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竭诚以奉君欲茂实播于无穷英声被乎物听
咸着简策以为美谈今所居东宫隋时营建睹之者
尚讥其侈见之者犹叹其华何容此中更有修造财
帛日费土木不停穷斤斧之工极磨砻之妙且丁匠
官奴入内比者曾无仗监此等或兄犯国章或弟罹
王法往来御苑出入禁闱钳凿缘其身槌杵在其手
监门本防非虑宿卫以备不虞直长既自不知千牛
又复不见爪牙在外厮役在内所司何以自安臣下
岂容无惧又郑卫之乐古谓淫声昔朝歌之乡回车
者墨翟夹谷之会挥剑者孔丘先圣既以为非通贤
将以为失顷闻宫内屡有鼓声大乐伎儿入便不出
闻之者股栗言之者心战往年口&#伏请重寻圣旨
殷勤明诫恳切在于殿下不可不思至于微臣不得
无惧臣自驱驰宫阙已积岁年犬马尚解识恩木石
犹能知感所有管见敢不尽言如鉴以丹诚则臣有
生路若责其&#旨则臣是罪人但悦意取容臧孙方
之疾疹犯颜逆耳春秋比之药石伏望停工匠之作
罢久役之人绝郑卫之音斥群小之辈则三善允备
万国作贞矣承干不纳承干又令阉官多在左右志
宁上书谏曰臣闻尧称稽古功着于搜扬舜曰聪明
绩彰于去恶然开元立极布政辨方莫不旌贲英贤
驱除不肖理乱之本咸在于兹况阉宦之徒体非全
气更番阶闼左右宫闱托亲近以立威权假出纳以
为祸福昔易牙被任变起齐邦张让执钧乱生汉室
伊戾为诈宋国受其殃赵高作奸秦氏锺其弊加以
弘石用事京贾则连首受诛王曹掌权何窦则踵武
被戮遂使缙绅重足宰司屏气然顺其情者则荣逮
幼冲迕其意者则灾及襁褓爰暨高齐都邺亦弊阉
官邓长J位至侍中陈德信爵隆开府外干朝政内
预宴私宗枝藉其吹[重臣仰其鼻息罪积山岳靡
挂于刑书功无涓尘已勒于锺鼎富逾金&#财甚铜
山是以家起怨嗟人怀愤叹骨鲠之士语不见听謇
谔之臣言必被斥齐都颠覆职此之由向使任谅直
之臣退佞给之士据赵魏之地拥漳滏之兵修德行
仁养政施化何区区周室而敢窥觎者焉然杜渐防
萌古人所以远祸以大喻小先哲于焉取则伏惟殿
下道茂重离德光守器宪章古始祖述前修欲使休
誉远闻英声遐畅臣窃见寺人一色未识上心或轻
忽高班陵轹贵仕便是品命失序纲纪不立取笑通
方之人见讥有识之士然典内职掌唯在门外通传
给使主司但缘阶闼供奉今乃往来合内出入宫中
行路之人咸以为怪伏望狎近君子屏黜小人上副
圣心下允众望承干览书甚不悦承干尝驱使司驭
等不许分番又私引突厥达哥支入宫内志宁上书
谏曰臣闻上天盖高日月以光其德明君至圣辅佐
以赞其功是以周诵升储见匡毛毕汉盈居震取资
黄绮姬旦抗法于伯禽贾生陈事于文帝莫不殷勤
于端士恳切于正人昔邓禹名臣方居审谕之任疏
受宿望始除辅导之官历代贤君莫不丁宁于太子
者良以地膺上嗣位处副君善则率土沾其恩恶则
海内罹其祸近闻仆寺司驭爰及驾士兽医始自春
初迄兹夏晚常居内役不放分番或家有尊亲阙于
温趸蚴矣杏兹蹙于抚养春则废其垦耕夏又妨
其播植事乖存爱恐致怨嗟且突厥达哥支等人面
兽心岂得以礼教期不可以仁信待心则未识于忠
孝言则莫辩其是非近之有损于英声昵之无益于
盛德引之入合人皆惊骇岂臣愚识独用不安臣下
为殿下之股肱殿下为臣下之君父君父以存抚为
务股肱以匡救为心是以苦口之药以奉身逆耳之
言以安位古人树诽谤之木以求己悬敢谏之鼓
以思身过由是从谏之主鼎祚克昌愎谏之君洪业
隳坠承干大怒阴遣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就杀之
二人潜入其第见志宁寝处苫庐竟不忍而止及承
干败后推鞫具知其事太宗谓志宁曰知公数有
谏事无所隐深加勉劳右庶子令狐德钡纫晕挹
书皆从贬责及高宗为皇太子复授志宁太子左庶
子未几迁侍中永徽元年加光禄大夫进封燕国公
二年监修国史时洛阳人李弘泰坐诬告太尉长孙
无忌诏令不待时而斩决志宁上疏谏曰伏惟陛下
情笃功臣恩隆右戚以无忌横遭诬告事并是虚欲
戮告人以明赏罚一以绝诬告之路二以慰勋戚之
心又以所犯是真无忌便有破家之罪今告为妄弘
唯及身以罪较量明非恶逆若欲依律合待秋分今
时属阳和万物生育而特行刑罚此谓伤春窃案左
传声子曰赏以春夏刑以秋冬顺天时也又礼记月
令曰孟春之月无杀孩虫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
狱讼又汉书董仲舒曰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
天道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
德主生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
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
也伏惟陛下纂圣升祚继明御极追连胥之绝轨蹈
轩顼之良欲使举动顺于天时刑罚依于律令阴
阳为之式序景宿于是靡差风雨不愆雩H辍祀方
今太簇统律青阳应期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