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
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常以为齐之以刑
民免而无耻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
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
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
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少年勉以孝悌之训人感
德兴行日有所化灵帝初征拜大中大夫侍讲华光
殿迁侍中赐衣一袭转屯骑校尉迁宗正转光禄勋
熹平五年代许训为太尉灵帝颇好学每引见宽
常令讲经宽常于坐被酒睡伏帝问太尉醉邪宽仰
对曰臣不敢醉但任重责大忧心如醉帝重其言宽
简略嗜酒不好盥浴京师以为谚尝坐客遣苍头市
酒迂久大醉而还客不堪之骂曰畜产宽须臾遣人
视奴疑必自杀顾左右曰此人也骂言畜产辱孰甚
焉故吾惧其死也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装严
已讫使侍婢奉肉羹&#污朝衣婢遽收之宽神色不
异乃徐言曰羹烂汝手其性度如此海内称为长者
后以日食策免拜卫尉光和三年复代段G为太尉
在职三年以日变免又拜永乐少府迁光禄勋以先
策黄巾逆谋以事上闻封逯乡侯六百户中平二年
卒年六十六赠车骑将军印绶位特进谥曰昭列侯
子松嗣官至宗正
  杨彪
按后汉书杨震传震中子秉秉子赐赐子彪字文先
少传家学初举孝廉州举茂才辟公府皆不应熹平
中以博习旧闻公车征拜议郎迁侍中京兆尹光和
中黄门令王甫使门生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千余
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司隶校尉杨球因此奏诛甫
天下莫不惬心征还为侍中五官中郎将迁颍川南
阳太守复拜侍中三迁永乐少府太仆卫尉中平六
年代董卓为司空其冬代黄琬为司徒明年关东兵
起董卓惧欲迁都以违其难乃大会公卿议曰高祖
都关中十有一世光武宫洛阳于今亦十世矣案石
包谶宜徙都长安以应天人之意百官无敢言者彪
曰移都改制天下大事故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昔关
中遭王莽变乱宫室焚荡民庶涂炭百不一在光武
受命更都洛邑今天下无虞百姓乐安明公建立圣
主光隆汉祚无故捐宗庙弃园陵恐百姓惊动必有
麋沸之乱石包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曰关中
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且陇右材木自出致之甚易
又杜陵南山下有武帝故瓦陶数千所并功营之
可使一朝而办百姓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以大兵
驱之可令诣沧海彪曰天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惟
明公虑焉卓作色曰公欲沮国计邪太尉黄琬曰此
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卓不答司空荀爽见
卓意壮恐害彪等因从容言曰相国岂乐此邪山东
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艘沧
意小解爽私谓彪曰诸君坚争不止祸必有归故吾
不为也议罢卓使司隶校尉宣播以灾异奏免琬彪
等诣阙谢即拜光禄大夫十余日迁大鸿胪从入关
转少府太常以病免复为京兆尹光禄勋再迁光禄
大夫三年秋代淳于嘉为司空以地震免复拜太常
兴平元年代朱隽为太尉录尚书事及李喙汜之
乱彪尽节卫主崎岖危难之间几不免于害语在董
卓传及车驾还洛阳复守尚书令建安元年从东都
许时天子新迁大会公卿兖州刺史曹操上殿见彪
色不悦恐于此图之未得燕设托疾如厕因出还营
彪以疾罢时袁术僭乱操托彪与术婚姻诬以欲图
废置奏收下狱劾以大逆将作大匠孔融闻之不及
朝服往见操曰杨公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周书父子
兄弟罪不相及况以袁氏归罪杨公易称积善余庆
徒欺人耳操曰此国家之意融曰假使成王杀邵公
周公可得言不知邪今天下缨q|绅所以瞻仰明
公者以公聪明仁智辅相汉朝举直措枉致之雍熙
也今横杀无辜则海内观听谁不解体孔融鲁国男
子明日便当拂衣而去不复朝矣操不得已遂理出
彪四年复拜太常十年免十一年诸以恩泽为侯者
皆夺封彪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积十年后
子修为曹操所杀操见彪问曰公何瘦之甚对曰愧
无日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操为之改容
修字德祖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用事曹氏
及操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
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操于是出教唯曰鸡肋而
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
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操于此回师
修之几决多有此类修又常出行筹操有问外事乃
逆为答记&#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
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修且以袁
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修所著赋颂碑赞诗
哀辞表记书凡十五篇及魏文帝受禅欲以彪为太
尉先遣吏示旨彪辞曰彪备汉三公遭世倾乱不能
有所补益耄年被病岂可赞惟新之朝遂固辞乃授
光禄大夫赐几杖衣袍因朝会引见令彪着布单衣
鹿皮冠杖而入待以宾客之礼年八十四黄初六年
卒于家自震至彪四世太尉德业相继与袁氏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