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而一纪以来令出帘帷自
陛下躬亲万务内外延首思见圣政宜惩违革弊以
新百姓之耳目而赏罚号令未能有过于前日岂非
三事大臣不能推心悉力以辅陛下之治耶顷太后
朝多吝除拜而邪幸或径取升擢议者谓恩出太后
今恩赏虽行又谓自大臣出非大臣朋党罔上何以
得此朋党之为朝廷患古今同之或窥测帝旨密令
陈奏或附会己意以进退人大官市恩以招权小人
趋利以售进此风长有&#邦政太宗尝曰国无外
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皆可预防奸邪共济为
内患深可惧也真宗亦曰唐朋党尤盛王室遂卑愿
陛下思祖宗之训念王业艰难整齐纲纪正在今日
张士逊罢乃拜绶参知政事初有诏罢修寺观而章
惠太后以旧宅为道观谏官御史言之帝曰此太后
奁中物也谏官御史欲邀名耶绶进曰彼岂知太后
所为哉第见兴土木为违近诏即论奏之且事有疑
似彼犹指为过或陛下有大阙失近臣虽不言然传
闻四方为圣政之累何可忽也太祖常谓唐太宗为
谏官所诋不以为愧何若动无过举使无得而言哉
郭皇后废帝命绶作诏云当求德阀以称坤仪既而
左右引富人陈氏女入宫绶曰陛下乃欲以贱者正
位中宫不亦与前日诏语戾乎后数日王曾入对又
论奏之帝曰宋绶亦如此言时大臣继有论者卒罢
之帝春秋富天下久无事绶虑宴乐有渐乃言人心
逸于久安而患害生于所忽故立防于无事销变于
未萌事至而应不亦殆欤臣愿节励群司不以承平
自怠又上驭下之道有三监事尚乎守当机贵乎断
兆谋先乎密能守则奸不能移能断则邪不能惑能
密则事不能挠愿陛下念之至若深居燕闲声味以
调六气节宣以顺四时保养圣躬宗社之休也再迁
吏部侍郎时宰相吕夷简王曾议论数不同绶多是
夷简而参知政事蔡齐间有所异政事繇此依违不
决于是四人者皆罢绶以尚书左丞资政殿学士留
侍讲筵权判尚书都省岁余加资政殿大学士以礼
部尚书知河南府元昊反刘平石元孙败没帝以手
诏赐大臣居外者询攻守之策绶画十事以献复召
知枢密院事迁兵部尚书参知政事时绶母尚在绶
既得疾不视事犹起居自力区处后事寻卒赠司徒
兼侍中谥宣献绶性孝谨清介言动有常为儿童时
手不执钱家藏书万余卷亲自校雠博通经史百家
其笔札尤精妙朝廷大议论多绶所裁定杨亿称其
文沈壮淳丽曰吾殆不及也及卒帝多取其书字藏
禁中初郊祀绶摄太仆卿帝问仪物典故占对辨洽
因上所撰卤簿图十卷子敏求
  薛奎
按宋史本传奎字宿艺绛州正平人父化光善数术
尝以平晋策干太宗行在召见不用罢归适奎始生
抚其首曰是子必至公辅奎举进士为州第一乃推
与里人王严而处严下进士及第为隰州军事推官
州民常聚博僧舍一日盗杀寺奴取财去博者适至
血偶鹨侣咦洳端椭菘佳段芊奎独疑之白州缓
其狱后果得杀人者徙仪州推官尝部丁夫运粮至
盐州会久雨粟麦渍腐奎白转运卢之翰请纵民还
州而偿所失之翰怒欲劾奏之奎徐曰用兵久人疲
转饷今幸兵食有余安用此陈腐以困民哉之翰意
解凡民所失悉奏除之改大理寺丞知莆田县请蠲
南闽时税咸鱼蒲草钱迁殿中丞知长水县徙知永
州州有钱监岁调兵三百人采铁而岁入不偿费奎
奏听民自采而所输辄倍之迁太常博士向敏中荐
为殿中侍御史出为陕西转运使赵德明言延州蕃
落侵其地黑林平下诏按验奎阅郡籍德明尝假道
黑林平移文录示之德明遂伏未几坐失举免数月
起通判陕州改尚书户部员外郎淮南转运副使迁
江淮制置发运使疏漕河废三堰以便饷运进吏部
员外郎父丧夺哀擢三司户部副使与使李士衡争
论事改户部郎中直昭文馆知延州赵元昊每遣吏
至京师请奉予吏因市禁物隐关算为奸利奎廉得
状请留蜀道缣帛于关中转致给之迁吏部擢龙图
阁待制权知开封府为政严敏击断无所贷帝益加
重使契丹还迁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上疏论择
人求治崇节俭屏声色凡十数事章献太后称制契
丹使萧从顺请见太后且言南使至契丹者皆见太
后而契丹使来乃不得见奎时馆伴折之曰皇太后
垂帘听政虽本朝群臣亦未尝见也从顺乃已或谗
云奎漏禁中语改授集贤院学士知并州改秦州州
宿重兵经费常不足奎务为俭约教民水耕谨商算
岁中积粟三百万征算余三千万核民隐田数千顷
得刍粟十余万加枢密直学士知益州秦民与夷落
数千人列奎治状请留玺书褒谕不许成都民妇讼
其子不孝诘之乃曰贫无以为养奎出俸钱与之戒
曰若复失养吾不贷汝矣其母子遂如初尝夜燕有
戍卒杀人人皆奔走奎密遣捕杀之坐客莫有知者
临事持重明决多此类也召为龙图阁学士权三司
使遂参知政事帝谕曰先帝尝以为卿可任今用卿
先帝意也俄迁给事中帝尝谓辅臣曰臣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