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阴阳失节气感相动害及
身体陛下寝疾久不平继嗣未立宜思正万事顺天
人之心以求福佑奈何轻身肆意不念高祖之勤苦
垂立制度欲传之于无穷哉孝经曰天子有争臣七
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臣谨封上诏书不敢露见非
爱死而不自法恐天下闻之故不敢自效愚戆数犯
忌讳唯陛下省察初廷尉梁相与丞相长史御史中
丞及五二千石杂治东平王云狱时冬月未尽二旬
而相心疑云冤狱有饰辞奏欲传之长安更下公卿
覆治尚书令鞫谭仆射宗伯凤以为可许天子以相
等皆见上体不平外内顾望操持两心幸云逾冬无
讨贼疾恶主雠之意制诏免相等皆为庶人后数月
大赦嘉奏封事荐相等明习治狱相计谋深沈谭颇
知雅文凤经明行修圣王有计功除过臣窃为朝廷
惜此三人书奏上不能平后二十余日嘉封还益董
贤户事上乃发怒召嘉诣尚书责问以相等前坐在
位不尽忠诚外附诸侯操持两心背人臣之义今所
称相等材美足以相计除罪君以道德位在三公以
总方略一统万类分明善恶为职知相等罪恶陈列
着闻天下时辄以自劾今又称誉相等云为朝廷惜
之大臣举错恣心自在迷国罔上近由君始将谓远
者何对状嘉免冠谢罪事下将军中朝者光禄大夫
孔光左将军公孙禄右将军王安光禄勋马宫光禄
大夫龚胜劾嘉迷国罔上不道请与廷尉杂治胜独
以为嘉备宰相诸事并废咎由嘉生嘉坐荐相等微
薄以应迷国罔上不道恐不可以示天下遂可光等
奏光等请谒者召嘉诣廷尉诏狱制曰票骑将军御
史大夫中二千石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郎议卫尉
云等五十人以为如光等言可许议郎龚等以为嘉
言事前后相违无所执守不任宰相之识宜夺爵土
免为庶人永信少府猛等十人以为圣王断狱必先
原心定罪探意立情故死者不抱恨而入地生者不
衔怨而受罪明主躬圣德重大臣刑辟广延有司议
欲使海内咸服嘉罪名虽应法圣王之于大臣在舆
为下御坐则起疾病视之无数死则临吊之废宗庙
之祭进之以礼退之以义诔之以行案嘉本以相等
为罪罪恶虽着大臣括发关械裸躬就笞非所以重
国褒宗庙也今春月寒气错缪霜露数降宜示天下
以宽和臣等不知大义唯陛下察焉有诏假谒者节
召丞相诣廷尉诏狱使者既到府掾史涕泣共和药
进嘉嘉不肯服主簿曰将相不对理陈冤相踵以为
故事君侯宜引决使者危坐府门上主簿复进前药
嘉引药杯以击地谓官属曰丞相幸得备位三公奉
职负国当伏刑都市以示万众丞相岂儿女子邪何
谓咀药而死嘉遂装出见使者再拜受诏乘吏小车
去盖不冠随使者诣廷尉廷尉收嘉丞相新甫侯印
绶缚嘉载致都船诏狱上闻嘉生自诣吏大怒使将
军以下与五二千石杂治吏诘问嘉嘉对曰案事者
思得实窃见相等前治东平王狱不以云为不当死
欲关公卿示重慎置驿马传囚瞬坏糜舛月诚不
见其外内顾望阿附为云验复幸得蒙大赦相等皆
良善吏臣窃为国惜贤不私此三人狱吏曰苟如此
则君何以为罪犹当有以负国不空入狱矣吏稍侵
辱嘉嘉喟然仰天叹曰幸得充备宰相不能进贤退
不肖以是负国死有余责吏问贤不肖主名嘉曰贤
故丞相孔光故大司空何武不能进恶高安侯董贤
父子佞邪乱朝而不能退罪当死死无所恨嘉系狱
二十余日不食欧血而死帝舅大司马票骑将军丁
明素重嘉而怜之上遂免明以董贤代之语在贤传
嘉为相三年诛国除死后上览其对而思嘉言复以
孔光代嘉为丞相征用何武为御史大夫元始四年
诏书追录忠臣封嘉子崇为新甫侯追谥嘉为忠侯
  彭宣
按汉书本传宣字子佩淮阳阳夏人也治易事张禹
举为博士迁东平太傅禹以帝师见尊信荐宣经明
有威重可任政事由是入为右扶风迁廷尉以王国
人出为太原太守数年复入为大司农光禄勋右将
军哀帝即位徙为左将军岁余上欲令丁傅处爪牙
官乃策宣曰有司数奏言诸侯国人不得宿卫将军
不宜典兵马处大位朕唯将军任汉将之重而子又
前取淮阳王女婚姻不绝非国之制使光禄大夫曼
赐将军黄金五十斤安车驷马其上左将军印绶以
关内侯归家宣罢数岁谏大夫鲍宣数荐宣会元寿
元年正月朔日蚀鲍宣复言上乃召宣为光禄大夫
迁御史大夫转为大司空封长平侯会哀帝崩新都
侯王莽为大司马秉政专权宣上书言三公鼎足承
君一足不任则覆乱美实臣资性浅薄年齿老g数
伏疾病昏乱遗忘愿上大司空长平侯印绶乞骸骨
归乡里&#置沟壑莽白太后策宣曰惟君视事日寡
功德未效迫于老g昏乱非所以辅国家绥海内也
使光禄勋丰册诏君其上大司空印绶便就国莽恨
宣求退故不赐黄金安车驷马宣居国数年薨谥曰
顷侯传子至孙王莽败乃绝
  薛宣
按汉书本传宣字赣君东海郯人也少为廷尉书佐
都船狱史后以大司农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