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及其终也归精于天还骨于地何地
不可藏形骸勿归乡里其R赠之物羊豕之奠一不
得受实奉遗令遂留葬洛阳
张霸传霸为侍中后当为五更会疾卒年七十遗敕
诸子曰昔延州使齐子死嬴博因坎路侧遂以葬焉
今蜀道阻远不宜归茔可止此葬足藏发齿而已务
遵敕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世但当畏敬于人若不
善加己直为受之诸子承命葬于河南县因遂家焉
任文公传公孙述时蜀武担石折文公曰噫西州智
士死我乃当之自是常聚会子孙设酒食后三月果
卒故益部为之语曰任文公智无双
张奂传奂光和四年卒年七十八遗命曰吾前后仕
进十要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
始终常也但地底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缠以纩绵牢
以钉密为不喜耳幸有前窀朝殒夕下措尸灵□幅
巾而已奢非晋文俭非王孙推情从意庶无咎吝诸
子从之
赵咨传咨征拜议郎抗疾京师将终告其故吏朱祗
萧建等使薄敛素棺藉以黄壤欲令速朽早归后土
不听子孙改之乃遗书敕子引曰夫含气之伦有生
必终盖天地之常期自然之至数是以通人达士鉴
兹性命以存亡为晦明死生为朝夕故其生也不为
娱亡也不为戚夫亡者元气去体贞魂游散反素复
始归于无端既已消仆还合粪土土为弃物岂有性
情而欲制其厚薄调其燥湿邪但以生者之情不忍
见形之毁乃有掩胳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以
薪藏之中野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棺椁之造自黄
帝始爰自陶唐逮于虞夏犹尚简朴或瓦或木及至
殷人而有加焉周室因之制兼二代复重以墙之
饰表以旌铭之仪招复含敛之礼殡葬宅兆之期棺
椁周重之制衣衾称袭之数其事烦而害实品物碎
而难备然而秩爵异级贵贱殊等自成康以下其典
稍乖至于战国渐至颓陵法度衰毁上下僭杂终使
晋侯请隧秦伯殉葬陈大夫设γ胖木宋司马造
石椁之奢爰暨暴秦违道废德灭三代之制兴淫邪
之法国赀靡于三泉人力殚于郦墓玩好穷于粪土
伎巧费于窀穸自生民以来厚终之弊未有若此者
虽有仲尼重明周礼墨子勉以古道犹不能御也是
以华夏之士争相陵尚违礼之本事礼之末务礼之
华弃礼之实殚家竭财以相营赴废事生而营终亡
替所养而为厚葬岂云圣人制礼之意乎记曰丧虽
有礼哀为主矣又曰丧与其易也宁戚今则不然并
棺合椁以为孝恺丰赀重隧以昭恻隐吾所不取也
昔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岂有匹配之会守常之所乎
圣主明王其犹若斯况于品庶礼所不及古人时同
即会时乖则别动静应礼临事合宜王孙裸葬墨夷
露骸皆达于性理贵于速变梁伯鸾父没卷席而葬
身亡不反其尸彼数子岂薄至亲之恩亡忠孝之道
邪况我鄙暗不德不敏薄意内昭志有所慕上同古
人下不为咎果必行之勿生疑异恐尔等目厌所见
耳讳所议必欲改殡以乖吾志故远采古圣近揆行
事以悟尔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椁棺归即葬平地无
坟勿卜时日葬无设奠勿留墓侧无起封树于戏小
子其勉之哉吾蔑复有言矣朱祗萧建送丧到家子
引不忍父体与土并合欲更改殡祗建譬以顾命于
是奉行时称咨明达
范冉传冉年七十四卒于家临命遗令敕其子曰吾
生于昏暗之世值乎淫侈之俗生不得匡世济时死
何忍自同于世气绝便敛敛以时服衣足蔽形棺足
周身敛毕便穿穿毕便埋其明堂之奠干饭寒水饮
食之物勿有所下坟封高下令足自隐知我心者李
子坚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尔勿令乡人宗亲
有所加也于是三府各遣令史奔吊大将军何进移
书陈留太守累行论谥佥曰宜为贞节先生会葬者
二千余人刺史郡守各为立碑表墓焉
张奋传奋父纯临终敕家丞曰司空无功于时猥蒙
爵土身死之后勿议传国
任末传末奔师丧于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
我尸于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
而已造从之
赵岐传岐为太常年九十余建安六年卒先自为寿
藏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宾位又自画其像
居主位皆为赞颂敕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
□布簟白衣散发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下讫便

谢夷吾传夷吾字尧卿会稽山阴人少为郡吏学风
角占候太守第五伦擢为督邮时乌程长有赃衅伦
使收案其罪夷吾到县无所验但望合伏哭而还一
县惊怪不知所为及还白伦曰窃以占候知长当死
近三十日远不过六十日游魂假息非刑所加故不
收之伦听其言至月余果有驿马赍长印绶上言暴
卒伦以此益礼信之转下邳令豫□死日如期果卒
时博士勃海郭凤亦好图谶善说灾异吉凶占应先
自知死期豫令子市棺殓具至其日而终
矫慎传慎少学黄老隐遁山谷年七十余竟不肯娶
后忽归家自言死日及期果卒
折像传像通京氏易自知亡日召宾客九族饮食辞
诀忽然而终时年八十四
方术传计子勋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