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八年进
士第调福州宁德簿摄尉以获盐寇改秩知临安府
于潜县户版积弊富民多隐漏贫弱困于倍输衡定
为九等自五以下除其籍而均其额于上之四等贫
者顿苏征科为期限榜县门俾里正谕民不遣一吏
而赋自足岁灾蝗不入境治为诸邑最郡以政绩闻
即召对上曰闻卿作县有法遣还任擢知常州时水
潦为灾衡发仓为糜以食饥者或言常平不可轻发
衡曰储蓄正备缓急可视民饥而不救耶疫大作衡
单骑命医药自随遍问疾苦活者甚众檄晋陵丞李
孟坚摄无锡县有政声衡荐于上即除知秀州上之
信其言如此除太府少卿合肥濒湖有圩田四十里
衡奏募民以耕岁可得谷数十万蠲租税二三年后
阡陌成仿营田官私各收其半从之除户部侍郎时
盐课大亏衡奏年来课入不增私贩害之也宜自煮
盐之地为之制司火之起伏稽之多寡亭户本钱
以时给之盐之委积以时收之择廉能吏察之私贩
自绝矣仍命措置官三人淮南于通州浙东于明州
浙西于秀州丁母忧起复知庐州未行除枢密都承
旨奏马政之弊宜命统制一员各领马若干匹岁终
计其数为殿最李应贤良方正对策讦直入第四
等衡奏陛下赦其狂而取其忠以显容谏之盛乃赐
制科出身有言江淮兵籍伪滥诏衡按视且措置
民兵讫事赴阙上御便殿阅武士召衡预观赐酒洒
宸翰赐之知荆南成都建康府除户部尚书签书枢
密院事拜参知政事衡奏二事一牧守将帅必择材
以称其职必久任以尽其材二令户部取湖广会子
实数尽以京会立限易之从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
上锐意恢复凡将帅器械山川防守悉经思虑奏对
毕从容赐坐讲论机密或不时召对时会子浸患折
阅手诏赐衡曰会子虽曰流通终未尽惬人意目即
流使有二千二百余万今用上下库黄金白金铜钱
九百万内藏库五百万并蜀中钱物七百万尽易会
子之数专命卿措置日近而办卿真宰相才也一日
上曲宴宰执于凝碧上曰自三代而下至于汉唐治
日常少乱日常多何也衡奏圣君不常有周八百年
称极治成康而已上曰朕观无逸篇见周公为成王
历言商周之君享国长远真万世龟鉴衡奏愿陛下
常以无逸为龟鉴社稷之福上又言朝廷所用正论
其人如何不可有党如唐牛李之党相攻四十年缘
主听不明至此文宗曰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
朕常笑之衡奏文宗优游不断故有此语陛下英明
圣武诚非难事御宝实封令与临安府窦思永改合
入官衡奏选人改官非奏对称旨则用考举磨勘一
旦特旨与之非陛下爱惜人才之意上亟收前命上
谕执政选使求河南衡奏司谏汤邦彦有口辨宜使
金邦彦请对问所以遣既知荐出于衡恨衡挤己闻
衡对客有讪上语奏之上大怒即日罢相责授安德
军节度副使郴州安置邦彦使还果辱命上震怒窜
之岭南诏衡自便复官与祠年六十有二薨赠资政
殿学士衡负才足智理兵事甚悉由小官不十年至
宰相进用之骤人谓出于曾觌云
  龚茂良
按宋史本传茂良字实之兴化军人绍兴八年进士
第为南安簿邵武司法父母丧哀号擗踊邻不忍闻
调泉州察推以廉勤称改宣教郎以同知枢密院事
黄祖舜荐召试馆职除秘书省正字累迁吏部郎官
张浚视师江淮茂良言本朝御敌景德之胜本于能
断靖康之祸在于致疑愿仰法景德之断勿为靖康
之疑除监察御史江浙大水诏陈阙失茂良疏曰水
至阴也其占为女宠为嬖佞为小人专制崇观政和
小人道长内则腐窃弄外则奸回充斥于是京城
大水以至金人犯阙今进退一人施行一事命由中
出人心哗然指为此辈臣愿先去腹心之疾然后政
事阙失可次第言矣内侍梁珂曾觌龙大渊皆用事
故茂良及之迁右正言会内侍李珂没赠节度谥靖
恭茂良谏曰中兴名相如赵鼎勋臣如韩世忠皆未
有谥如朝廷举行亦足少慰忠义之心今施于珂为
可惜竟寝其谥尝论大渊觌奸回至是又极言之曰
今积阴弗解淫雨益甚荧惑入斗正当吴分天意若
有所怒而未释二人害政甚珂百倍上谕以皆潜邸
旧非他近习比且俱有文学敢谏争未尝预外事翌
日再疏言唐德宗谓李泌人言卢杞奸邪朕独不知
何耶泌曰此其所以为奸邪也今大渊觌所为行道
之人能言之而陛下更颂其贤此臣所以深忧疏入
不报即家居待罪章再上除太常少卿五辞不拜除
直秘阁知建宁府自以不为群小所容请祠不允上
后知二人之奸既逐于外起茂良广东提刑就知信
州即番山之址建学又置番禺南海县学既成释奠
行乡饮酒以落之城东旧有广惠庵中原衣冠没于
南者葬之岁久废茂良访故地更建海会浮图寄
暴露者皆R藏无遗召对崇政殿左丞相陈俊卿欲
留之右相虞允文不乐会俊卿亦罢除直显谟阁江
西运判兼知隆兴府上以江西连岁大旱知茂良精
忠以一路荒政付之茂良戒郡县免积税上户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