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贺纯策书嗟叹待以大夫之位是以岩穴幽
人智术之士弹冠振衣乐欲为用四海欣然归服圣
德厚等在职虽无奇卓然夕惕孳孳志在忧国臣前
在荆州闻厚纯等以病免归诚以怅然为时惜之一
日朝会见诸侍中并皆年少无一宿儒大人可顾问
者诚可叹息宜征还厚等以副群望琼久处议郎已
且十年众人皆怪始隆崇今更滞也光禄大夫周举
才谟高正宜在常伯访以言议侍中杜乔学深行直
当世良臣久托疾病可&#令起又荐陈留杨伦河南
尹存东平王恽陈国何临清河房植等是日有诏征
用伦厚等而迁琼举以固为大司农先是周举等八
使案察天下多所劾奏其中并是宦者亲属辄为请
乞诏遂令勿考又旧任三府选令史光禄试尚书郎
时皆特拜不复选试固乃与廷尉吴雄上疏以为八
使所纠宜急诛罚选举署置可归有司帝感其言乃
更下免八使所举刺史二千石自是希复特拜切责
三公明加考察朝廷称善乃复与光禄勋刘宣上言
自顷选举牧守多非其人至行无道侵害百姓又宜
止盘游专心庶政帝纳其言于是下诏诸州劾奏守
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
罪收付诏狱及冲帝即位以固为太尉与梁冀参录
尚书事明年帝崩梁太后以杨徐盗贼盛强恐惊扰
致乱使中常侍诏固等欲须所征诸王侯到乃发丧
固对曰帝虽幼少犹天下之父今日崩亡人神感动
岂有臣子反共掩匿乎昔秦皇亡于沙丘胡亥赵高
隐而不发卒害扶苏以至亡国近北乡侯薨阎后兄
弟及江京等亦共掩秘遂有孙程手刃之事此天下
大忌不可之甚者也太后从之即暮发丧固以清河
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谓梁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
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审详大计察周霍
之立文宣戒邓阎之利幼弱冀不从乃立乐安王子
缵年八岁是为质帝时冲帝将北卜山陵固乃议曰
今处处寇贼军兴用费加倍新创宪陵赋发非一帝
尚幼小可起陵于宪陵茔内依康陵制度其于役费
三分减一乃从固议时太后以比遭不造委任宰辅
固所匡正每辄从用其黄门宦者一皆斥遣天下咸
望治平而梁冀猜专每相忌疾初顺帝时诸所除官
多不以次及固在事奏免百余人此等既怨又希望
冀旨遂共作飞章虚诬固罪曰臣闻君不稽古无以
承天臣不述旧无以奉君昔尧殂之后舜仰慕三年
坐则见尧于墙食则睹尧于羹斯所谓聿追来孝不
失臣子之节者太尉李固因公假私依正行邪离间
近戚自隆支党至于表举荐达例皆门徒及所辟召
靡非先旧或富室财赂或子婿婚属其列在官牒者
凡四十九人又广选贾竖以补令史募求好马临&#
呈试出入逾侈辎Z曜日大行在殡路人掩涕固独
胡粉饰貌搔头弄姿盘旋偃仰从容冶步曾无惨怛
伤悴之心山陵未成违矫旧政善则称己过则归君
斥逐近臣不得侍送作威作福莫固之甚臣闻台辅
之位实和阴阳璇玑不平寇贼奸轨则责在太尉固
受任之后东南跋扈两州数郡千里萧条兆人伤损
大化陵迟而诋疵先主苟肆狂狷存无廷争之忠没
有诽谤之说夫子罪莫大于累父臣恶莫深于毁君
固之过衅事合诛辟书奏冀以白太后使下其事太
后不听得免冀忌帝聪慧恐为后患遂令左右进鸩
帝苦烦甚使促召固固入前问陛下得患所由帝尚
能言曰食煮饼令腹中闷得水尚可活时冀亦在侧
曰恐吐不可饮水语未绝而崩固伏尸号哭推举侍
医冀虑其事泄大恶之因议立嗣固引司徒胡广司
空赵戒先与冀书曰天下不幸仍遭大忧皇太后圣
德当朝摄统万机明将军体履忠孝忧存社稷而频
年之间国祚三绝今当立帝天下重器诚知太后垂
心将军劳虑详择其人务存圣明然愚情眷眷窃独
有怀远寻先世废立旧仪近见国家践阼前事未尝
不询访公卿广求群议令上应天心下合众望且永
初以来政事多谬地震宫庙彗星竟天诚是将军用
情之日传曰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昔昌邑
之立昏乱日滋霍光忧愧发愤悔之折骨自非博陆
忠勇延年奋发大汉之祀几将倾矣至忧至重可不
熟虑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国之兴衰在此一举冀得
书乃召三公中二千石列侯大议所立固广戒及大
鸿胪杜乔皆以为清河王蒜明德着闻又属最尊亲
宜立为嗣先是蠡吾侯志常取冀时在京师冀欲
立之众论既异愤愤不得意而未有以相夺中常侍
曹腾等闻而夜往说冀曰将军累世有椒房之亲秉
摄万机宾客纵横多有过差清河王严明若果立则
将军受祸不久矣不如立蠡吾侯富贵可长保也冀
然其言明日重会公卿冀意气凶凶而言辞激切自
胡广赵戒以下莫不慑惮之皆曰惟大将军令而固
独与杜乔坚守本议冀厉声曰罢会固意既不从犹
望众心可立复以书劝冀愈激怒乃说太后先策免
固竟立蠡吾侯是为桓帝后岁余甘陵刘文魏郡刘
鲔各谋立蒜为天子梁冀因此诬固与文鲔共为妖
言下狱门生勃海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