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临邛人应进士举文学
优赡操尚甚高唐大顺中策名不归故乡时属丧乱
朝廷多故契阔兵难备历饥寒蜀先主致书于翰林
令狐学士与侍郎选书记一员欲以桂阳应骋外郎
谓知己曰誓拥马通衢服弊布衣以俟外朝无复西
归为鲁国东家丘也竟通朝籍终于梁礼部员外郎
蜀人有志者唯外郎乎扬子云二媳亡遗骸葬于蜀
与夫延陵季子何相远哉近代李频黄匪躬皆岭表
人频即遗其糟糠别婚士族黄即三十年不返乡里
于时妻母俱在又何心乎
稽神录杨彦伯庐陵新淦人也童子科及第天福辛
酉岁赴选至华阴舍于逆旅时京国多艰朝无亲识
选事不能如意亦甚忧闷会豫章郎吏姓杨乡里旧
知同宿于是因教己云凡行旅至此未尝不祷于天
必获梦寐之报纵无梦则此店之妪亦能知方来事
苟获一言亦可矣彦伯因留一日精意以祠之尔夕
竟无梦既曙店妪方迎送他客又无所言彦伯愈怏
怏将行忽失所著鞋诘责僮仆甚喧既即路妪乃从
而呼之曰少年何其喧耶彦伯因具道其事妪曰嘻
此即神告也夫将行而失其鞋则是事皆不谐矣非
徒如此而已也京国将有乱当不可复振君当百艰
备历然足为忧也子之爵禄皆在江淮官当至门下
侍郎彦伯因思之江淮安得有门下侍郎遂行至长
安适会大驾西幸随至岐陇梁寇围城彦伯辛苦备
至驾既出城彦伯逃还吉州刺史彭珍厚遇之累摄
县邑伪吴平江西复见选用登朝至户部侍郎会临
轩策命齐王彦伯摄为门下侍郎行事既受命思店
妪之言大不悦数月遂卒
北梦琐言后唐明宗皇帝微时随蕃将李存信巡边
宿于雁门逆旅逆旅媪方娠帝至媪慢不时具食腹
中儿语谓母曰天子至宜速具食声闻于外媪异之
遽起亲奉庖爨敬事尢谨帝以媪前倨后恭诘之曰
公贵不可言也问其故具道娠中腹语事帝曰老媪
逊言惧吾辱耳后果如其言
渑水燕谈录卢多逊南迁朱崖逾岭憩一山店店妪
举止和淑颇能谈京华事卢访之妪不谓卢也曰家
故汴都累代仕族一子事州县卢相公违法治一事
子不能奉诬窜南方到方周岁尽室沦丧独残老躯
流落居此意有所待卢相欺上罔下倚势害物天道
昭昭行当南窜未亡间庶见于此以快宿憾尔因号
呼泣下卢不待食促驾而去
湘山野录鼎州甘泉寺介官道之侧嘉泉也便于漱
酌行客未有不舍车而留者始寇莱公南迁日题于
东槛曰平仲酌泉经此回望北阙黯然而行未几丁
晋公又过之题于西槛曰谓之酌泉礼佛而去后范
补之讽安抚湖南留诗于寺云平仲酌泉回北望谓
之礼佛向南行烟岚翠锁门前路转使高僧厌宠荣
诗碑犹存
梦溪笔谈赵阅道为成都转运使出行部内惟携一
琴一鹤坐则看鹤鼓琴尝过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
逆旅人不知其使者也或慢狎之公颓然鼓琴不问
过庭录湘潭进士胡景佑好问博学信义人也旧与
先子相识京邑己酉冬避地至潭却乏余资行装垂
罄胡亦困居乃以千钱为赠曰某虽贫里中有所贷
公今流落穷途少助行色先公谢其意而却之
篷栊夜话余夜投屯溪胡氏酒馆馆人醉归踉跄与
余接语又引余袖令视其二女二女匿笑帷中不肯
出时于灯后闪露偶一瞥眼皆殊色也女又摘琵琶
弦唱蔡郎歌断续窈袅余幞被不能寐知其欲为眩
乱乃诡呼店妪寄行橐久之检视橐中悉布纳草
始寂然不复弄姿越二日上贾人船有操舟健儿与
余仆语宛转诘之即其二婿也往来溪中如织岁一
二省家不能信宿留也
画墁录西京留台李建中博雅多艺其子宗鲁善相
人一年春榜之京师命择婿行次任村逆旅方就食
有丈夫荷布囊从驱驴亦就食于逆旅宗鲁一见前
揖寒温延之共案询其所自曰今春不第将还洛也
宗鲁不复之京师与之同归洛中其父诘之曰今既
得贵婿可复回矣
清波杂志至和三年刘原父敞使契丹檀州守李翰
劳其行役刘云跋涉不辞但山路迂曲自过长兴却
西北行六程到柳河方稍南行意甚不快又云闻有
直路自松亭关往中京u十余程自柳河u二百余
里翰笑曰尽知所示乃初踏逐修馆舍已定至今迂
曲后范中济子奇出使虏道使者由迂路以示广远
范诘之曰抵云中有直道旬日可至何乃出此耶虏
情得嘿然缘二公素精地理学故毋得而欺辉出疆
过白沟日日行六七十里若百余里穷日力方到或
问今日之程行远答曰此中宿食顿地理远近初不
定盖亦取夫馆舍之便

 游部纪事
列子周穆王篇周穆王肆意远游命驾八骏之乘右
服骝而左绿耳右骖赤骥而左白主车则造父
为御为右次车之乘右服渠黄而左逾轮左骖
盗骊而右山子柏夭主车参百为御奔戎为右驰驱
千里至于巨搜氏之国巨搜氏乃献白鹄之血以饮
王具牛马之б韵赐踔足及二乘之人已饮而行
遂宿于□□之阿赤水之阳别日升□□之丘以观
黄帝之宫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