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欣然帝从之张茂昭举族入觐绛
上言任迪简既往代则士之从茂昭皆为定人宜亟
授以官且遣使者诏其麾下皆听茂昭节度有诏拜
河中节度使会迪简以帑X匮竭稍简罢士之疲老
者人情不安迪简亦危绛请斥禁帑绢十万以济事
机吴少诚病甚绛建言淮西地不与贼接若朝廷命
帅今乃其时有如阻命则决可讨矣然镇蔡不可并
取愿赦承宗趣立蔡功时江淮大旱帝下赦令有所
蠲弛绛言江淮流亡所贷未广而宫人猥积有怨鬲
之思当大出之以省经费岭南之俗鬻子为业可听
非券剂取直者如掠卖法敕有司一切苛止帝皆顺
纳后阅月不赐对绛谓大臣持禄不敢谏小臣畏罪
不敢言管仲以为害霸最甚今臣等饱食不言无履
危之患自为计得矣顾圣治如何有诏明日对三殿
帝尝畋苑中至蓬莱池谓左右曰绛常以谏我今可
返也其见礼惮如此帝怪前代任贤以致治今无贤
可任何耶对曰圣王选当代之人极其才分自可致
治岂借贤异代治今日之人哉天子不以己能盖人
痛折节下士则天下贤者乃出帝曰何知其必贤而
任之对曰知人诚难尧舜以为病然循其名验以事
所得十七夫任官而辨廉措事不阿容无希望依违
之辞无邪媚偷悦之容此近于贤矣贤则当任任则
当久贤者中立而寡助举其类则不肖者怨杜邪径
则怀奸者疾一制度则贵戚毁伤正过失则人君疏
忌夫然用贤岂容易哉帝曰卿言得之矣六年罢学
士迁户部侍郎判本司帝以户部故有献而绛独无
有何哉答曰凡方镇有地则有赋或啬用度易羡余
以为献臣乃为陛下谨出纳乌有羡赢哉若以为献
是徙东库物实西库进官物结私恩帝瞿然悟帝每
有询访随事补益所言无不听欲遂以相而承璀宠
方盛忌其进阴有毁短帝乃出承璀淮南监军翌日
拜绛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高邑男方江
淮岁俭民荐饥有御史使还奏不为灾帝以语绛答
曰方隅皆陛下大臣奏孰不实而御史苟悦陛下耳
凡君人者当任大臣使无小臣得以间愿出其名显
责之李吉甫尝盛赞天子威德帝欣然绛独曰陛下
自视今日何如汉文帝时帝曰朕安敢望文帝对曰
是时贾谊以为措火积薪下火未及然因以为安其
忧如此今法令所不及者五十余州西戎内讧近以
泾陇为鄙去京师远不千里烽燧相接也加比水旱
无年仓廪空虚诚陛下焦心销志求济时之略渠便
高枕而卧哉帝入谓左右曰绛言骨鲠真宰相也遣
使者赐酴&#酒魏博田季安死子怀谏弱军中请袭
节度吉甫议讨之绛曰不然西河所惧者部将以兵
图己也故委诸将总兵皆使力敌任均以相维制不
得为变若主帅强则足以制其命今怀谏乳方臭不
能事必假权于人权重则怨生向之权力均者将起
事生患矣众所归必在宽厚简易军中素所爱者彼
得立不倚朝廷亦不能安惟陛下蓄威以俟之俄而
田兴果立以魏博听命帝大悦吉甫复请命中人宣
慰因伺其变徐议所宜绛独谓不如推诚抚纳即假
旄节它日使者持三军表来请与兴则制在彼不在
此可奏与持授安得同哉然帝重违吉甫故诏张忠
顺持节往而授兴留后绛固请曰如兴万有一不授
命即姑息复如向时矣由是即拜兴节度使绛复曰
王化不及魏博久矣一日挈六州来归不大犒赏人
心不激请斥禁钱百五十万&#赐其军有言太过者
绛曰假令举十五万众&#岁而得六州计所转给三
倍于费今兴天挺忠义百变污俗破两河之胆可啬
小费隳机事哉从之帝患朋党以问绛答曰自古人
君最恶者朋党小人揣知故常借口以激怒上心朋
党者寻之则无迹言之则可疑小人常以利动不顾
忠义君子者遇主知则进疑则退安其位不为它计
故常为奸人所乘夫圣人同迹贤者求类是同道也
非党也陛下奉遵尧舜禹汤之德岂谓上与数千年
君为党耶道德同耳汉时名节骨鲠士同心爱国而
宦官小人疚之起党锢之狱讫亡天下趋利之人常
为朋比同其私也守正之人常遭构毁违其私也小
人多谮言常胜正人少直道常不胜可不戒哉绛居
中介特尤为左右所不悦遂因以自明王播为盐铁
使而事月进绛曰比禁天下正赋外不得有它献而
播妄名羡余不出禄廪家赀愿悉付有司帝曰善讫
绛在位献不入禁中吐蕃犯泾州掠人畜绛因言滨
塞虚籍多实兵少今京西北神策镇军本防盛秋坐
仰衣食不使战事至之日乃先禀中尉夫兵不内御
要须应变失毫厘差千里请分隶本道则号令齐一
前战不还踵矣然士卒乐两军姑息宦者以为言议
遂寝尝盛夏对延英帝汗浃衣绛欲趋出帝曰朕宫
中所对惟宦官女子欲与卿讲天下事乃其乐也绛
或无所论诤帝辄诘所以然又言公等得无有姻故
冗食者当为惜官吉甫权德舆皆称无有绛曰崔佑
甫为宰相不半岁除吏八百人德宗曰多公姻故何
耶佑甫曰所问当与不当耳非臣亲旧孰知其才其
不知者安敢与官时以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