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宋光葆开封府前陵州王洪使君皆未宦达舒
子窃资而奉之尔后三人继登显秩而恃此阶缘多
行无礼于恩牧因笞而遣之始依陵州王洪奏授井
研令寻为王公所鄙次依宋开封亦以不恭见弃转
荐于嘉牧顾承奉贵近误奏为团练判官赐绯
转员外郎未久失意复疏之俾其入贡仍假一表希
除畿邑实要斥远之邸吏知意表竟不行淹留经年
乃经堂陈状只望本分入贡之恩泽时相因依莫测
本末优与拟议转检校工部郎中所谓三斥三遇也
愚尝览吴武陵为李吉甫相所□致及第因类而附

五代史敬翔传翔字子振同州冯翊人也自言唐平
阳王晖之后少好学工书檄乾符中举进士不中乃
客大梁翔同里人王发为汴州观察支使遂往依焉
久之发无所荐引翔客益窘为人作笺刺传之军中
太祖素不知书翔所作皆俚俗语太祖爱之谓发曰
闻君有故人可与俱来翔见太祖太祖问曰闻子读
春秋春秋所记何等事翔曰诸侯争战之事耳太祖
曰其用兵之法可以为吾用乎翔曰兵者应变出奇
以取胜春秋古法不可用于今太祖大喜补以军职
非其所好乃以为馆驿巡官太祖与蔡人战汴郊翔
时时为太祖谋画多中太祖欣然以为得翔之晚动
静辄以问之
洛阳旧闻记梁祖之初兼四镇也英烈刚狠视之若
乳虎左右小忤其旨立杀之梁之职史每日先与家
人辞诀而入归必相贺宾客对之不寒而栗进士杜
荀鹤以所业投之且乞一见掌客以事闻于梁祖默
无所报荀鹤住大梁数月先是凡有求谒梁祖如已
通姓名而不得见者虽逾年困踬于逆旅中寒饿殊
甚主者留之不令私去不尔即公人辈及祸矣荀鹤
逐日诣客次一日梁祖在便厅谓左右曰杜荀鹤何
在左右以现在客次为对未见间有驰骑者至梁祖
见之至巳午间方退梁祖遽起归宅荀鹤谓掌客曰
某饥甚告欲归公人辈为设食且曰乞命若大王出
要见秀才言已归馆舍即某等求死不暇至未申间
梁祖果出复坐于便厅令取盆骰子来既至梁祖掷
数十掷意似有所卜掷且久终不惬旨怒甚屡顾左
右怖惧缩颈重足若蹈汤火须臾梁祖取骰子在手
大叫曰杜荀鹤遂掷之视之六只俱赤乃连声命屈
秀才荀鹤为主客者引入令趋骤至阶陛下梁祖言
曰秀才不合趋阶荀鹤声喏恐惧流汗在背叙谢讫
命坐荀鹤惨悴战栗神不主体梁祖徐曰知秀才久
矣荀鹤欲降阶拜谢梁祖曰不可于是再拜复坐梁
祖顾视阶下谓左右曰似有雨点下令视之实雨也
然仰首视之天无片云雨点甚大沾阶檐有声梁祖
自起熟视之复坐谓杜曰秀才曾见无云而雨否荀
鹤答言未曾见梁祖笑曰昔所谓无云而雨谓之天
泣不知是何祥也又大笑命左右将纸笔来请秀才
题一篇无云雨诗杜始对梁祖坐身如在燃炭之上
忧悸殊甚复令赋诗不敢辞立成一绝献之梁祖览
之大喜立召宾席共饮极欢而散且曰来日特为秀
才开一筵复拜谢而退杜绝句云同是乾坤事不同
雨丝飞洒日轮中若教阴朗都相似争表梁王造化
功由是大获见赏杜既归惊惶成疾水泻数十度气
貌羸绝几不能起客司守之供侍汤药若事慈父母
明晨再有主客者督之且曰大王欲见秀才请速上
马不获已巾栉上马比至凡促召者五七辈杜困顿
无力趋进迟缓梁祖自起大声曰杜秀才争表梁王
造化功杜顿忘其病趋走如飞连拜叙谢数四自是
梁祖特设帐宾馆赐之衣服钱物待之甚厚福建人
徐夤下第献过梁郊赋梁祖览而器重之且曰古人
酬文士有一字千金之语军督费用且多今一字奉
绢一匹留于宾馆厚礼待之
南唐书刘洞传洞庐陵人隐居庐山二十年能诗长
于五字唐律自言得贾岛法后主嗣位尤属意诗文
或以洞言者洞遂献诗百篇卷首石城篇其词石城
古波头一望思悠悠几许六朝事不禁江水流后主
读之感怆不怡者久之因弃不复观洞亦不复见省
金陵受围洞犹在城中国亡洞过故宫阙徘徊赋诗
多感慨悲伤不以不遇故有怨怼语
东轩笔录太祖幸西都肆赦张文定公齐贤时以布
衣献策太祖召至便坐令面陈其事文定以手画地
条陈十策内四说称旨文定坚执其六说皆善太祖
怒令武士拽出及车驾还京语太宗曰我幸西都唯
得一张齐贤耳我不欲爵之以官异时汝可收之使
辅汝为相也至太宗初即位放进士榜欲置子高等
而有司偶失抡选置第三甲之末太宗不悦及注官
有旨一榜尽与京官通判文定释褐将作监丞通判
衡州十年果为相
石林燕语太宗时陈文忠公廷试第一曾会第二皆
除光禄寺丞直史馆会继迁殿中丞知宣州赐绯衣
银鱼前无此比也治平初彭器资谅暗榜亦为进士
第一乃连三任职官十年而后始改太子中允盖器
资未尝求于当路代还多自赴吏部铨然卒以是知
名仕宦淹速信不足较也
春渚纪闻先友郭照为京东宪日尝为先生言其曾
大父中令公贽初为布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