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券责厚息以偿久之王卒赀产尽为两
家掩有独其孙有所谓王东庐者仅存腴田三十顷
为养老计而某氏时时遣人存恤之东庐俟其生日
以厚礼往为寿某氏既见欢甚时运粮千户以下皆
其私人乃呼一千户邀东庐者往观海船观十余艘
忽大怒缚王在船东庐不省泣告千户问以何罪千
户者曰汝罪在留田汝不以田归相公令我缚汝投
之海东庐泣曰我存此为粥计相公何太忍耶千
户者怒即以非罪考掠其干者东庐不得已遂手书
券以田归之所直偿以蕃舶上物十u一二国家信
其言开海道运粮于今六七年矣彼小人行险侥幸
惟利是趋其致富如君玉所言宜其死有余戮云
琅旨墙有一人姓魏家修武善弹以铁为丸能先
弹树木回丸中鸟人以为神一夕梦其亡父谓曰我
性好弹害物甚多今托生为汝后园树上鸟汝宜戒
此勿复弹也魏觉心动欲戒之翌日游园中见诸鸟
翻飞不觉兴动乃自思惟梦乃妄想所结况吾父平
生何等人也顾托生为鸟乎理所必无遂复弹焉弹
至亭午树上一鸟向魏鸣声甚悲若乞命者魏恶之
一丸u中而魏十指一时不仁魏始大悔
辍耕录至元丙子秋八月宋扬州守臣朱焕以城降
后于焕之孙道存家钦睹世祖招谕诏旨其文曰上
天眷命大元皇帝圣旨谕淮安州安抚朱焕据陈楚
客奏臣与朱安抚同年又有通家之好自戊午归顺
之后不相见者十有八载今王师吊伐诸道并进数
内一路领涟河清河将士攻取淮东未附州郡切恐
城陷之日玉石俱焚臣于故人情分不容缄默且彼
所以婴城自守者无他原其本心但未知趋向之方
初无执迷抗拒之意今大江南北西至全蜀悉入版
图若蒙圣慈特发使命宣示德音开其生路彼亦识
时达变之士也宁不以数万生灵为念乎臣昧死上
言伏候敕旨准奏令遣使特旨前去宣布大信若能
识时达变可保富贵料在城守御将帅同谋归顺者
意不殊此故兹诏示想宜知悉至元十二年七月日
白麻正书北方谓之汉儿字圣旨此诏岁月在城未
降一载先则焕之来归必先有所期矣焕之子德辉
承父荫仕至汉阳同知道存德辉之子也亦以父荫
仕至江阴知事既而复受伪周户部主事之职将命
扬州被执至淮安杀之弟兄子侄客居上海又悉死
于苗獠之掠焕之宗族所遗殆无□类夫焕既不
能尽忠于前而道存又不能尽忠于后被执遭戮之
地适在扬州淮安天之报施固其宜也谩书于此以
为叛逆之劝
杭民尚淫奢男子诚厚者十不二三妇人则多以口
腹为事不习女工至如日用饮膳唯尚新出而价贵
者稍贱便鄙之纵欲买又恐贻笑邻里至正己亥冬
十二月金陵游军斩关而入突至城下城门闭三月
余各路粮道不通城中米价涌贵一斗直二十五□
越数日米既尽糟糠亦与常日米价等有赀力人则
得食贫者不能也又数日糟糠亦尽乃以油车家糠
饼捣屑啖之老幼妇女三五为群行乞于市虽姿色
艳丽而衣裳济楚不暇自愧也至有合家父子夫妇
兄弟结袂把臂共沉于水亦可怜已一城之人饿死
者十六七军既退吴淞米航辐辏藉以活而又大半
病疫死岂平昔浮靡暴殄之过造物者有以警之
杭州杨镇一凶徒素不孝于母尤凌虐其妻有子三
岁爱惜甚至妻尝抱负偶失手跌损其头泣而谓姑
曰夫归妇必被殴死不若先溺水之为幸姑曰汝第
无忧但云是我之误我却去避汝小姑处俟其怒息
而还至晚夫归见儿头破径燮抻杀之妻告曰非
我过也婆□之耳惧汝怒已往小姑家去遂释之次
日持刀寻母中途藏诸石下却到妹家好言诱母还
至石边忿躁詈骂取刀杀母竟失藏刀所在惟见巨
蛇介道畏怯退缩不觉双足陷入地中须臾即没至
膝七窍流血声罪自咎母急扶抱无计可施走报于
妇妇掘地随掘随陷啖以饮食三日乃死观者日数
千人莫不称快时至正甲辰六月也
大德间荆南境内有九人山行值雨避于路傍旧土
洞中忽有一虎来踞洞口哮咆怒视目光射人内一
人素愚八人者密议虎若不得人恶得去因绐愚者
先出我辈共掩杀之愚者意未决遂各解一衣缚作
人形掷而出之虎愈怒八人并力排愚者于外虎即
衔至洞口怒视如前须臾土洞压塌八人皆死愚者
获生夫当颠沛患难之际乃欲以八人之智而陷一
人之愚其用心亦险矣天道果梦梦耶
河南妇世为河南民家天兵下江南妇被虏姑与夫
行求数年得之湖南妇已妻千户某饶于财情好甚
洽视夫姑若涂人会有旨凡妇人被虏许银赎敢匿
者死某惧罪亟遣妇妇坚不行夫姑留以俟妇闭其
室弗与通遂号恸顿绝而去行未百步青天无云而
雷回视妇已震死钱塘白湛先生记以诗曰从军
古云乐获罪祷应难母望明珠复夫求破镜完押衙
逢义士公主奉春官为报河南妇天刑不可干
浙省广济库岁差杭城殷实户若干名充役库子以
司出纳比一家中侵用官钱太多无可为偿府判王
某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