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赈给使寻拜春官尚书秦州都督转益州大都
督府长史以老病请乞致仕加授光禄大夫后契丹
作乱山东不安起授滑州刺史则天谓曰边贼反叛
卿虽疾病可将妻子日行三十里缓步至彼与朕卧
理此州以断河路也因问朝廷得失及善备陈理乱
之宜十余道则天曰彼末事也此为本也卿不可行
乃留拜内史时御史中丞来俊臣常以飞祸陷良善
自侯王将相被其罗织受戮者不可胜计后俊臣坐
事系狱有司断以极刑则天欲赦之及善执奏曰俊
臣凶狡不轨所信任者皆屠贩小人所诛戮者多名
德君子臣愚以为若不剿绝元恶恐摇动朝廷祸从
此起则天纳之俄而则天将追庐陵王立为太子及
善赞成其计及太子立又请太子外朝以慰人心则
天从之及善虽无学术在官每以清正见知临事难
夺有大臣之节时张易之兄弟恃宠每内宴皆无人
臣之礼及善数奏抑之则天不悦谓及善曰卿既高
年不宜更侍游燕但检校合中可也及善因病请假
月余则天都不问之及善叹曰岂有中书令而天子
得一日不见乎事可知矣乃上疏乞骸骨三上不许
圣历二年拜文昌左相旬日而薨年八十二废朝三
日赠益州大都督谥曰贞陪葬干陵

 公辅部名臣列传二十二
  唐四
  狄仁杰
按唐书本传仁杰字怀英并州太原人为儿时门人
有被害者吏就诘众争辨对仁杰诵书不置吏让之
答曰黄卷中方与圣贤对何暇λ桌粲镆举明经
调汴州参军为吏诬诉黜陟使阎立本召讯异其才
谢曰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荐授并
州法曹参军亲在河阳仁杰登太行山反顾见白云
孤飞谓左右曰吾亲舍其下瞻怅久之云移乃得去
同府参军郑崇质母老且疾当使绝域仁杰谓曰君
可贻亲万里忧乎诣长史蔺仁基请代行仁基咨美
其谊时方与司马李孝廉不平相语曰吾等可少愧
矣则相待如初每曰狄公之贤北斗以南一人而已
稍迁大理丞岁中断久狱万七千人时称平恕左威
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中郎将范怀义坐误斧昭
陵柏罪当免高宗诏诛之仁杰奏不应死帝怒曰是
使我为不孝子必杀之仁杰曰汉有盗高庙玉环文
帝欲当之族张释之廷诤曰假令取长陵一g土何
以加其法于是罪止弃市陛下之法在象魏固有差
等犯不至死而致之死何哉今误伐一柏杀二臣后
世谓陛下为何如主帝意解遂免死数日授侍御史
左司郎中王本立怙宠自肆仁杰劾奏其恶有诏原
之仁杰曰朝廷借乏贤如本立者不&#陛下惜有罪
亏成法奈何臣愿先斥为群臣戒本立抵罪繇是朝
廷肃然时岐州亡卒数百剽行人道不通官捕系盗
党穷讯而余曹纷纷不能制仁杰曰是其计穷且为
患乃明开首原格出系者禀而纵之使相晓皆自缚
归帝叹其达权宜迁度支郎中帝幸汾阳宫为知顿
使并州长史李冲元以道出妒女祠俗言盛服过者
致风雷之变更发卒数万改驰道仁杰曰天子之行
风伯清尘雨师洒道何妒女避邪止其役帝壮之曰
真丈夫哉出为宁州刺史抚和戎落得其欢心郡人
勒碑以颂入拜冬官侍郎持节江南巡抚使吴楚俗
多淫祠仁杰一切禁止凡毁千七百所止留夏禹吴
太伯季札伍&#四祠而已转文昌右丞出豫州刺史
时越王兵败支党余二千人论死仁杰释其械密疏
曰臣欲有所陈似为逆人申理不言且累陛下钦恤
意表成复毁自不能定然此皆非本恶诖误至此有
诏悉谪戍边囚出宁州父老迎劳曰狄使君活汝邪
因相与哭碑下囚斋三日乃去至流所亦为立碑初
宰相张光辅讨越王军中恃功多暴索仁杰拒之光
辅怒曰州将轻元帅邪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公
董士三十万以平乱纵使暴横使无辜之人咸坠涂
炭是一越王死百越王生也且王师之至民归顺以
万计自缒而下四面成蹊奈何纵邀赏之人杀降以
为功冤痛彻天如得上方斩马剑加君颈虽死不恨
光辅还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徙洛州司马天
授二年以地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武后谓曰
卿在汝南有善政然有谮卿者欲知之乎谢曰陛下
以为过臣当改之以为无过臣之幸也谮者乃不愿
知后叹其长者时太学生谒急后亦报可仁杰曰人
君惟生杀柄不以假人至簿书期会宜责有司尚书
省决事左右丞不句杖左右丞相不判徒况天子乎
学徒取告丞簿职耳若为报可则胄子数千凡几诏
耶为定令示之而已后纳其言会为来俊臣所构捕
送制狱于时讯反者一问即承听减死俊臣引仁杰
置对答曰有周革命我乃唐臣反固实俊臣乃挺系
其属王德寿以情谓曰我意求少迁公为我引杨执
柔为党公且免死仁杰叹曰皇天后土使仁杰为此
乎即以首触柱血流抹面德寿惧而谢守者弛即
丐笔书帛置楮衣中好谓吏曰方暑请付家彻絮仁
杰子光远得书上变后遣使案视俊臣命仁杰冠带
见使者私令德寿作谢死表附使以闻后乃召见仁
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