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御史中宗谒武后上阳宫后诏帝十
日一朝怀慎谏曰昔汉高帝受命五日一朝太公于
栎阳宫以起布衣登皇极子有天下尊归于父故行
此耳今陛下守文继统何所取法况应天去提象u
二里所骑不得成列车不得方轨于此屡出愚人万
有一犯属车之尘虽罪之何及臣愚谓宜遵内朝以
奉温跷薹吵鋈氩皇∏ㄓ矣史台中丞上疏陈时
政曰臣闻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孔子称苟
用我者&#月而已三年有成故书三载考绩三考黜
陟幽明昔子产相郑更法令布刑书一年人怨思杀
之三年人德而歌之子产贤者也其为政尚累年而
后成况常材乎比州牧上佐两畿令或一二岁或三
五月即迁曾不论以课最使未迁者倾耳以听企踵
以望冒进亡廉亦何暇为陛下宣风恤人哉礼义不
能兴户口益以流仓库愈匮百姓日敝职为此耳人
知吏之不久不率其教吏知迁之不遥不究其力偷
处爵位以养资望虽明主有勤劳天下之志然侥幸
路启上下相蒙宁尽至公乎此国病也贾谊所谓跖
X乃小小者耳此而不革虽和缓将不能为汉宣帝
综核名实兴治致化黄霸良二千石也加秩赐金就
旌其能终不肯迁故古之为吏至长子孙臣请都督
刺史上佐畿令任未四考不得迁若治有尤异或加
赐车裘禄秩降使临问玺书慰勉须公卿阙则擢之
以励能者其不职或贪暴免归田里以明赏罚之信
昔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V此省官
也故曰官不必备惟其才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
此择人也今京诸司员外官数十倍近古未有谓不
必备则为有余求其代工乃多不厘务而奉禀之费
岁巨亿万徒竭府藏岂致治意哉今民力敝极河渭
广漕不给京师公私耗损边隅未静傥炎鲁l租
税减入疆场有警赈救无年何以济之毋轻人事惟
艰毋安厥位惟危此慎微也原员外之官皆一时良
干擢以才不申其用尊以名不任其力自昔用人岂
其然欤臣请才堪牧宰上佐并以迁授使宣力四方
责以治状有老病若不任职者一废省之使贤不肖
确然殊贯此切务也夫冒于宠赂侮于鳏寡为政之
&#也窃见内外官有赇饷狼籍劓剥蒸入虽坐流黜
俄而迁复还为牧宰任以江淮岭碛粗示惩贬内怀
自弃徇货掊赀讫无悛心明主之于万物平分而无
偏施以罪吏牧遐方是谓惠奸而遗远远州陬邑何
负圣化而独受其恶政乎边侥之地夷夏杂处凭险
恃远易扰而难安官非其才则黎庶流亡起为盗贼
由此言之不可用凡才况猾吏乎臣请以赃论废者
削迹不数十年不赐收齿书曰旌别淑慝即其谊也
疏奏不报迁黄门侍郎渔阳县伯与魏知古分领东
都选开元元年进同紫微黄门平章事三年改黄门
监薛王舅王仙童暴百姓宪司按得其罪业为申列
有诏紫微黄门覆实怀慎与姚崇执奏仙童罪状明
甚若御史可疑则它人何可信由是狱决怀慎自以
才不及崇故事皆推而不专时讥为伴食宰相又兼
吏部尚书以疾乞骸骨许之卒赠荆州大都督谥曰
文成遗言荐宋Z李杰李朝隐卢从愿帝悼叹之怀
慎清俭不营产服器无金玉文绮之饰虽贵而妻子
犹寒饥所得禄赐于故人亲戚无所计惜随散辄尽
赴东都掌选奉身之具止一布囊既属疾宋Z卢从
愿候之见敝箦单藉门不施箔会风雨至举席自障
日晏设食蒸豆两器菜数杯而已临别执二人手曰
上求治切然享国久稍倦于勤将有人乘间而进
矣公第志之及治丧家无留储帝时将幸东都四门
博士张晏上言怀慎忠清以直道始终不加优锡无
以劝善乃下制赐其家物百段米粟二百斛帝后还
京因校猎杜间望怀慎家环堵庳陋家人若有所
营者驰使问焉还白怀慎大祥帝即以缣帛赐之为
罢猎经其墓碑表未立停跸临视泫然流涕诏官为
立碑令中书侍郎苏F为之文帝自书子奂奕
  源干曜
按唐书本传干曜相州临漳人祖师民隋刑部侍郎
父直心高宗时太常伯流死岭南干曜第进士神龙
中以殿中侍御史黜陟江东奏课最频迁谏议大夫
景云后公卿百官上已九日废射礼干曜以为圣王
教天下必制礼以正人情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
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古之择士先观射礼非取一时
乐也夫射者别邪正观德行中祭祀辟寇戎古先哲
王莫不递袭比年以来射礼不讲所司&#费而旧典
为亏臣愚谓所计者财所亏者礼故孔子不爱羊而
存礼也大射谓春秋不可废开元初王府吏犯法
元宗敕左右为王求才长史太常卿姜&#荐干曜自
梁州都督召见神气爽澈占对有序帝悦之擢少府
少监兼王府长史累进尚书左丞四年拜黄门侍
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逾月与姚崇俱罢会帝东幸
以京兆尹留守京师治尚宽简人安之居三年政如
始至仗内白鹰因纵失之诏京兆督捕获于野\榛
死吏惧得罪干曜曰上仁明不以畜玩置罪苟其获
戾尹专之遂入自劾失旨帝一不问众伏其知体而
善引咎八年复为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