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导
以为皇太子副贰宸极普天有情宜同三朝之哀从
之及刘隗用事导渐见疏远任真推分淡如也有识
咸称导善处兴废焉王敦之反也刘隗劝帝悉诛王
氏论者为之危心导率群从昆弟子侄二十余人每
旦诣台待罪帝以导忠节有素特还朝服召见之导
稽首谢曰逆臣贼子何世无之岂意今者近出臣族
帝跣而执之曰茂弘方托百里之命于卿是何言邪
乃诏曰导以大义灭亲可以吾为安东时节假之及
敦得志加导守尚书令初西都覆没海内思主群臣
及四方并劝进于帝时王氏强盛有专天下之心敦
惮帝贤明欲更议所立导固争乃止及此役也敦谓
导曰不从吾言几致覆族导犹执正议敦无以能夺
自汉魏已来赐谥多由封爵虽位通德重先无爵者
例不加谥导乃上疏称武官有爵必谥卿校常伯无
爵不谥甚失制度之本意也从之自后公卿无爵而
谥导所议也初帝爱琅邪王裒将有夺嫡之议以问
导导曰夫立子以长且绍又贤不宜改革帝犹疑之
导日夕陈谏故太子卒定及明帝即位导受遗诏辅
政解扬州迁司徒一依陈群辅魏故事王敦又举兵
内向时敦始寝疾导便率子弟发哀众闻谓敦死咸
有奋志及帝伐敦假导节都督诸军领扬州刺史敦
平进封始兴郡公邑三千户赐绢九千匹进位太保
司徒如故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固让帝崩
导复与庾亮等同受遗诏共辅幼主是为成帝加羽
葆鼓吹班剑二十人及石勒侵阜陵诏加导大司马
假黄钺出讨之军次江宁帝亲饯于郊俄而贼退解
大司马庾亮将征苏峻访之于导导曰峻猜险必不
奉诏且山薮藏疾宜包容之固争不从亮遂召峻既
而难作六军败绩导入宫侍帝峻以导德望不敢加
害犹以本官居己之右峻又逼乘舆幸石头导争之
不得峻日来帝前肆丑言导深惧有不测之祸时路
永匡术贾宁并说峻令杀导尽诛大臣更树腹心峻
敬导不纳故永等贰于峻导使参军袁&#潜讽诱永
等谋奉帝出奔义军而峻卫御甚严事遂不果导乃
携二子随永奔于白石及贼平宗庙宫室并为灰烬
温峤议迁都豫章三吴之豪请都会稽二论纷纭未
有所适导曰建康古之金陵旧为帝里又孙仲谋刘
元德俱言王者之宅古之帝王不必以丰俭移都苟
弘卫文大帛之冠则无往不可若不绩其麻则乐土
为虚矣且北寇游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窜于蛮越
求之望实惧非良计今特宜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由
是峤等谋并不行导善于因事虽无日用之益而岁
计有余时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数千端鬻之不售
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
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
金其为时所慕如此六年冬A诏归胙于导曰无下
拜导辞疾不敢当初帝幼冲见导每拜又常与导书
手诏则云惶恐言中书作诏则曰敬问于是以为定
制自后元正导入帝犹为之兴焉时大旱导上疏逊
位诏曰夫圣王御世动合至道运无不周故能人伦
攸叙万物获宜朕荷祖宗之重托于王公之上不能
仰陶元风俯洽宇宙亢阳逾时兆庶胥怨邦之不臧
惟予一人公体道明哲弘猷深远勋格四海翼亮三
世国典之不坠实仲山甫补之而猥崇谦光引咎克
让元首之愆寄责宰辅祗增其阙博综万机不可一
日有旷公宜遗履谦之近节遵经国之远略门下速
遣侍中以下敦喻导固让诏累逼之然后视事导简
素寡欲仓无储谷衣不重帛帝知之给布万匹以供
私费导有羸疾不堪朝会帝幸其府纵酒作乐后令
舆车入殿其见敬如此石季龙掠骑至历阳导请出
讨之加大司马假黄钺中外诸军事置左右长史司
马给布万匹俄而贼退解大司马转复中外大都督
进位太傅又拜丞相依汉制罢司徒官以并之册曰
朕夙罹不造肆陟帝位未堪多难祸乱旁兴公文贯
九功武经七德外缉四海内齐八政天地以平人神
以和业同伊尹道隆姬旦仰思唐虞登庸&#V申命
群官允厘庶绩朕思凭高谟弘济远猷维稽古建尔
于上公永为晋辅往践厥职敬敷道训以亮天工不
亦休哉公其戒之是岁妻曹氏卒赠金章紫绶初曹
氏姓&#导甚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
往焉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
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
锡导弗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余物惟有短辕
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吾往与群贤共游洛
中何曾闻有蔡克儿也于时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
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间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
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
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
哉又与称书以为庾公帝之元舅宣善事之于是谗
间遂息时亮虽居外镇而执朝廷之权既据上流拥
强兵趣向者多归之导内不能平常遇西风尘起举
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自汉魏以来群臣不拜山
陵导以元帝眷同布衣匪惟君臣而已每一崇进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