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人程俱言俯以前任省郎遽除谏议
自元丰更制以来未之有考之古今非阳城种放则
未尝不循序而进愿姑以所应者命之昔元稹在长
庆间擢知制诰真不忝矣缘其为荆南判司命从中
出召为省郎便知制诰遂喧朝论时谓荆南监军崔
潭峻实引之近亦传俯与宦寺倡酬称其警策恐或
者不知陛下得俯之由不报俱遂罢绍兴二年赐进
士出身兼侍读三年迁翰林学士俄擢端明殿学士
签书枢密院事四年兼权参知政事宰相朱胜非言
襄阳上流所当先取帝曰盍就委岳飞参政赵鼎曰
知上流利害无如飞者俯独持不可帝不听会刘光
世乞入奏鼎言方议出师大将不宜离军俯欲许之
鼎固争俯乃求去提举洞霄宫九年知信州中丞王
次翁论其不理郡事予祠明年卒俯才俊与曾几吕
本中游有诗集六卷
  刘珏
按宋史本传珏字希范湖州长兴人登崇宁五年进
士第初游太学以书遗中书舍人邹浩曰公始为博
士论取士之失免所居官在谏省斥宫掖之非远迁
岭表岂逆计祸福邀后日报哉固欲蹈古人行也今
庶政岂尽修明百官岂尽忠实从臣继去岂尽非才
言官屡逐岂尽有罪信任逾曩昔而拱默不言天下
之士窃有疑焉愿有以慰塞群望浩得书愧谢之宣
和四年擢监察御史坐言事知舒州留为尚书主客
员外郎靖康初议皇帝朝谒上皇仪欲以家人礼见
于内庭珏请皇帝设大小次俟上皇御坐宰臣导皇
帝升自东阶拜于殿上则有君之尊有父之敬又谓
君于大臣或赐剑履上殿或许子孙扶掖皇帝朝谒
宜令环卫士卒侍立于殿西宰执三衙侍从等官扶
侍于殿上如请帝坐即宰执等退立四隅迁太常少
卿讨论皇帝受册宝故事珏言唐太宗明皇皆亲受
父命未尝再行册礼肃宗即位于灵武故明皇遣韦
见素就册之宣政授传国玺群臣上尊号至德宗踵
行之后世以为非议遂寝除中书舍人陈十开端之
戒曰陛下即位罢御笔止营缮登俊V诎虚诞戢内
侍之权开言者之路命令既当未尝数改任用既公
率皆称职赏必视功政必核实此天下所以指日而
刑平也比者内降数出三省罕有可否此御笔之
开端也教子弟既有其所又彻而新之长入祗候之
班势若可缓亟而成之此营缮之开端也河阳付之
庸才泾原委之贪吏此任用失当之开端也花石等
滥赏既治复止马忠统兵累行累召此命令数易之
开端也三省密院议论各有所见启拟各举所知持
不同不比之说忘同寅协恭之议此大臣不和之开
端也内路之师擅作圣旨指挥行郡之守称为外任
监当此臣下诞谩之开端也董局务者广辟官属侍
帷幄者分争殿庐此内侍恣横之开端也两省缴奏
多命以次行下或戒以不得再缴台谏言事失当率
责为远小监当此言路壅塞之开端也恤民之诏累
下未可行者多是为空文无实德此政事失信之开
端也随龙第赏冠带之工亦推恩金兵扣阙礼房之
吏亦进秩此爵赏僭滥之开端也是十者虽未若前
曰之甚其端已见杜而止之可以驯致治平因而循
之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詹度都堂禀议中书舍
人安扶持不可改命珏书行珏言伐燕之役度以书
赞童贯大举去秋蔡靖屡以金人点集为言度独谓
不应有此遂不设备请窜度岭表诏予宫祠李纲以
观文殿学士知扬州安扶又持不可珏言韩琦好水
之败韩绛西州之败皆不免黜责纲勇于报国锐于
用兵听用不审数有败衄宜降黜以示惩戒纲改宫
祠吏部侍郎冯恃早宄至蕉宋纲游说提举亳州
明道宫建炎元年复召为中书舍人至泗州上书言
金人尚有屯河北者万一猖獗而南六飞岂能无警
乞早赐行幸西兵骁勇宜留以为卫西京舟船恐金
人藉以为用并令东下时李纲已议营南阳珏未知
也既至极言南阳兵弱财单乘舆无所取给乞驻跸
金陵以待敌汪伯彦黄潜善皆主幸东南帝遂如扬
州潜善兄潜原除户部尚书珏言兄弟不可同居一
省帝遣张&#谕旨珏论如初诏潜原提举醴泉观迁
给事中论内降营缮二事曰陛下以前朝房院而建
承庆院议者以为营造广以隆佑太后时有御笔
议者以为内降数出盖除授不归中书工役领之内
侍此人言所以籍籍也营缮悉归有司中旨皆许执
奏则众论息矣孟忠厚除显谟阁直学士邢焕徽猷
阁待制珏封还言旧制外戚未有为两禁官者诏焕
换武阶帝曰忠厚乃隆佑太后族宜体朕优奉太后
之意珏持益坚忠厚寻亦换武阶迁吏部侍郎同修
国史言淮甸备敌兵食为先今以降卒为见兵以籴
本为见粮无一可恃维扬城池未修军旅多阙卒有
不虞何以待之已而金人果乘虚大入帝亟如临安
以珏为龙图阁直学士知宣州俄复为吏部侍郎以
久雨诏求言珏疏论消天变收人心数事词极激切
并陈荆陕江淮守御之略愿申诏大臣悉屏细务唯
谋守御自京及荆淮之郡置大帅屯劲兵命沿江之
守各上措画之方明斥堠设险阻节太府之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