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善传语崔翰为官第一莫为人作枉后自当
之取钱必折今生寿每至月朝十五日宜送清水一
瓶置寺中佛殿上当获大福甲问此功德云何逸云
冥间事卿勿预知但有福即可言毕送出至其所遂

朝野佥载天宝中万年主簿韩朝宗尝追一人来迟
决五下将过县令令又决十下其人患天行病而卒


 魂魄部纪事四
辽史孩里传孩里素信浮图清宁初从上猎堕马愦
而复苏言始见二人引至一城宫室宏敞有衣绛袍
人坐殿上左右列侍导孩里升阶持牍者示之曰本
取大腹骨欲误执汝牍上书官至使相寿七十七须
臾还挤之大壑而寤道宗闻之命书其事后皆验
闻见后录汤保衡遇汉张陵授以符可摄制鬼神
一日保衡语其友人曰予适过西车子曲见一小第
门有车马有数妇人始下车皆不以物蒙蔽其首其
第二下车者年二十许颇有容色意其士大夫自外
至京师者必其妻也予欲今夕就子前舍小饮当召
向所见妇人观之友人曰良家子汝焉可妄召必累
我矣保衡曰非召其人乃摄其生魂聊以为戏耳然
必至夜俟其寝寐乃召之若梦中至此止可远观慎
勿近之近之则魂不得还其人必死矣遂与友人薄
暮出门过其舍伺少顷闻门中有妇人声保衡心知
乃适所见妇人即吸其气以彩线系其中指既而至
友人学舍命仆取酒至与之对饮令从者就寝至夜
保衡起开门有妇人自外至乃所见者形质皆如人
但隐隐然若空中物其语声如婴儿见保衡拜之保
衡问其谁氏具道某氏其夫适自外罢官还京师复
问保衡曰此何所也适记已就寝不意至此又疑是
梦寐而比梦寐差分明又疑死矣此得非阴府耶保
衡曰此亦人间耳今便可归当勿忧也命立于前款
曲与语至五更始遣去
广异记邓成者豫章人也年二十余曾暴死所由领
至地狱先过判官判官是刺史黄麟麟即成之表丈
也见成悲喜具问家事成语之悉皆无恙成因求哀
麟云我亦欲得汝归传语于我家诸弟遂入白王既
出曰已论放汝讫久之王召成问云汝在生作何罪
业至有尔许冤对然g犹未尽当得复还无宜更作
地狱冤也寻有畜生数十头来噬成王谓曰邓成已
杀尔辈复杀邓成无益之事我今放成却回令为汝
作功德皆使汝托生人间不亦善哉悉云不要功德
但欲杀邓成耳王言如此于汝何益杀邓成汝亦不
离畜生之身曷若受功德即改为人身也诸辈多有
去者唯一驴频来蹋成一狗啮其衣不肯去王苦救
卫然后得免遂遣所追成吏送之出过麟麟谓成曰
至喜莫过重生汝今得还深足忻庆吾虽为判官然
日日恒受罪汝且住此少当见之俄有一牛头卒持
火来从麟顶上然至足火遂灭寻而复生悲涕良久
谓成曰吾之受罪如是其可忍也汝归可传语弟努
力为造功德令我得离此苦然非我本物虽为功德
终不得之吾先将官料置得一庄子今将此造经佛
即当得之或恐诸弟为恍惚不信汝可持吾玉簪还
以示之因拔头上簪与成麟前有一大水坑令成合
眼推入坑中遂活其父母富于财怜其子重生数日
之内造诸功德成既愈遂往黄氏为说麟所托以玉
簪还之黄氏识簪举家悲泣数日乃卖庄造经
华州进士王勋尝与其徒赵望舒等入华岳庙入第
三女座悦其倩巧而蛊之即时便死望舒惶惧呼神
巫持酒馔于神前鼓舞久之方苏王怒望舒曰我自
在彼无苦何令神巫弹琵琶呼我为众人笑而问之
云女初藏已于车中适缱绻被望舒弹琵琶告王令
一黄门搜诸婢车中次诸女既不得已被推落地因
尔遂活矣
东阳张瑶病死数日方活云被所由领过一府舍中
有贵人傧从如王者瑶至庭内见其所杀众生尽来
对瑶曾杀一牛以布两端与之追福其牛亦在中庭
角戴两布又曾供养病僧其僧亦来谓所司曰张瑶
持金刚经满三千遍功德已入骨又写法华经一部
福多罪少故未合死所司命秤之畜生尽起而瑶犹
在地上所司取司命簿勘之一紫衣引黄衫吏抱黄
簿至云张瑶名已掩了合死视簿有纸帖掩其名又
命取太山簿顷之亦紫衣吏人引黄衫吏持簿至云
张瑶掩了合死又命取阁内簿检使者云名始掩半
未合死王问瑶汝名两处全掩一处掩半六分之内
五分合死故不合处王以功德故放汝归阎浮地勿
复杀生命瑶入地狱遍身受罪火坑镬汤无不见有
僧曰汝勿复为罪遂即以印印其股曰将此为信既
活印既分明至今未灭
钱塘梅先恒以善事自业好持佛经兼造生七斋邻
里呼为居士天宝中遇疾暴卒而活自说初死为人
所领与徒十余辈见阎罗王王问君在生复有何业
先答曰唯持经念佛而已王曰此善君能行之冥冥
之福不可虚耳令检先簿喜曰君尚未合死今放却
生宜崇本业也再拜会未有人送留在署中王复讯
问次至钱塘里正包直问何故取李平头钱不为属
尸直曰直为里长团头身常在县夜归早出实不知
乞追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