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闼诏不许还至门旦已薨
续湘山野录本朝眷待耆德于仪物之盛惟王文贞
公也病深屡乞骸不允扶掖求对于便坐面恳之真
宗遣皇太子出幕拜留曰吾方以卿翼吾儿卿瘦瘠
殆此朕安敢强翊日册拜太尉诏礼官草仪就都堂
赴上五日一起居起居日入中书预参决遇军国重
事不限时日并入至病之革公召杨文公于卧内嘱
以后事曰吾深厌烦恼慕释典愿未来世得为刍
林间宴坐观心为乐将易箦之时君为我剃除须发
服坏色衣勿以金银之物置棺内用茶毗火葬之法
藏骨先茔之侧起一茆塔用酬夙愿吾虽深戒子弟
恐其拘族嘱子叮咛告之又曰仗子撰遗表但罄叙
感恋而已慎毋及姻戚大年谓曰余事敢不一一拜
教若剃发三衣之事此必难遵公三公也万一薨奄
銮辂必有祓祧之临自当敛赠公衮岂可加于僧体
乎至薨太年与诸孤协议但以三衣置柩中不藏宝
货而已寿六十一配享真宗庙庭
邻几杂志张枢言说杨大年临卒戒家人曰吾顶赤
趺坐汝辈勿哭惊吾既而果然家人惊恳财复寤而
寝遂卒释教顶赤生天腹赤生人足赤沉滞
宋史聂冠卿传冠卿入翰林为学士一日坠笏上前
帝悯冠卿丧毁羸瘠既退赐禁中汤剂未几告归葬
亲至扬州卒诏以其弟太常博士世卿通判宣州初
冠卿监延丰仓掘地得古砖有隶书字半漫灭其可
辨者云公先世饵霞栖云高尚不仕累石于江滨又
云昭王大丞相聂又云水龙夜号夕鸡骇飞其年九
月十二日卒年五十有五冠卿始见而恶之至是校
所卒岁月及其享年无少异者
渑水燕谈录太子宾客谢涛生平清慎恬于荣利晚
节乞知西台寻分务洛中接宾客屏去外事日览旧
史一编以待宾话将终前一日梦中见诗一章觉呼
其孙景初录之曰百年事业一张纸千古英雄一窖
尘惟有炳然周孔教至今仁义浸生民足以见仁义
着乎神明故至死而不乱也
陈文惠将终前一日自为墓志曰宋有颍川先生尧
佐字希元道号智余子年八十不为夭官一品不为
贱使臣纳禄不为辱三者粗备归息于先秦国大夫
仲兄丞相栖神之域吾何恨哉
宋史陈尧咨传尧咨徙天雄军所居栋摧大星B于
庭散为白气已而卒
寇准传准天圣元年徙衡州司马初太宗尝得通天
犀命工为二带一以赐准及是准遣人取自洛中既
至数日沐浴具朝服束带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设卧
具就榻而卒
东轩笔录丁晋公临终前半月已不食但焚香危坐
默诵佛书以沉香煎汤时时呷少许启手足之际付
嘱后事神识不乱正衣冠奄然化去
邻几杂志李P相致仕后陪位南郊病伤寒卒子宗
谔内翰为玉清昭应宫副使自斋所得疾卒宗谔子
昭述右丞享告奏景灵得疾卒三世皆死于祠祭
之所
宋史王曾传曾以左仆射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宝
元元年冬大星晨坠其寝左右惊告曾曰后一月当
知之如期而薨
乔执中传执中以宝文阁待制知郓州执中宽厚有
仁心屡典刑狱雪活以百数明年梦神人畀以骑都
尉诘旦为客言之少焉谈笑而逝年六十三
富弼传弼薨年八十手封遗奏使其子绍庭上之其
大略云陛下即位之初邪臣纳说图任之际听受失
宜上误聪明浸成祸患今上自辅臣下及多士畏祸
图利习成敝风忠词谠论无复上达臣老病将死尚
何顾求特以不忍上负圣明辄倾肝胆冀哀怜愚忠
曲垂采纳去年永乐之役兵民死亡者数十万今久
戍未解百姓困穷岂讳过耻败不思救祸之时乎天
地至仁宁与羌夷校曲直胜负愿归其侵地休兵息
民使关陕之间稍遂生理兼陕西再团保甲又葺教
场州县奉行势侔星火人情惶骇难以复用不若寝
罢以绥怀之臣之所陈急于济事若夫要道则在圣
人所存与所用之人君子小人之辨耳陛下审观天
下之势岂以为无足虑耶帝览奏震悼辍朝三日
续湘山野录李相简穆公沆尝被同年马亮责之曰
外议以兄为无口匏公笑曰吾居政府然无长才但
中外所陈利害一切报罢聊以此补国尔今国家防
制纤悉密若凝脂苟或徇所陈一一行之则所伤实
多陆象先曰庸人挠正正所谓也人苟一时之进
岂念于民邪公薨沐浴右胁而逝七日盛暑中方敛
不闻腐气信履践之明效也
冷斋夜话尹师鲁谪官过大梁与一老衲语师鲁曰
以退静为乐衲曰孰若退静两忘师鲁顿若有所得
及移邓州时范文正守南阳师鲁手书与文正别文
正驰至则师鲁已沐浴衣冠而坐少顷而化文正哭
之甚哀师鲁忽举首曰已与公别安用复来文正惊
问所以师鲁笑曰死生常理也何文正不达此又问
后事曰此在公耳乃揖希文复逝俄顷又举手谓文
正曰亦无鬼亦无恐怖言讫长逝沈存中曰师鲁所
养至此可谓有力然尚未脱有无之见何也得非退
静两忘尚存胸中乎独无为子杨次公曰存中识乐
矣然未识乐之忘也
闻见前录吕献可病手书以墓铭委司马温公公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