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谓之四友灵运因父祖之资生业甚
厚奴僮既众义故门生数百凿山浚湖功役无已寻
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千重莫不备尽登蹑常着木
履上山则去前齿下山去其后齿尝自始宁南山伐
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人临海太守王L惊骇
谓为山贼徐知是灵运乃安又要L更进L不肯灵
运赠L诗曰邦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在会稽多徒
众惊动县邑太守孟事佛精恳而为灵运所轻尝
谓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
必在灵运后深恨此言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
求决以为田太祖令州郡履行此湖去郭近水物所
出百姓惜之坚执不与灵运既不得回踵又求始
宁B⒑为田又固执灵运谓非存利民正虑
决湖多害生命言论毁伤之与遂构雠□因灵运
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
运驰出京都诣阙上表曰臣自抱疾归山于今三载
居非郊郭事乖人间幽栖穷岩外缘两绝守分养命
庶毕余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会稽太守臣二
十七日疏云比日异论g此虽相了百姓不许寂
默今微为其防披疏骇惋不解所由便星言奔驰归
骨陛下及经山阴防卫彰赫彭排马枪断截衢巷侦
逻纵横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为何事及见虽曰
见亮而装防如此唯有罔惧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
若其罪迹炳明文字有证非但显戮司败以正国典
普天之下自无容身之地今虚声为罪何酷如之夫
自古谗谤圣贤不免然致谤之来要有由趣或轻死
重气结党聚群或勇冠乡邦剑客驰逐未闻俎豆之
学欲为逆节之罪山栖之士而构陵上之衅今影迹
无端假谤空设终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吝其生实悲
其痛诚复内省不疚而抱理莫申是以牵曳疾病束
骇归款仰凭陛下天鉴曲临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
臣忧怖弥日羸疾发动尸存恍惚不知所陈太祖知
其见诬不罪也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赐秩中
二千石在郡游放不异永嘉为有司所纠司徒遣使
随州从事郑望生收灵运灵运执录望生兴兵叛逆
遂有逆志为诗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
海人忠义感君子追讨擒之送廷尉治罪廷尉奏灵
运率部众反叛论正斩刑上爱其才欲免官而已彭
城王义康坚执谓不宜恕乃诏曰灵运罪衅累仍诚
合尽法但谢元勋参微管宜宥及后嗣可降死一等
徙付广州
孔淳之传淳之少有高尚爱好坟籍为太原王恭所
称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有所游必穷其幽峻或
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
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于兹不
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反不告以姓
南史袁粲传粲领丹阳尹粲负才尚气爱好虚远虽
位任隆重不以事物经怀独步园林诗酒自适家居
附郭每杖策逍遥当其意得悠然忘反郡南一家颇
有竹石率尔步往亦不通主人直造竹所啸咏自得
主人出语笑款然俄而车骑羽仪并至门方知是袁
尹又尝步园籽罱家凹涞烙鲆皇看蠓虮愫粲牒
饮□日此人谓被知顾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偶
聊相要耳竟不与相见尝作五言诗言访迹虽中宇
循寄乃沧洲盖其志也
莲社高贤传宗炳雅好山水往必忘归西陟荆巫南
登衡岳因结宇山中怀尚平之志以疾还江陵叹曰
老病俱至名山不可再登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
所游履悉图之于室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

玉涧杂书陶通明既隐茅山自号华阳隐君复遍游
名山每经涧谷必坐卧其间吟咏不已谓门人曰吾
见朱门广厦虽识其华乐而无欲往之心望高岩瞰
大泽虽知难止自常欲就之永明中求禄得辄差舛
不尔岂得今日之事乎
卧游录梁昭明太子性爱山水尝泛舟后池番禺侯
轨盛称此中宜奏女乐太子不答咏左思招隐诗云
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南史刘吁传吁尝着谷皮巾披衲衣每游山泽辄留
连忘返神理闲正姿貌甚华在林谷之间意气弥远
或有遇之者皆谓神人
徐君`传君`为梁湘东王镇西谘议参军颇好声
色时载伎肆意游行荆楚山川靡不毕践朋从游好
莫得见之
世说新语补王沙弥母终后遨游巩洛悦其山水与
范阳卢元明巨鹿魏季景结侣同契往天陵山浩然
有终焉之志
北齐书邢邵传邵少在洛阳会天下无事与时名胜
专以山水游晏为娱不暇勤业属尚书令元罗出镇
青州启为府司马遂在青土终日酣赏尽山泉之致
文中子魏相篇子游马颊之谷遂至牛首之溪登降
信宿从者乐姚义窦威进曰夫子遂得潜乎子曰潜
虽伏矣亦孔之昭威曰闻朝廷有召子议矣子曰彼
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姚义曰其车
既载乃弃尔辅窦威曰终逾绝险曾是不意子喟然
遂歌正月终焉既而曰不可为矣
卧游录王休高尚不亲势利常与名僧数人或跨驴
或骑牛寻访山水自谓结物外之游
世说新语补王无功有田十六顷在河渚间奴婢数
人自课种黍春秋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