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
行仁恩而反遵覆车不畏天乎贼遂释之俱免于难
隗嚣素闻林志节深相敬待以为持书平后因疾告
去辞还禄食嚣复欲令强起遂称笃嚣意虽相望且
欲优容之乃出令曰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
不能友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今且从师友之位须
道开通使顺所志林虽拘于嚣而终不屈节建武六
年弟成物故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
客杨贤于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
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
因亡去光武闻林已还三辅乃征拜侍御史引见问
以经书故旧及西州事甚悦之赐车马衣被群僚知
林以名德用甚尊惮之京师士大夫咸推其博洽河
南郑兴东海卫宏等皆长于古学兴尝师事刘歆林
既遇之颀然言曰林得兴等固谐矣使宏得林且有
以益之及宏见林暗然而服济南徐巡始师事宏后
皆更受林学林前于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常
宝爱之虽遭艰困握持不离身出以示宏等曰林流
离兵乱常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
能传之是道竟不坠于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
诸生无悔所学宏巡益重之于是古文遂行明年大
议郊祀制多以为周郊后稷汉当祀尧诏复下公卿
议议者佥同帝亦然之林独以为周室之兴祚由后
稷汉业特起功不缘尧祖宗故事所宜因循定从林
议后代王良为大司徒司直林荐同郡范逡赵秉申
屠刚及陇西牛邯等皆被擢用士多归之十一年司
直官罢以林代郭宪为光禄勋内奉宿卫外总三署
周密敬慎选举称平郎有好学者辄见诱进朝夕满
堂十四年群臣上言古者肉刑严重则人畏法令今
宪律轻薄故奸轨不胜宜增科禁以防其源诏下公
卿林奏曰夫人情挫辱则义节之风损法防繁多则
苟免之行兴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
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古之明王深识远
虑动居其厚不务多辟周之五刑不过三千大汉初
兴详览失得故破矩为圆斫雕为朴蠲除苛政更立
疏网海内欢欣人怀宽德及至其后渐以滋章吹毛
索疵诋欺无限果桃菜茹之馈集以成臧小事无妨
于义以为大戮故国无廉士家无完行至于法不能
禁令不能止上下相遁为敝弥深臣愚以为宜如旧
制不合翻移帝从之后皇太子强求乞自退封东海
王故重选官属以林为王傅从驾南巡狩时诸王傅
数被引命或多交游不得应诏唯林守慎有召必至
余人虽不见谴而林特受赏赐又辞不敢受帝益重
之明年代丁恭为少府二十二年复为光禄勋顷之
代朱浮为大司空&#雅多通称为任职相明年薨帝
亲自临丧送葬除子乔为郎诏曰公侯子孙必复其
始贤者之后宜宰城邑其以乔为丹水长
  张纯
按后汉书本传纯字伯仁京兆杜陵人也高祖父安
世宣帝时为大司马卫将军封&#平侯父放为成帝
侍中纯少袭爵比哀平间为侍中王莽时至列卿遭
值篡伪多亡爵土纯以敦谨守约保全前封建武初
先来诣阙故得复国五年拜大中大夫使将颍川突
骑安集荆徐扬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后又将兵屯田
南阳迁五官中郎将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复国
光武曰张纯宿卫十有余年其勿废更封武始侯食
富平之半纯在朝历世明习故事建武初旧章多阙
每有疑议辄以访纯自郊庙婚冠丧纪礼仪多所正
定帝甚重之以纯兼虎贲中郎将数被引见一日或
至数四纯以宗庙未定昭穆失序十九年乃与太仆
朱浮共奏言陛下兴于匹庶荡涤天下诛锄暴乱兴
继祖宗窃以经义所纪人事众心虽实同创革而名
为中兴宜奉先帝恭承祭祀者也元帝以来宗庙奉
祠高皇帝为受命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孝武皇帝为
世宗皆如旧制又立亲庙四世推南顿君以上尽于
舂陵节侯礼为人后者则为之子既事太宗则降其
私亲今E高庙陈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并列
以卑厕尊不合礼意设不遭王莽而国嗣无寄推求
宗室以陛下继统者安得复顾私亲违礼制乎昔高
帝以自受命不由太上宣帝以孙后祖不敢私亲故
为父立庙独群臣侍祠臣愚谓宜除今亲庙以则二
帝旧典愿下有司&#采其议诏下公卿大司徒戴涉
大司空实融议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亲
庙宣元皇帝尊为祖父可亲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
事别为南顿君立皇考庙其祭上至舂陵节侯群臣
奉祠以明尊尊之敬亲亲之恩帝从之是时宗庙未
备自元帝以上祭于洛阳高庙成帝以下祠于长安
高庙其南顿四世随所在而祭焉明年纯代朱浮为
太仆二十三年代杜林为大司空在位慕曹参之迹
务于无为选辟掾史皆知名大儒明年上穿阳渠引
洛水为漕百姓得其利二十六年诏纯曰E之祭
不行已久矣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
崩宜据经典详为其制纯奏曰礼三年一五年一
E春秋传曰大者何合祭也毁庙及未毁庙之主
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汉旧制三年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