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仗义而动事必万全仁宗曰当以卜决之命召卜
人有儒服持囊游于市者召之至孟出迎语之曰大
事待汝而决但言其吉乃入筮遇干三五皆九立而
献卦曰是谓干之睽干刚也暌外也以刚处外乃定
内也君子干干行事也飞龙在天上治也舆曳牛掣
其人Y且劓内兑废也厥宗噬肤往必济也大君外
至明相丽也干而不干事乃睽也刚运善断无惑疑
也孟曰筮不违人是谓大同时不可以失仁宗喜振
袖而起乃共扶上马孟及诸臣皆步从入自延春门
哈剌哈孙自东掖来就之至殿廊收首谋及同恶者
悉送都狱奉御玺北迎武宗中外翕然随以定仁宗
监国使孟参知政事孟久在民闲备知闾阎幽隐损
益庶务悉中利病远近无不悦服然特抑绝侥幸群
小多不乐孟不为变事定乃言于仁宗曰执政大臣
当自天子亲用今鸾舆在道孟未见颜色诚不敢冒
当重任固辞弗许遂逃去不知所之夏五月武宗即
位有言于帝曰内难之初定也李孟常劝皇弟以自
取如彼言岂有今日武宗察其诬弗听仁宗亦不敢
复言孟至大二年仁宗为皇太子尝侍帝同太后内
宴饮半仁宗深思戚然改容帝顾语曰吾弟今日不
乐何所思耶仁宗从容起谢曰赖天地祖宗神灵神
器有归然成今日母子兄弟之欢者李道复之功为
多适有所思不自知其变于色也帝甚友爱感其言
即命搜访之得之许昌陉山遣使召之三年春正月
入见武宗于玉德殿帝指孟谓宰执大臣曰此皇祖
妣命为朕宾师者宜速任之三月特授荣禄大夫中
书平章政事集贤大学士同知枢密院事仁宗嗣立
真拜中书平章政事进阶光禄大夫推恩其三世且
谕之曰卿朕之旧学其尽心以辅朕之不及孟感知
遇力以国事为己任节赐与重名爵核大官之滥费
汰宿卫之冗员贵戚近臣恶其不便于己而心服其
公无间言焉司空司徒大尉古之三公自大德以来
封拜繁多释老二教设官统治权抗有司挠乱政事
僧道尤苦其扰孟言人君之柄在赏与刑赏一善而
天下劝罚一恶而天下惩柄乃不失所施失当不足
劝惩何以为治僧道士既为出世法何用官府绳治
乃奏雪冤死者复其官荫滥冒名爵者悉夺之罢僧
道官天下称快仁宗初出居怀深见吏弊欲痛&#除
之孟进言曰吏亦有贤者在乎变化激励之而已帝
曰卿儒者宜与此曹气类不合而曲相护佑如此真
长者之言卿在朕前惟举人所长而不斥其短尤朕
所深嘉也时承平日久风俗奢靡车服僭拟上下无
章近臣恃恩求请无厌时宰不为裁制乃更相汲引
望幸恩赐耗竭公储以为私惠孟言贵贱有章所以
定民志赐与有节所以劝臣下请各为之限制帝皆
从之孟在政府虽多所补益而自视常若不及尝因
间请曰臣学圣人道遭遇陛下陛下尧舜之主也臣
不能使天下为尧舜之民上负陛下下负所学乞解
罢政权避贤路帝曰朕在位必卿在中书朕与卿相
与终始自今其勿复言继赐爵秦国公帝亲授以印
章命学士院降制又图其像&#词臣为之赞及御书
秋谷二字识以玺而赐之入见必赐坐语移时称其
字而不名其见尊礼如此帝常语近臣曰道复以道
德相朕致天下蒙泽赐之钞十万贯令将作为治第
孟辞曰臣布衣际遇所望于陛下者非富贵之谓也
悉辞不受皇庆元年正月授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
兼修国史仍平章政事未几请告归葬其父母帝劳
饯之曰事讫宜速还毋久留孤朕所望十二月入朝
帝大悦慰劳甚至因请谢事优诏不允请益坚乃命
以平章政事议中书省事承旨翰林二年夏乞还国
公印奏三上始如所请帝每与孟论用人之方孟曰
人才所出固非一途然汉唐宋金科举得人为盛今
欲兴天下之贤能如以科举取之犹胜于多门而进
然必先德行经术而后文辞乃可得真材也帝深然
其言决意行之延佑元年十二月复拜平章政事二
年春命知贡举及廷策进士为监试官七月进金紫
光禄大夫上柱国改封韩国公职任如故已而以衰
病不任事乞解政权归田里帝不得已从所请复为
翰林学士承旨入侍宴劳礼遇尤厚延佑七年仁宗
崩英宗初立太师铁木迭儿复相以孟前共政时不
附己谗构诬谤尽收前后封拜制命降授集贤侍讲
学士嘉议大夫度其必辞因中害之孟拜命欣然适
翰林学士刘赓来慰问即与同入院宣徽使以闻曰
李孟今日供职旧例当赐酒帝愕然曰李道复乃肯
俯就集贤耶时铁木迭儿子八尔吉思侍帝侧帝顾
谓曰尔辈谓彼不肯为是官今定何如由是谗不得
行尝语人曰老臣待罪中书无补于国圣恩宽宥不
夺其禄今老矣其何以报称帝闻而善之恩意稍加
至治九年卒御史累章辨其诬诏复元官至治中赠
旧学同德翊戴辅治功臣太保仪同三司上柱国进
封魏国公谥文忠孟宇量闳廓材略过人三入中书
民间利害知无不言引古证今务归至当士无贵贱
苟贤矣不进拔不已游其门者后皆知名退居一室
萧然如布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