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复官齐曰果如
此法挠矣明日入奏事曰齐雄恃势杀人不死又亟
授以官是以恩废法也帝曰降一等与官可乎齐曰
以恩废法如朝廷何帝勉从之乃抵齐雄罪钱惟演
附丁谓枢密题名辄削去寇准姓氏云逆准不书齐
言于仁宗曰寇准忠义闻天下社稷之臣也岂可为
奸党所诬哉仁宗遽令磨去郭皇后废将立富人陈
氏女为后齐极论之拜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契丹祭
天于幽州以兵屯境上辅臣欲调兵备边与齐迭议
帝前齐书三策料契丹必不叛盟王曾与齐善曾与
夷简不相能曾罢相齐亦以户部侍郎归班寻出知
颍州卒年五十二赠兵部尚书谥曰文忠颍人见其
故吏朱采会丧犹号泣思之齐方重有风采性谦退
不妄言有善未尝自伐丁谓秉政欲齐附己齐终不
往少与徐人刘颜善颜罪废齐上其书数十万言得
复官颜卒又以女妻其子庠所荐庞籍杨偕刘随段
少连后率为名臣始齐无子以从子延庆为后既殁
有遗腹子曰延嗣
  文彦博
按宋史本传彦博字宽夫汾州介休人其先本敬氏
以避晋高祖及宋翼祖讳改焉少与张升高若纳从
颍昌史照学照母异之曰贵人也待之甚厚及进士
第知翼城县通判绛州为监察御史转殿中侍御史
西方用兵偏校有临陈先退望敌不进者大将守着
令皆中覆彦博言此可施之平居无事时尔今拥兵
数十万而将权不专兵法不峻将何以济仁宗嘉纳
之黄德和之诬刘平降虏也以金带赂平奴使附己
说以证平家二百口皆械系诏彦博置狱于河中鞫
治得实德和党援盛谋翻其狱至遣他御史来彦博
拒不纳曰朝廷虑狱不就故遣君今案具矣宜亟还
事或弗成彦博执其咎德和并奴卒就诛以直史馆
转为河东转运副使~州饷道回远银城河外有唐
时故道废弗治彦博父洎为转运使日将复之未及
而卒彦博嗣成父志益储粟元昊来寇围城十日知
有备解去迁天章阁待制都转运使连进龙图阁枢
密直学士知泰州改益州尝击球钤辖廨闻外喧甚
乃卒长杖一卒不伏呼入问状令引出与杖又不受
复呼入斩之竟球乃归召拜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贝
州王则反明镐讨之久不克彦博请行命为宣抚使
旬日贼溃槛则送京师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
殿大学士荐张瑰韩维王安石等恬退守道乞褒劝
以励风俗与枢密使庞籍议省兵凡汰为民及给半
廪者合八万论者纷然谓必聚为盗帝亦疑焉彦博
曰今公私困竭正坐兵冗脱有难臣请死之其策讫
行归兵亦无事进昭文馆大学士御史唐介劾其在
蜀日以奇锦结宫掖因之登用介既贬彦博亦罢为
观文殿大学士知许州改忠武军节度使知永兴军
至和二年复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
馆大学士与富弼同拜士大夫皆以得人为庆语见
弼传三年正月帝方受朝疾暴作扶入禁中彦博呼
内侍史志聪问状对曰禁密不敢漏言彦博叱之曰
尔曹出入禁闼不令宰相知天子起居欲何为邪自
今疾势增损必以告不尔当行军法又与同列刘沆
富弼谋启醮大庆殿因留宿殿庐志聪曰无故事彦
博曰此岂论故事时邪知开封府王素夜叩宫门上
变不使入明旦言有禁卒告都虞候欲为乱沆欲捕
治彦博召都指挥使许怀德问都虞候何如人怀德
称其愿可保彦博曰然则卒有怨诬之耳当急诛之
以靖众乃请沆判状尾斩于军门先是弼用朝士李
仲昌策自澶州商湖河穿六漯渠入横垄故道北京
留守贾昌朝素恶弼阴约内侍武继隆令司天官二
人俟执政聚时于殿庭抗言国家不当穿河于北方
致上体不安彦博知其意有所在然未有以制之后
数日二人又上言请皇后同听政亦继隆所教也史
志聪以其状白执政彦博视而怀之不以示同列而
有喜色徐召二人诘之曰汝今日有所言乎曰然彦
博曰天文变异汝职所当言也何得辄预国家大事
汝罪当族二人惧色变彦博曰观汝直狂愚耳未忍
治汝罪自今无得复然二人退乃出状示同列同列
皆愤怒曰奴敢尔僭言何不斩之彦博曰斩之则事
彰灼于中宫不安众皆曰善既而议遣司天官定六
漯方位复使二人往继隆白请留之彦博曰彼本不
敢妄言有教之者耳继隆默不敢对二人至六漯恐
治前罪更言六漯在东北非正北也帝疾愈彦博等
始归第当是时京师业业赖彦博弼持重众心以安
沆密白帝曰陛下违豫时彦博擅斩告反者彦博闻
之以沆判呈帝意乃解御史吴中复乞召还唐介彦
博因言介顷为御史言臣事多中臣病其间虽有风
闻之误然当时责之太深请如中复奏时以彦博为
厚德久之以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
封潞国公改镇保平判大名府又改镇成德迁尚书
左仆射判太原府俄复镇保平判河南丁母忧英宗
即位起复成德军节度使三上表乞终丧许之初仁
宗之不豫也彦博与富弼等乞立储嗣仁宗许焉而
后宫将有就馆者故其事缓已而彦博去位其后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