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号曰罗织甚于汉之钩党虽陛下使近臣
覆讯彼尚不自保敢一摇手以悖酷吏意哉且被问
不承则重罹其惨如张虔勖李安静等皆是也今赖
天之灵发寤陛下凶竖歼夷朝廷V安臣以一门百
口保内外官无复反者陛下以告牒置弗推后若反
有端臣请坐知而不告后悦曰前宰相务顺可陷我
为淫刑主闻公之言乃得朕心赐银千两圣历三年
进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迁凤阁侍郎俄兼相王府长
史以母老纳政归侍乃诏以相王府长史侍疾月余
复兼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崇建言臣事相王
而夏官本兵臣非惜死恐不益王乃诏改春官张易
之私有请于崇崇不纳易之谮于后降司仆卿犹同
凤阁鸾台三品出为灵武道大总管张柬之等谋诛
二张崇适自屯所还遂参计议以功封梁县侯实封
二百户后迁上阳宫中宗率百官起居王公更相庆
崇独流涕柬之等曰今岂涕泣时邪恐公祸由此始
崇曰比与讨逆不足以语功然事天后久违旧主而
泣人臣终节也由此获罪甘心焉俄为亳州刺史后
五王被害而崇独免历宋常越许四州睿宗立拜兵
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进中书令元宗在东宫太
平公主干政宋王成器等分典闲&#禁兵崇与宋Z
建请主就东都出诸王为刺史以壹人心帝以谓主
主怒太子惧上疏以崇等间王室请加罪贬为申
州刺史移徐潞二州迁扬州长史政条简肃人为纪
德于碑徙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元宗讲武新丰故事
天子行幸牧守在三百里者得诣行在时帝亦密召
崇崇至帝方猎渭滨即召见帝曰公知猎乎对曰少
所习也臣年二十居广成泽以呼鹰逐兽为乐张憬
藏谓臣当位王佐无自弃故折节读书遂待罪将相
然少为猎师老而犹能帝悦与俱驰逐缓速如旨帝
欢甚既罢乃咨天下事衮衮不知倦帝曰卿宜遂相
朕崇知帝大度锐于治乃先设事以坚帝意即阳不
谢帝怪之崇因跪奏臣愿以十事闻陛下度不可行
臣敢辞帝曰试为朕言之崇曰垂拱以来以峻法绳
下臣愿政先仁恕可乎朝廷覆师青海未有牵复之
悔臣愿不幸边功可乎比来壬佞冒触宪网皆得以
宠自解臣愿法行自近可乎后氏临朝喉舌之任出
阉人之口臣愿宦竖不与政可乎戚里贡献以自媚
于上公卿方镇亦为之臣愿租赋外一绝之可乎
外戚贵主更相用事班序荒杂臣请戚属不任台省
可乎先朝狎大臣亏君臣之严臣愿陛下接之以
礼可乎燕钦融韦月将以忠被罪自是诤臣沮折臣
愿群臣皆得批逆鳞犯忌讳可乎武后造福先寺上
皇造金仙玉真二观费巨百万臣请绝道佛营造可
乎汉以禄莽阎梁乱天下国家为甚臣顾推此鉴戒
为万代法可乎帝曰朕能行之崇乃顿首谢翼日拜
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封梁国公迁紫微令固
辞实封乃停旧食赐新封百户中宗时近戚奏度僧
尼温户强丁因避赋役至是崇建言佛不在外悟之
于心行事利益使苍生安稳是谓佛理乌用奸人以
汨真教帝善之诏天下汰僧伪滥发而农者余万二
千人崇尝于帝前序次郎吏帝左右顾不主其语崇
惧再三言之卒不答崇趋出内侍高力士曰陛下新
即位宜与大臣裁可否今崇亟言陛下不应非虚怀
纳诲者帝曰我任崇以政大事吾当与决至用郎吏
崇顾不能而重烦我邪崇闻乃安由是进贤退不肖
而天下治开元四年山东大蝗民祭且拜坐视食苗
不敢捕崇奏诗云秉彼蟊贼付畀灾火汉光武诏曰
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贼此除蝗谊
也且蝗畏人易驱又田皆有主使自救其地必不惮
勤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乃可尽古有讨除不
胜者特人不用命耳乃出御史为捕蝗使分道杀蝗
汴州刺史倪若水上言除天灾者当以德昔刘聪除
蝗不克而害愈甚拒御史不应命崇移书谓之曰聪
伪主德不胜妖今妖不胜德古者良守蝗避其境谓
修德可免彼将无德致然乎今坐视食苗忍而不救
因以无年刺史其谓何若水惧乃纵捕得蝗十四万
石时议者喧哗帝疑复以问崇对曰庸儒泥文不知
变事固有违经而合道反道而适权者昔魏世山东
蝗小忍不除至人相食后奏有蝗草木皆尽牛马至
相啖毛今飞蝗所在充满加复蕃息且河南河北家
无宿藏一不获则流离安危系之且讨蝗纵不能尽
不愈于养以遗患乎帝然之黄门监卢怀慎曰凡天
灾安可以人力制也且杀虫多必戾和气愿公思之
崇曰昔楚王吞蛭而厥疾瘳叔敖断&#福乃降今蝗
幸可驱若纵之谷且尽如百姓何杀虫救人祸归于
崇不以诿公也蝗害讫息于是帝方躬万机朝夕询
逮它宰相畏帝威决皆谦惮唯独崇佐裁决故得专
任崇第赊僻因近舍客庐会怀慎卒崇病Z移告凡
大政事帝必令源干曜就咨焉干曜所奏善帝则曰
是必崇画之有不合则曰胡不问崇干曜谢其未也
乃已帝欲崇自近诏徙寓四方馆日遣问食饮起居
高医尚食踵道崇以馆局华大不敢居帝使语崇曰
恨不处禁中此何避久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