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归上简文帝笺陈弱儿等容有诈伪浩未应轻进
寻而弱儿果诈姚襄反叛浩大败退守谯城简文笑
谓彪之曰果如君言自顷以来君谋无遗策张陈复
何以过之转领军将军迁尚书仆射以疾病不拜徙
太常领崇德卫尉时或谓简文曰武陵第中大修器
杖将谋非常也简文以问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
尽于驰骋田猎耳愿深静之以怀异同者或复以此
为言简文甚悦复转尚书仆射时豫州刺史谢弈卒
简文遽使彪之举可以代弈者对曰当今时贤备简
高监简文曰人有举桓云者君谓如何彪之曰云不
必非才然温居上流割天下之半其弟复处西藩兵
权尽出一门亦非深根固蒂之宜也人才非可豫量
但当令不与殿下作异者耳简文颔曰君言是也后
以彪之为镇军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居郡八
年豪右敛迹亡户归者三万余口桓温下镇姑孰威
势震主四方修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
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修敬
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温以山阴
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上免彪之彪之去郡郡
见罪&#未上州台者皆原散之温复以为罪乃槛收
下吏会赦免左降为尚书顷之复为仆射是时温将
废海西公百寮震栗温亦色动莫知所为彪之既知
温不臣迹已着理不可夺乃谓温曰公阿衡皇家便
当倚傍先代耳命取霍光传礼度仪制定于须臾曾
无惧容温叹曰作元凯不当如是邪时废立之仪既
绝于旷代朝廷莫有识其故典者彪之神彩毅然朝
服当阶文武仪准莫不取定朝廷以此服之温又废
武陵王遵以事示彪之彪之曰武陵亲尊未有显罪
不可以猜嫌之间便相废徙公建立圣明遐迩归心
当崇奖王室伊周同美此大事宜更深详温曰此已
成事卿勿复言及简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云
宜当须大司马处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
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谘必反为所责矣于是朝议
及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冲幼加在谅
暗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异常
大事大司马必当固让使万机停滞稽废山陵未敢
奉命谨具封还内请停事遂不行温遇疾讽朝廷求
九锡袁宏为文以示彪之彪之视讫叹其文辞之美
谓宏曰卿固大才安可以此示人时谢安见其文又
频使宏改之宏遂逡巡其事既屡引日乃谋于彪之
彪之曰闻彼病日增亦当不复支久自可更少迟回
宏从之温亦寻薨时桓冲及安夹辅朝政以新丧元
辅主上未能亲览万机时太皇太后宜临朝彪之曰
先代前朝主在襁抱母子一体故可临朝太后亦不
能决政事终是顾问仆与君诸人耳今上年出十岁
垂婚冠反令从嫂临朝示人君幼弱岂是翼戴赞扬
至德之谓乎二君必行此事岂仆所制所惜者大体
耳时安不欲委任桓冲故使太后临朝决政献替专
在乎己彪之不达安旨故以为言安竟不从寻迁尚
书令与安共掌朝政安每曰朝之大事众不能决者
谘王公无不得判以年老上疏乞骸骨诏不许转拜
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安欲更营宫室彪之曰中兴
初即位东府殊为俭陋元明二帝亦不改制苏峻之
乱成帝止兰台都坐殆不蔽寒暑是以更营修筑方
之汉魏诚为俭狭复不至陋殆合丰约之中今自可
随宜增益修补而已强寇未殄正是休兵养士之时
何可大兴功力劳扰百姓邪安曰宫室不壮后世谓
之无能彪之曰任天下事当保国宁家朝政为允岂
以修屋宇为能邪安无以夺之故终彪之之世不改
营焉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病笃帝遣黄门侍
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太元二年卒年七
十三即以光禄为赠谥曰简二子越之抚军将军临
之东阳太守
  谢安
按晋书本传安字安石尚从弟也父裒太常卿安年
四岁时谯郡桓彝见而叹曰此儿风神秀彻后当不
减王东海及&#角神识沉敏风宇条畅善行书弱冠
诣王蒙清言良久既去蒙子修曰向客何如大人蒙
曰此客为来逼人王导亦深器之由是少有重
名初辟司徒府除佐著作郎&#以疾辞寓居会稽与
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
入则言咏属文无处世意扬州刺史庾冰以安有重
名必欲致之累下郡县敦逼不得已赴召月余告归
复除尚书郎琅邪王友并不起吏部尚书范汪举安
为吏部郎安以书距绝之有司奏安被召历年不至
禁锢终身遂栖迟东土常往临安山中坐石室临浚
谷悠然叹曰此亦伯夷何远尝与孙绰等泛海风起
浪涌诸人并惧安吟啸自若舟人以安为悦犹去不
止风转急安徐曰如此将何归邪舟人承言即回众
咸服其雅量安虽放情丘壑然每游赏必以妓女从
既累辟不就简文帝时为相曰安石既与人同乐必
不得不与人同忧召之必至时安弟万为西中郎将
总藩任之重安虽处衡门其名犹出万之右自幼有
公辅之望处家常以仪范训子弟安妻刘疵靡布
见家门富贵而安独静退乃谓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