妻遂谒后于柔仪殿后嘉劳备至
赐冠服钞币而出帝又以立春日赐缙等金绮衣与
尚书埒缙等入谢帝曰代言之司机密所系且旦夕
侍朕裨益不在尚书下皇考初置翰林其长与尚书
同品倚毗不轻卿等勉之已而胡俨出为祭酒缙等
六人时进讲经史从容献纳帝尝虚已听之永乐二
年立皇太子进缙翰林学士兼右春坊大学士缙少
登朝才高任事直前笃旧故急患难引拔士类如不
及文劲奇新意迭出工小楷狂草求文翰者辐辏表
里洞达野夫子皆亲之然好臧否鲠直无顾忌廷
臣多害其宠而定建储议忤汉王卒以此败先是帝
与淇国公丘福等议建储福等言汉王有扈从功固
请立之帝仿徨未决召缙密议缙言立嫡以长皇太
子仁孝天下归心帝不应缙又顿首曰好圣孙帝颔
之太子遂定汉王由是深恨缙谮缙泄禁中语帝欲
大发兵讨交址缙谏不听卒发兵平之而皇太子既
立时时失帝意帝宠汉王礼秩逾嫡缙又谏曰是启
争也不可帝曰何乃离间我骨肉遂坐缙廷试读卷
不公出为广西布政司参议既行礼部郎中李至刚
奏缙怨望改交址命督饷化州翰林检讨王时亦
谪交址在英国公张辅幕下缙与共览广东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