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邸尝以钱五百千遗中丞刘温叟
温叟不敢辞贮于别室明年重午又以角黍遗之使
人至见前所送钱扃牖如故还白其事太宗曰我钱
尚不用况他人乎温叟真廉士也哉亟命辇还密白
于太祖太祖曰执廉节镇浇风温叟有之
青箱杂记曹司封修睦深达性理知邵武军时常以
竹簟赠禅僧仁晓因作偈与之曰翠云织簟寄禅斋
半夜秋从枕底来若也此时人问道凉天卷却暑天

张乖崖公布衣时素善陈抟尝因夜话谓抟曰某欲
分先生华山一半住得无抟曰余人则不可先辈则
可及旦取别抟以宣毫十枝白云台墨一剂蜀笺一
角为赠公谓抟曰会得先生意取某入闹处去日珍
重抟送公回谓弟子曰斯人无情于物达则为公卿
不达为王者师公尝感之后尹蜀乘传过华阴寄抟
诗曰性愚不肯林泉住强要清流拟致君今日星驰
剑南去回头惭愧华山云
宋史田重进传太宗居藩邸时爱其忠勇常遗以酒
炙不受使者曰此晋王赐也何为不受重进曰为我
谢晋王我知有天子尔卒不受
查道传道性淳厚儿时尝戏画地为大第曰此当分
赡孤遗及居京师家甚贫多聚亲族之亩勒呗淮
所得散施随尽不以屑意与人交情分切至废弃孤
露者待之愈厚多所周给初赴举贫不能上亲族裒
钱三万遗之道出滑台过父友吕翁家翁丧贫窭无
以葬其母兄将鬻女以襄事道顾褚中钱与之且为
其女择婿别加资遣又故人卒甚贫质女婢于人道
为赎之嫁士族|绅服其履行
杨美传美状貌雄伟武力绝人太平兴国二年为保
静军节度美为人任气好施凡得予赐及奉禄尽Q
给亲戚故旧死之日家无余财人多叹息之
梦溪笔谈工部胡侍郎则为邑日丁晋公为游客见
之胡待之甚厚丁因投诗索米明日胡延晋公常日
所用樽悉屏去但陶器而已丁失望以为厌己遂
辞去胡往见之出银一箧遗丁曰家素贫唯此饮器
愿以赆行丁始喻设陶器之因甚愧德之后晋公骤
达极力携挽卒至显位庆历中谏官李兢坐言事谪
湖南物务内殿承制范亢为黄蔡间都监以言事官
坐谪后多致显官乃悉倾家物与兢办行兢至湖南
少日遂卒前辈有言人不可有意有即差事固不可
前料也
青箱杂记柳崇仪开家雄于财好交结乐散施而季
父主家多靳不与时赵昌言方在布衣旅游河朔因
以谒开开屡请以钱乞赵季父不与开乃夜构火烧
舍季父大骇即出钱三百缗乞赵由此恣其所施不
复吝也
云斋广录陈文惠尧佐退居郑下张退传知西京以
姚黄魏紫及酒送文惠答诗曰有花无酒头慵举有
酒无花眼倦开正向西园念萧索洛阳花酒一时来
H史内黄傅珏能知人王沂公曾始就乡举珏偶俟
其姻于棘闱之外遇之明日以双笔要而遗之曰公
必冠多士位宰相它日毋相忘闻者皆笑珏不为怍
遂定交倾赀以助其用
春渚纪闻黄叔几为余言丁晋公好蓄瑰异宰衡之
日除周其旋为端守属求佳砚其人至郡前后所献
几数百枚皆未满公意一日砚工见有飞鹭翘驻潭
心意非立鹭之所因令没入视之见下有圆石大如
米斛块处潭中似可挽取疑其异即以白守集渔户
维舟出之石既登崖转仄之若有涵水声砚工视之
贺曰此必有宝石藏中所谓石子者是也相传天产
至珍滋荫此潭以孕崖石散为文字之祥今日见之
矣即丛手攻剖果得一石于泓水中大如鹅卵色紫
玉也中剖之为二砚亟送其一公得之甚喜报书云
砚应有二何为留一自奉得无效雷丰城之留莫邪
否此非终合之物也守曰天下至宝不可萃于一家
以启人贪心托以解职后面献而公以擅移陵寝事
籍其家矣而砚不知所在
闻见前录章献明肃太后成都华阳人少随父下峡
至玉泉寺有长老者善相人谓其父曰君贵人也及
见后则大惊曰君之贵以此女又谓曰远方不足留
盍游京师乎父以贫为辞长老者赠以中金百两后
之家至京师真宗判南衙因张耆纳后宫中帝即位
为才人进宸妃至正位宫闱
仁宗一日幸张贵妃阁见定州红磁器帝坚问曰安
得此物妃以王拱辰所献为对帝怒曰尝戒汝勿通
臣僚馈送不听何也因以所持拄斧碎之妃愧谢久
之乃已妃又尝侍上元宴于端门服所谓灯笼锦者
上亦怪问妃曰文彦博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献上终
不乐后潞公潞为宰相台官唐介言其过及灯笼锦
事介虽以对上失礼远谪潞公寻亦出判许州盖上
两罢之也或云灯笼锦者潞公夫人遗张贵妃公不
知也
孙文懿公尝聚徒荣州贫甚得束修之物持归为一
村镇镇将悉税之至公任监左藏库镇将者部州绢
纲至见公愧惧公慰谢之以黄金一两赠其归
清波杂志石守道为举子时寓学于南都其固穷苦
学世无比者交游间尝以盘遗之石谢曰甘脆者
亦介之愿也但日飨之则可若止得一飨则明日何
以继乎朝飨膏粱暮厌粗粝人之常情也所以不敢
当归之尝闻富郑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