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齿力可任不听以右仆
射召辞不拜复以检校左仆射兼太子少师分司东
都明年卒年六十七赠太子太保夷简致位显处以
直自闲未尝苟辞气悦人历三镇家无产赀病不迎
医将终戒毋厚葬毋事浮屠毋碑神道惟识墓则已
世谓行己能有终始者
  程异
按唐书本传异字师举京兆长安人居乡以孝称第
明经再补郑尉精吏治为叔文所引繇监察御史为
盐铁扬子院留后叔文败贬郴州司马李巽领盐铁
荐异心计可任请拔擢用之乃授侍御史复为扬子
留后稍迁淮南等道两税使异起退废能厉己竭节
悉矫革征利旧弊入迁累卫尉卿盐铁转运副使方
讨蔡异使江表调财用因行谕诸帅府以羡赢贡故
异所至不剥下不加敛经用以饶遂兼御史大夫为
盐铁使元和十三年以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犹领盐铁异以钱谷奋而至宰相自以非人望久
不敢当印秉笔明年西北军政不治议置巡边使宪
宗问孰可者乃自请行会卒赠尚书左仆射谥曰恭
身殁官第无留赀世重其廉云
  萧俯
按唐书萧r传r从子钓钓六世孙俯字思谦贞元
中及进士第以贤良方正对策异等拜右拾遗元和
六年为翰林学士凡三年进知制诰会张仲方以李
吉甫数调发疲天下訾其谬宪宗怒逐仲方而俯坐
与善夺学士除太仆少卿皇甫D荐为御史中丞D
与令狐楚皆善俯两人同辅政数称其善故帝待俯
厚袭徐国公穆宗立逐D议所以代者楚荐之授中
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进门下侍郎吐蕃寇泾
州调兵护边帝因问兵法有必胜乎俯曰兵凶器圣
人不得已用之故武不可玩玩则无震夫以仁讨不
仁以义讨不义先招怀后掩袭故有不杀厉不禽二
毛不犯田稼其救人如免水火此必胜术也若乃以
小不忍轻任干戈师曲而敌怨非徒不胜又将自危
是以圣王慎于兵帝重其言尝诏俯撰王承宗先铭
俯奏承宗比不臣迷而后复臣不忍称道其先又辞
成当有饷谢拒之则非朝廷抚纳意受之臣谊不当
取帝善而止令狐楚罢执政西川节度使王播赂权
幸求宰相俯劾播纤佞不可污台宰帝不许自请罢
冀有感悟帝亦不省俄罢为尚书左仆射用播为盐
铁使后卒相俯自谓辅政浅固辞仆射换吏部尚书
又避选事徙兵部移病求分司不许授太子少保为
同州刺史复以少保分司东都性简洁以声利为污
疾邪太甚孤特一概故轻去位无所藉文宗即位召
授少师称疾力不拜乃还左仆射许致仕庄恪太子
时议选旧德保辅东宫复以少师召辄上还制书坚
辞即迁太子太傅优诏褒尚开成初弟m为楚州刺
史召见帝曰俯先帝贤宰相筋力未衰可一来尔善
道朕意乃以诏书并绢三百因m致之俯终不起以
寿卒母韦贤明治家严俯虽宰相侍左右如褐衣时
居丧哀毁既老家于洛岁时宾客请谢以为烦乃舍
济源墅自放山野优游穷年然其居位颇介谨持法
重名器狭于用人每除吏常忧不称鲜有简拔穆宗
初两河底定俯与段文昌当国谓四方无虞遂议太
平事以为武不可黩劝帝偃革尚文乃密诏天下镇
兵十之岁限一为逃死不补谓之销兵既而籍卒逋
亡无生业曹聚山林间为盗贼会朱克融王廷凑乱
燕赵一日悉收用之朝廷调兵不充乃召募市人乌
合战辄北遂复失河朔矣
  崔植
按唐书崔佑甫传植字公修佑甫弟庐江令婴甫子
也佑甫病谓妻曰吾殁当以庐江次子主吾祀及卒
护丧者以闻帝恻然召植使即丧次终服补弘文生
博通经史于易尤邃与郑覃同时为补阙皆贤宰相
后每朝廷有得失两人者更疏论执誉望蔚然元和
中为给事中时皇甫D判度支建言减百官奉禀植
封还诏书D又请天下所纳盐酒利增估者以新准
旧一切追偿植奏言用兵久百姓雕罄往虽估逾其
实今不可复收于是议者咸罪DD惧而止长庆初
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穆宗问贞观开元
中治道最盛何致而然植曰太宗资上圣兴民间知
百姓疾苦故厉精思治又以房元龄杜如晦魏征王
为之佐君明臣忠圣贤相维治致升平固其宜也
元宗在天后时身践忧患既即位得姚崇宋Z此二
人蚤夜孜孜纳君于道Z尝手写尚书无逸为图以
献劝帝出入观省以自戒其后朽暗乃代以山水图
稍怠于勤左右不复箴规奸臣日用事以至于败昔
德宗尝问先臣佑甫开元天宝事先臣具道治乱所
以然臣在童O记其说今愿陛下以无逸为元龟则
天下幸甚他日又问司马迁言汉文帝惜十家产而
罢露台身衣弋绨履革舄集上书囊为殿帷信乎何
太俭邪植曰良史非貌言汉承秦侈纵之余海内雕
窭文帝从代来知稼穑艰难是以躬俭履约为天下
守财景帝遵而不改故家给户足至武帝时钱朽贯
谷红腐乃能出师征伐威动四方然侈靡不节末年
户口减半税及舟车人不聊乃下哀痛诏封丞相为
富人侯然则帝王不可以不示俭而天下足帝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