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以宿名久掌书命旦不十年继其
任时论美之钱若水有人伦鉴见旦曰真宰相器也
与之同列每曰王君凌霄耸壑栋梁之才贵不可涯
非吾所及李沆以同年生亦推重为远大之器明年
与苏易简同知贡举加虞部员外郎同判吏部流内
铨知考课院赵昌言参机务旦避嫌引唐独孤郁权
德舆故事辞职太宗嘉其识体改礼部郎中集贤殿
修撰昌言出知凤翔即日以旦知制诰仍兼修撰判
院事面赐金紫择牯犀带宠之又令冠西阁至道元
年知理检院二年进兵部郎中真宗即位拜中书舍
人数月为翰林学士兼知审官院通进银台封驳司
帝素贤旦尝奏事退目送之曰为朕致太平者必斯
人也钱若水罢枢务得对苑中访近臣之可用者若
水言旦有德望堪任大事帝曰此固朕心所属也咸
平三年又知贡举锁宿旬日拜给事中同知枢密院
事逾年以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契丹犯边从幸澶州
雍王元份留守东京遇暴疾命旦驰还权留守事旦
曰愿宣寇准臣有所陈准至旦奏曰十日之间未有
捷报时当如何帝默然良久曰立皇太子旦既至京
直入禁中下令甚严使人不得传播及驾还旦子弟
及家人皆迎于郊忽闻后有驺诃声惊视之乃旦也
二年加尚书左丞三年拜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监修两朝国史契丹既受盟寇
准以为功有自得之色真宗亦自得也王钦若忌准
欲倾之从容言曰此春秋城下之盟也诸侯犹耻之
而陛下以为功臣窃不取帝愀然曰为之奈何钦若
度帝厌兵即谬曰陛下以兵取幽燕乃可涤耻帝曰
河朔生灵始免兵革朕安能为此可思其次钦若曰
唯有封禅泰山可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然自古封
禅当得天瑞希世绝伦之事然后可耳既而又曰天
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者惟人主深信
而崇之以明示天下则与天瑞无异也帝思久之乃
可而心惮旦曰正旦得无不可乎钦若曰臣得以圣
意喻之宜无不可乘间为旦言旦黾勉而从帝犹犹
豫莫与筹之者会幸秘阁骤问杜镐曰古所谓河出
图洛出书果何事耶镐老儒不测其旨漫应之曰此
圣人以神道设教耳帝繇此意决遂召旦饮欢甚赐
以尊酒曰此酒极佳归与妻孥共之既归发之皆珠
也由是凡天书封禅等事旦不复异议大中祥符初
为天书仪仗使从封泰山为大礼使进中书侍郎兼
刑部尚书受诏撰封祀坛颂加兵部尚书四年祀汾
阴又为大礼使迁右仆射昭文馆大学士仍撰祠坛
颂将复进秩恳辞得免止加功臣俄兼门下侍郎玉
清昭应宫使五年为玉清奉圣像大礼使景灵宫建
又为朝修使七年刻天书兼刻玉使选御厩三马赐
之玉清昭应宫成拜司空京师赐T旦以惨恤不赴
会帝赐诗导意焉国史成迁司空旦为天书使每有
大礼辄奉天书以行恒邑邑不乐凡柄用十八年为
相仅一纪会契丹修和西夏誓守故地二边兵罢不
用真宗以无事治天下旦谓祖宗之法具在务行故
事慎所变改帝久益信之言无不听凡大臣有所请
必曰王旦以为如何旦与人寡言笑默坐终日及奏
事群臣异同旦徐一言以定归家或不去冠带入静
室独坐家人莫敢见之旦弟以问赵安仁安仁曰方
议事公不欲行而未决此必忧朝廷矣帝尝示二府
喜雨诗旦袖归曰上诗有一字误写莫进入改却否
王钦若曰此亦无害而密奏之帝愠谓旦曰昨日诗
有误字何不来奏旦曰臣得诗未暇再阅有失上陈
惶惧再拜谢诸臣皆拜独枢密马知节不拜具以实
奏且曰王旦略不辨真宰相器也帝顾旦而笑焉天
下大蝗使人于野得死蝗帝以示大臣明日执政遂
袖死蝗进曰蝗实死矣请示于朝率百官贺旦独不
可后数日方奏事飞蝗蔽天帝顾旦曰使百官方贺
而蝗如此岂不为天下笑耶宫禁火灾旦驰入帝曰
两朝所积朕不妄费一朝殆尽诚可惜也旦对曰陛
下富有天下财帛不足忧所虑者政令赏罚之不当
臣备位宰府天灾如此臣当罢免继上表待罪帝乃
降诏罪己许中外封事言得失后有言荣王宫火所
延非天灾请置狱劾当坐死者百余人旦独请曰始
火时陛下已罪己诏天下臣等皆上章待罪今反归
咎于人何以示信且火虽有迹宁知非天谴耶当坐
者皆免日者上书言宫禁事坐诛籍其家得朝士所
与往还占问吉凶之说帝怒欲付御史问状旦曰此
人之常情且语不及朝廷不足罪真宗怒不解旦因
自取尝所占问之书进曰臣少贱时不免为此必以
为罪愿并臣付狱真宗曰此事已发何可免旦曰臣
为宰相执国法岂可自为之幸于不发而以罪人帝
意解旦至中书悉焚所得书既而复悔驰取之而已
焚之矣繇是皆免仁宗为皇太子太子谕德见旦称
太子学书有法旦曰谕德之职止于是耶张士逊又
称太子书旦曰太子不在应举选学士不在学书契
丹奏请岁给外别假钱币旦曰东封甚近车驾将出
彼以此探朝廷之意耳帝曰何以答之旦曰止当以
微物而轻之乃以岁给三十万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