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为翊善
朱震为赞读朝论谓二人极天下之选建炎初尝下
诏以奸臣诬蔑宣仁保佑之功命史院刊修未及行
朱胜非为相上谕之曰神宗哲宗两朝史事多失实
非所以传信后世宜召范冲刊定胜非言神宗史增
多王安石日录哲宗史经京卞之手议论多不正命
官删修诚足以彰二帝盛美会胜非去位鼎以宰相
监修二史是非各得其正上亲书忠正德文四字赐
鼎又以御书尚书一帙赐之曰书所载君臣相戒饬
之言所以赐卿欲共由斯道鼎上疏谢刘豫遣子麟
猊分路入寇时张俊屯盱眙杨沂中屯泗韩世忠屯
楚岳飞驻鄂刘光世驻庐沿江上下无兵上与鼎以
为忧鼎移书浚欲令浚与沂中合兵剿敌光世乞舍
庐还太平又乞退保采石鼎奏曰豫逆贼也官军与
豫战而不能胜或更退守何以立国今贼已渡淮当
亟遣张俊合光世之军尽扫淮南之寇然后议去留
上善其策诏二将进兵俊军至藕塘与猊战大破之
鼎命沂中趋合肥以会光世光世已弃庐回江北浚
以书告鼎鼎曰土诏浚有不用命者听以军法从事
光世大骇复进至肥河与麟战破之麟猊拔栅遁去
浚在江上尝遣其属吕祉入奏事所言夸大鼎每抑
之上谓鼎曰他日张浚与卿不和必吕祉也后浚因
论事语意微侵鼎鼎言臣初与浚如兄弟因吕祉离
间遂尔暌异今浚成功当使展尽底蕴浚当留臣当
去上曰俟浚归议之浚尝奏乞幸建康而鼎与折彦
质请回跸临安暨浚还乞乘胜攻河南且罢刘光世
军政鼎言擒豫固易耳然得河南能保金人不内侵
乎光世累世为将无故而罢之恐人心不安浚滋不
悦鼎以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七年上幸建康罢
刘光世以王德为都统制郦琼副之并听参谋兵部
尚书吕祉节制琼与德有宿怨诉于祉不得直执祉
以全军降伪齐浚引咎去位乃以万寿观使兼侍读
召鼎入对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
密使进四官上言淮西之报初至执政奏事皆失措
惟朕不为动鼎曰今见诸将尤须静以待之不然益
增其骄蹇之心台谏交论淮西无备鼎曰行朝拥兵
十万敌骑直来自足抗之设有他虞鼎身任其责淮
西迄无惊鼎尝乞降诏安抚淮西上曰俟行遣张浚
朕当下罪己之诏鼎言浚已落职上曰浚罪当远窜
鼎奏浚母老且有勤王功上曰功过自不相掩已而
内批出浚谪置岭南鼎留不下诘旦约同列救解上
怒殊未释鼎力恳曰浚罪不过失策耳凡人计虑岂
不欲万全傥因一失便置之死地后有奇谋秘计谁
复敢言者此事自关朝廷非独私浚也上意乃解遂
以散官分司居永州鼎既再相或议其无所施设鼎
闻之曰今日之事如人患羸当静以养之若复加攻
砭必伤元气矣金人废刘豫鼎遣间招河南守将寿
亳陈蔡之间往往举城或率部曲来归得精兵万余
马数千知庐州刘亦奏言淮北归正者不绝度今
岁可得四五万上喜曰朕常虑江池数百里备御空
虚今得此军可无患矣金人遣使议和朝论以为不
可信上怒鼎曰陛下于金人有不共戴天之雠今屈
己请和不惮为之者以梓宫及母后耳群臣愤懑之
辞出于爱君不可以为罪陛下宜谕之曰讲和非吾
意以亲故不得已为之但得梓宫及母后还敌虽渝
盟吾无憾焉上从其言群议遂息潘良贵以向子N
奏事久叱之退上欲抵良贵罪常同为之辨欲并逐
同鼎奏子N虽无罪而同与良贵不宜逐二人竟出
给事中张致远谓不应以一子N出二佳士不书黄
上怒顾鼎曰固知致远必缴驳鼎问何也上曰与诸
人善盖已有先入之言由是不乐于鼎矣秦桧继留
身奏事既出鼎问帝何言桧曰上无他恐丞相不乐
耳御笔和州防御使璩除节钺封国公鼎奏建国虽
未正名天下皆知陛下有子社稷大计也在今礼数
不得不异所以系人心不使之二三而惑也上曰姑
徐之桧后留身不知所云鼎尝辟和议与桧意不合
及鼎以争璩封国事拂上意桧乘间挤鼎又荐萧振
为侍御史振本鼎所引及入台劾参知政事刘大中
罢之鼎曰振意不在大中也振亦谓人曰赵丞相不
待论当自为去就会殿中侍御史张戒论给事中勾
涛涛言戒之击臣乃赵鼎意因诋鼎结台谏及诸将
上闻益疑鼎引疾求免言大中持正论为章蔡京
之党所嫉臣议论出处与大中同大中去臣何可留
乃以忠武节度使出知绍兴府寻加检校少傅改奉
国军节度使桧率执政往饯其行鼎不为礼一揖而
去桧益憾之鼎既去王庶入对上谓庶曰赵鼎两为
相于国有大功再赞亲征皆能决胜又镇抚建康回
銮无患他人所不及也先是王伦使金从鼎受使指
问礼数则答以君臣之分已定问地界则答以大河
为界二者从事之大者或不从则已伦受命而行至
是伦与金使俱来以抚谕江南为名上叹息谓庶曰
使五日前得此报赵鼎岂可去耶初车驾还临安内
侍移竹栽入内鼎见责之曰艮岳花石之扰皆出汝
曹今欲蹈前辙耶因奏其事上改容谢之有户部官
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