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
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
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
舍闭合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
系待罪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
皆自髡肉袒谢愿以田相移终死不敢复争延寿大
喜开合延见内酒肉与相对饮食厉勉以意告乡部
有以表劝悔过从善之民延寿乃起听事劳谢令丞
以下引见尉荐郡中歙然莫不传相敕厉不敢犯延
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
诚吏民不忍欺绐延寿代萧望之为左冯翊而望之
迁御史大夫侍谒者福为望之道延寿在东郡时放
散官钱千余万望之与丞相丙吉议吉以为更大赦
不须考会御史当问事东郡望之因令并问之延寿
闻之即部吏案校望之在冯翊时廪牺官钱放散百
余万廪牺吏掠治急自引与望之为奸延寿劾奏移
殿门禁止望之望之自奏职在总领天下闻事不敢
不问而为延寿所拘持上由是不直延寿各令穷竟
所考望之卒无事实而望之遣御史案东郡具得其
事延寿在东郡时试骑士治饰兵车画龙虎朱爵延
寿衣黄纨方领驾四马傅总建幢ぶ灿疠峁某蹈
车功曹引车皆驾四马载り五骑为伍分左右部
军假司马千人持幢旁毂歌者先居射室望见延寿
车G楚歌延寿坐射室骑吏持戟夹陛列立骑士
从者带弓K罗后令骑士兵车四面营陈被甲LJ
居马上抱弩负_又使骑士戏车弄马盗骖延寿又
取官铜物候月蚀铸作刀剑钩镡放效尚方事及取
官钱帛私假繇使吏及治饰车甲三百万以上于是
望之劾奏延寿上僭不道又自陈前为延寿所奏今
复举延寿罪众庶皆以臣怀不正之心侵冤延寿愿
下丞相中二千石博士议其罪事下公卿皆以延寿
前既无状后复诬诉典法大臣欲以解罪狡猾不道
天子恶之延寿竟坐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老
小扶持车毂争奏酒炙延寿不忍距逆人人为饮计
饮酒石余使掾史分谢送者远苦吏民延寿死无恨
百姓莫不流涕延寿三子皆为郎吏且死属其子勿
为吏以己为戒子皆以父言去官不仕至孙威乃复
为吏至将军威亦多恩信能拊众得士死力威又坐
奢僭诛延寿之风类也
  赵广汉
按汉书本传广汉字子都涿郡蠡吾人也故属河间
少为郡吏州从事以廉洁通敏下士为名举茂材平
准令察廉为阳翟令以治行尤异迁京辅都尉守京
兆尹会昭帝崩而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
上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建不改
于是收案致法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
听宗族宾客谋欲篡取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
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
敢近者京师称之是时昌邑王征即位行淫乱大将
军霍光与群臣共废王尊立宣帝广汉以与议定策
赐爵关内侯迁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宾
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
原褚首恶郡中震栗先是颍川豪桀大姓相与为婚
姻吏俗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记出有
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
咎又教吏为筒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托以为豪
桀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
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
贼以故不发发又辄得壹切治理威名流闻及匈奴
降者言匈奴中皆闻广汉本始二年汉发五将军击
匈奴征广汉以太守将兵属蒲类将军赵充国从军
还复用守京兆尹满岁为真广汉为二千石以和颜
接士其尉荐待遇吏殷勤甚备事推功善归之于下
曰某掾卿所为非二千石所及行之发于至诚吏见
者皆输写心腹无所隐匿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广
汉聪明皆知其能之所宜尽力与否其或负者辄先
闻知风谕不改乃收捕之无所逃按之□立具即时
伏辜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于吏职见吏民或夜不
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距者设欲知马贾
则先问狗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贾以类
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惟广汉至精能行之
它人效者莫能及也郡中盗贼闾里轻侠其根株窟
穴所在及吏受取请求铢两之奸皆知之长安少年
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坐语未讫广汉使吏捕
治具服富人苏回为郎二人劫之有顷广汉将吏到
家自立庭下使长安丞龚奢叩堂户晓贼曰京兆尹
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释质束手得善
相遇幸逢赦令或时解脱二人惊愕又素闻广汉名
即开户出下堂叩头广汉跪谢曰幸全活郎甚厚送
狱敕吏谨遇给酒肉至冬当出死豫为调棺给敛葬
具告语之皆曰死无所恨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湖
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谢问
赵君亭长既至广汉与语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
声谢我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
曰还为吾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