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
晨早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意遂绝去钓城
下有一漂母见信饥饭之竟漂数十日信曰吾必重
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耳岂望报
乎淮阴少年有侮信者曰君虽姣丽好带长剑怯耳
能死刺我不能则出我跨下于是信熟视之俯出跨
下匍匐一市人皆笑以为信怯后佐命大汉功冠天
下封为楚王赐所食母千金及亭长与百钱公小人
也为德不竟召辱信之少年以为中尉告诸侯将相
曰此人壮士也方辱我时岂不能杀之杀之无名故
忍至于此也
史记滑稽传东郭先生久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敝
履不完行雪中履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东郭先生应之曰谁能履行雪中令人视之其上履
也其履下处乃似人足者乎及其拜为二千石佩青
出宫门行谢主人故所以同官待诏者等比祖道
于都门外荣华道路立名当世此所谓衣褐怀宝者
也当其贫困时人莫省视至其贵也乃争附之谚曰
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其此之谓邪
主父偃传主父偃者齐临灾人也学长短纵横之术
晚乃学易春秋百家言游齐诸生间莫能厚遇也齐
诸儒生相与排摈不容于齐家贫假贷无所得乃北
游燕赵中山皆莫能厚遇为客甚困孝武元光元年
中以为诸侯莫足游者乃西入关见卫将军卫将军
数言上上不召资用乏留久诸公宾客多厌之乃上
书阙下朝奏暮召入见是时赵人徐乐齐人严安俱
上书言世务各一事书奏天子天子召见三人谓曰
公等皆安在何相见之晚也于是上乃拜主父偃徐
乐严安为郎中数见上疏言事诏拜偃为谒者迁乐
为中大夫一岁中四迁偃
汉书公孙弘传弘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余乃学春
秋杂说年六十以贤良征博士
独异志后汉马略年十七闭室读书九年不出三日
一食续命而已乡里谓之潜龙三十谒桓帝曰我贤
人也遂拜关内侯光州刺史略弃官入海恶虫猛兽
悉避路
魏志苏则传则起家为酒泉太守转安定武都按注
魏略曰则世为着姓兴平中三辅乱饥穷避难北地
客安定依富室师亮亮待遇不足慨然叹曰天下会
安当不久尔必还为此郡守折庸辈士也后与冯翊
吉茂等隐于郡南太白山中以书籍自娱及为安定
太守而师亮等皆欲逃走则闻之预使人解语以礼
报之
南史刘穆之传穆之少时家贫诞节嗜酒食不修拘
检好往妻兄家乞食多见辱不以为耻其妻江嗣女
甚明识每禁不令往江氏后有庆会属令勿来穆之
犹往食毕求槟榔江氏兄弟戏之曰槟榔消食君乃
常饥何忽须此妻复截发市モ臀其兄弟以饷穆
之自此不对穆之梳沐及穆之为丹阳尹将召妻兄
弟妻泣而稽颡以致谢穆之曰本不匿怨无所致忧
及至醉穆之乃令厨人以金贮槟榔一斛以进之
南齐书王谌传谌少贫尝自纺绩及通贵后每为人
说之世称其志达
梁书王僧孺传僧孺除游击将军兼御史中丞僧孺
幼贫其母鬻沙布以自业尝携僧孺至市道遇中丞
卤簿驱迫沟中及是拜日引驺清道悲感不自胜
沈约传约少时孤贫丐于宗党得米数百斛为宗人
所侮覆米而去及贵不以为憾用为郡部传
颜氏家训勉学篇梁世彭城刘绮交州刺史勃之孙
早孤家贫灯烛难办常买荻尺寸折之燃明夜读孝
元初出会稽精选寮采绮以才华为国常侍兼记室
殊蒙礼遇终于金紫光禄
义阳朱詹世居江陵后出扬都好学家贫无资累日
不爨乃时吞纸以实腹寒无毡被抱犬而卧犬亦饥
虚起行盗食呼之不至哀声动邻犹不废业卒成学
士官至镇南录事参军为孝元所礼
大唐新语刘仁轨为给事中与中书令李义府不协
出为青州刺史时有事辽海义府逼仁轨运粮果漂
没□御史袁异式按之异式希义府意遇仁轨不以
礼或对之猥泄曰公与当朝雠者为谁何不引决仁
轨曰乞方便乃于房中裂布将头自缢少顷仁轨出
曰不能为公死刘仁轨岂失却死耶坐此除名大将
军刘仁愿□百济奏以为带方州刺史仁愿凯旋高
宗谓之曰卿将家子处置补署皆称朕意何也仁愿
拜谢曰非臣能为乃前青州刺史教臣耳遽发诏征
之至则拜大司宪御史大夫也初仁轨被征次于莱
州驿舍于西厅夜久有御史至驿人曰西厅稍佳有
使止矣御史问谁答曰带方州刺史命移仁轨于东
厅既拜大夫此御史及异式俱在台内不自安仁轨
慰之曰公何瘦也无以若事不安耶知君为势家所
逼仁轨岂不如韩安国但恨公对仁轨卧而泄耳又
谓诸御史曰诸公出使当举冤滞发明耳目兴行礼
义无为烦扰州县而自重其权指行中御史曰只如
某御史夜到驿驿中东厅西厅复有何异乎若移乃
公就东厅岂忠恕之道愿诸公不为也
摭言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木兰院随僧斋僧厌之
播至已饭矣题诗于壁后二纪来镇是邦向题字已
碧纱幕其上播作诗曰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
院新修而今再到经行处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