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相州
嘉佑元年召为三司使未至迎拜枢密使三年六月
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六年闰八月
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封仪国公帝既连失三
王自至和中得病不能御殿中外惴恐臣下争以立
嗣固根本为言包拯范镇尤激切积五六岁依违未
之行言者亦稍怠至是琦乘间进曰皇嗣者天下安
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陛下春秋
高未有建立何不择宗室之贤者以为宗庙社稷计
帝曰后宫将有就馆者姑待之已又生女一日琦怀
汉书孔光传以进曰成帝无嗣立弟之子彼中材之
主犹能如是况陛下乎愿以太祖之心为心则无不
可者又与曾公亮张升欧阳修极言之会司马光吕
诲皆有请琦进读二疏未及有所启帝遽曰朕有意
久矣谁可者琦皇恐对曰此非臣辈所可议当出自
圣择帝曰宫中尝养二子小者甚纯近不慧大者可
也琦请其名帝以宗实告宗实英宗旧名也琦等遂
力赞之议乃定英宗居濮王丧议起知宗正琦曰事
若行不可中止陛下断自不疑乞内中批出帝意不
欲宫人知曰只中书行足矣命下英宗固辞帝复问
琦琦对曰陛下既知其贤而选之今不敢遽当盖器
识远大所以为贤也愿固起之英宗既终丧犹坚卧
不起琦言宗正之命初出外人皆知必为皇子不若
遂正其名乃下诏立为皇子明年英宗嗣位以琦为
仁宗山陵使加门下侍郎进封卫国公琦既辅立英
宗门人亲客或从容语及定策事琦必正色曰此仁
宗圣德神断为天下计皇太后内助之力臣子何与
焉英宗暴得疾太后垂帘听政帝疾甚举措或改常
度遇宦官尤少恩左右多不悦者乃共为谗间两宫
遂成隙琦与欧阳修奏事帘前太后呜咽流涕具道
所以琦曰此病故尔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
乎修亦委曲进言太后意稍和久之而罢后数日琦
独见上上曰太后待我无恩琦对曰自古圣帝明王
不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
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
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
者哉帝大感悟及疾愈琦请乘舆因祷雨具素服以
出人情乃安太后还政拜琦右仆射封魏国公夏人
寇大顺琦议停岁赐绝和市遣使问罪枢密使文彦
博难之或举宝元康定事琦曰谅祚狂童也非有元
昊智计而边备过当时远甚急诘之必服既而谅祚
上表谢帝顾琦曰一如所料帝寝疾琦入问起居言
曰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帝颔之即召
学士草制立颍王神宗立拜司空兼侍中为英宗山
陵使琦执政三世或病其专御史中丞王劾琦不
赴文德殿押班为跋扈琦请去帝为黜永厚陵复
土琦不复入中书坚辞位除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
徒兼侍中判相州入对帝泣曰侍中必欲去今日已
降制矣赐兴道坊宅一区擢其子忠彦秘阁校理琦
辞两镇乃但领淮南会种谔擅取绥州西边m扰改
判永兴军经略陕西琦言边臣肆意妄作弃约基乱
愿召二府亟决之琦入辞曾公亮等方奏事乞与琦
同议帝召之琦曰臣前日备员政府所当共议今日
藩臣也不敢预闻V言王指臣为跋扈今陛下乃
举陕西兵柄授臣复有劾臣如者则臣赤族矣帝
曰侍中犹未知朕意邪琦初言绥州不当取已而夏
人诱杀杨定琦复言贼既如此绥今不可弃枢密院
以初议诘之琦具论其故卒存之熙宁元年七月复
请相州以归河北地震河决徙判大名府充安抚使
得便宜从事王安石用事出常平使者散青苗钱琦
亟言之帝怀其疏以示宰臣曰琦真忠臣虽在外不
忘王室朕始谓可以利民今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
得青苗而亦强与之乎安石勃然进曰苟从其欲虽
坊郭何害明日称疾不出当是时新法几罢安石复
出持前议益坚琦又恳奏安石下之条例司令其属
疏驳刊石颁天下琦请辨愈切不克从于是请解四
路安抚使止领一路安石欲阻琦即从之六年还判
相州契丹来求代北地帝手诏访琦琦奏言臣观近
年以来朝廷举事似不以大敌为恤彼见形生疑必
谓我有图复燕南意故引先发制人之说造为衅端
所以致疑其事有七高丽臣属北方久绝朝贡乃因
商舶诱之使来契丹知之必谓将以图我一也强取
吐蕃之地以建熙河契丹闻之必谓行将及我二也
遍植榆柳于西山冀其成长以制蕃骑三也k团保
甲四也诸州筑城凿池五也置都作院颁弓刀新式
大作战车六也置河北三十七将七也契丹素为敌
国因事起疑不得不然臣昔年论青苗钱事言者辄
肆厚诬非陛下之明几及大戮自此闻新法日下不
敢复言今亲被诏问事系安危言及而隐死有余罪
臣尝窃计始为陛下谋者必曰治国之本当先聚财
积谷募兵于民则可以鞭笞四夷故散青苗钱使民
出利为免役之法次第取钱迨置市易务而小商细
民无所措手新制日下更改无常官吏茫然不能详
记监司督责以刻为明今农怨于l亩商叹于道路
长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