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欲相迪迪固辞一日对滋福
殿有顷皇太子出拜曰陛下用宾客为宰相敢以谢
帝顾谓迪曰尚可辞邪拜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景灵宫使集贤殿大学士初真宗
不豫寇准议皇太子总军国事迪赞其策丁谓以为
不便曰即日上体平朝廷何以处此迪曰太子监国
非古制邪力争不已于是皇太子于资善堂听常事
他皆听旨准既贬谓擅权用事至除吏不以闻迪
愤然语同列曰迪起布衣至宰相有以报国死犹不
恨安能附权幸为自安计邪自此不协时议二府皆
进秩兼东宫官迪以为不可谓又欲引林特为枢密
副使而迁迪中书侍郎兼尚书左丞故事宰相无为
左丞者既而帝御长春殿内出制书置榻前谓辅臣
曰此卿等兼东宫官制书也迪进曰东宫官属不当
增置臣不敢受此命宰相丁谓罔上弄权私林特钱
惟演而嫉寇准特子杀人事寝不治准无罪罢斥惟
演姻家使预政曹利用冯拯相为朋党臣愿与谓俱
罢付御史台劾正帝怒留制不下左迁迪户部侍郎
谓再对传口诏入中书复视事出迪知郓州仁宗即
位太后预政贬准雷州以迪朋党傅会贬衡州团练
副使谓使人迫之或讽谓曰迪若贬死公如士论何
谓曰异日诸生记事不过曰天下惜之而已谓败起
为秘书监知舒州历江宁府兖州青州复兵部侍郎
知河南府来朝京师时太后垂帘语迪曰卿向不欲
吾预国事殆过矣今日吾保养天子至此卿以为何
如迪对曰臣受先帝厚恩今日见天子明圣臣不知
皇太后盛德乃至于此太后亦喜以尚书左丞知河
阳迁工部尚书太后崩召为资政殿学士判尚书都
省未几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景
佑中范讽得罪迪坐姻党罢为刑部尚书知亳州改
相州既而为资政殿大学士翰林侍读学士留京师
迪素恶吕夷简因奏夷简私交荆王元俨尝为补门
下僧惠清为守阙鉴义夷简请辨诏讯之乃迪在中
书所行事夷简以斋祠不预降太常卿知密州复刑
部尚书知徐州迪奏所部邻兖州欲行县因祠岳为
上祈年祷皇子仁宗语辅臣曰大臣当为百姓访疾
苦祈祷非迪所宜其毋令往久之改户部尚书知兖
州复拜资政殿大学士元昊攻延州武事久弛守将
或为他名以避兵迪愿守边诏不许然甚壮其意除
彰信军节度使知天雄军徙青州逾年之本镇请老
以太子太傅致仕归濮州后其子柬之为侍御史知
杂事奉迪来京师帝数遣使问劳欲召见以疾辞薨
年七十七赠司空侍中谥文定帝篆其墓碑曰遗直
之碑又改所葬邓侯乡曰遗直乡
  张士逊
按宋史本传士逊字顺之祖裕尝主阴城盐院因家
阴城士逊生百日始啼淳化中举进士调郧乡主簿
迁射洪令转运使檄移士逊治V民遮马首不得去
因听还射洪安抚使至梓州问属吏能否知州张雍
曰射洪令第一也改襄阳令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知
邵武县以宽厚得民前治射洪以旱祷雨白崖山陆
史君祠寻大雨士逊立庭中须雨足乃去至是邵武
旱祷欧阳太守庙庙去城过一舍士逊彻盖雨沾足
始归改秘书丞监折中仓历御史台推直官翰林学
士杨亿荐为监察御史贡举初用糊名法士逊为诸
科巡捕官以进士有姻党士逊请避去真宗记名于
御屏自是有亲嫌者皆移试着为令中书拟人充江
南转运使再拟辄见却帝独用士逊再迁侍御史徙
广东又徙河北河侵棣州诏徙州阳信议者患粮多
不可迁士逊视濒河数州方艰食即计余以贷贫者
期来岁输阳信公私利之仁宗出合帝选僚佐谓宰
臣曰翊善记室府属也王皆受拜今王尚少宜以士
逊为友令王答拜于是以户部郎中直昭文馆为寿
春郡王友改升王府谘议参军迁右谏议大夫兼太
子右庶子改左庶子士逊言诣资善堂升阶列拜而
皇太子犹跪受宜诏皇太子坐受之帝不许诏士逊
等遇太子侍驾出入许陪从判史馆知审刑院以太
子宾客枢密直学士判集贤院既而二府大臣皆领
东宫官遂换太子詹事擢枢密副使迁给事中兼詹
事累迁尚书左丞遂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集贤殿大学士曹I狱事起宦者罗崇勋江德明
方用事同谮利用帝疑之问执政众顾望未有对者
士逊徐曰此独不肖子为之利用大臣宜不知状太
后怒将罢士逊帝以其东宫旧臣加刑部尚书知江
宁府解通犀带赐之后领定国军节度使知许州明
道初复入相进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明年进门下
侍郎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是岁旱蝗士逊请如
汉故事册免不许及帝自损尊号士逊又请降官一
等以答天变帝慰勉之群臣上章懿谥册退而入慰
士逊与同列过杨崇勋园饮日中不至御史中丞范
讽劾士逊以尚书左仆射判河南府崇勋亦以使相
判许州翊日入谢班崇勋下帝问其故士逊曰崇勋
为使相臣官仆射位当下遂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以崇勋知陈州时士逊罢
已累日制犹用宰相衔有司但奉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