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言赵鼎李光之无罪岳飞
之久冤宜复其官爵禄其子孙悉从之李显忠邵宏
渊奏乞引兵进取浩奏二将辄乞战岂督府命令有
不行耶浚请入觐乞即日降诏幸建康上以问浩浩
陈三说不可退又以诘浚曰帝王之兵当出万全岂
可尝试以图侥幸复辩论于殿上浚曰中原久陷今
不取豪杰必起而收之浩曰中原决无豪杰若有之
何不起而亡金浚曰彼民间无寸铁不能自起待我
兵至为内应浩曰胜广以Ii棘荆亡秦必待我兵
非豪杰矣浚因内引奏浩意不可回恐失几会乞出
英断省中忽得宏渊出兵状始知不由三省径檄诸
将浩语陈康伯曰吾属俱兼右府而出兵不与闻焉
用相哉不去尚何待乎因又言康伯欲纳归正人臣
恐他日必为陛下子孙忧浚锐意用兵若一失之后
恐陛下终不得复望中原御史王十朋论之出知绍
兴先是浩因城瓜洲白遣太府丞史正志往视之正
志与浚论辩十朋亦疏史正志朋比并及浩遂与祠
自是不召者十二年起知绍兴府浙东安抚使持母
丧归服阕知福州淳熙初上问执政久不见史浩无
他否遂除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五
年复为右丞相上曰自叶衡罢虚席以待卿久矣浩
奏蒙恩再相唯尽公道庶无朋党之弊上曰宰相岂
当有党人主亦不当以朋党名臣下朕但取贤者用
之否则去之枢密都承旨王\建议以殿步二司军
多虚额请各募三千人充之已而殿前司辄捕市人
京城骚动被掠者多断指示不可用军人怙众因夺
民财浩奏尽释所捕而禽军民首欢呶者送狱狱成
议罪欲取兵民各一人枭首以徇浩曰诸军掠人夺
货至于哄则始衅者军人也军法从事固当若市人
陆庆童特与抗斗尔可同罚乎陛下恐军人有语故
一其罪以安之夫民不得其平言亦可畏等死固可
乎是岂军人语上怒曰是比朕为秦二世也浩徐进
曰自古民怨其上者多矣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岂
二世事寻求去拜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
兼侍读后有言庆童之冤者上曰史浩尝力争坐此
求去至今悔之赵雄尝荐刘光祖试馆职光祖答策
论科场取士之道进入上亲批其后略曰用人之弊
人君乏知人之哲宰相不能择人国朝以来过于忠
厚宰相而误国大将而败军未尝诛戮要在人君必
审择相相必当为官择人懋赏立乎前诛戮设乎后
人才不出吾不信也手诏既出中外大耸议者谓曾
觌视草为光祖甲科发也上遣觌持示浩浩奏唐虞
之世四凶极恶止于流窜三考之法不过黜陟未尝
有诛戮之科诛戮大臣秦汉法也太祖制治以仁待
臣下以礼列圣传心迨仁宗而德化隆洽本朝之治
与三代同风此祖宗家法也圣训则曰过于忠厚夫
为国而底于忠厚岂有所谓过哉恐臣议者以陛下
自欲行刻薄之政归过祖宗不可不审也及自经筵
将告归乃于小官中荐江浙之士十五人有旨令升
擢皆一时选也如薛叔似杨简陆九渊石宗昭陈谦
叶适袁燮赵静之张子智后皆擢用不至通显者六
人而已十年请老除太保致仕封魏国公晚治第鄞
之西湖上建阁奉两朝赐书又作堂上为书明良庆
会名其阁旧学名其堂光宗御极进太师绍熙五年
薨年八十九封会稽郡王宁宗登极赐谥文惠御书
纯诚厚德元老之碑赐焉嘉定十四年追封越王改
谥忠定配享孝宗庙庭浩喜荐人才尝拟陈之茂进
职与郡上知之茂尝毁浩曰卿岂以德报怨耶浩曰
臣不知有怨若以为怨而以德报之是有心也莫济
状王十朋行事诋浩尤甚浩荐济掌内制上曰济非
议卿者乎浩曰臣不敢以私害公遂除中书舍人兼
直学士院待之如初盖其宽厚类此子弥大弥正弥
远弥坚弥远嘉定初为右丞相有传
  蒋芾
按宋史本传芾字子礼常州宜兴人之奇曾孙绍兴
二十一年进士第二人孝宗即位累迁起居郎兼直
学士院时宦者梁珂事上潜邸挠权尹穑论珂与祠
芾缴奏罢之签书枢密院事首奏加意边防又奏拔
将才行伍间识其姓名一旦披籍可立取具又料简
归正人仍以北人将之或令深入山东或令自荆襄
深入除权参知政事同知国用事芾奏方今财最费
于养兵艺祖取天下不过十五万人绍兴初外有大
敌内有巨寇然兵数亦不若今日之多近见陈敏勇
汰三千人戚方汰四千人然多是有官人与以外任
请券钱添借给如故是减于内而添于外何益又招
兵耗蠹愈甚臣考核在内诸军每月逃亡事故常不
下四百人若权停招兵一年有半俟财用稍足招丁
壮不惟省费又得兵精上悟一日因进呈边报上顾
芾曰将来都督非卿不可芾奏臣未尝经历兵间又
奏方今钱谷不足兵士不练将帅与臣不相识愿陛
下更审思其人南郊礼毕宰相叶J魏杞罢芾采众
论参已见为筹边志上之明年拜右仆射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会母疾卒诏起复拜左仆射芾
力辞有密旨欲今岁大举手诏廷臣议或主和或主
恢复使芾决之芾奏天时人事未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