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虑贼曳其后乃绐之曰公食厚禄遇贼畏
缩何也彦晖复麾兵进钦祚潜遁去彦晖独与部下
十余骑力战皆死
范质传质兄子杲家贫贷人钱数百万母兄性啬
尝为兴元少尹居京兆殖货巨万亲故有自长安来
者绐杲曰少尹不复靳财物已挥金无算矣杲闻之
喜因上言兄老典京兆以便养太宗从其请改工部
郎中罢知制诰杲既至而吝如故且常以不法事
干公府杲大悔
刘谦传谦博州堂邑人曾祖直以仁厚闻于乡党里
有盗其衣者置不问州将廉知俾人故窃其衣亦不
诉理即召诘前盗衣者俾还之直绐曰衣乃自以遗
少年非窃也州将义之赐以金帛不受而去
杨业传业孙文广累迁兴州防御使秦凤副都总管
韩琦使筑筚篥城文广声言城喷珠率众急趋筚篥
比暮至所部分已定迟明敌骑大至知不可犯而去
遗书曰当白国主以数万精骑逐汝文广遣将袭之
斩获甚众或问其故文广曰先人有夺人之气此必
争之地彼若知而据之则未可图也诏书褒谕赐袭
衣带马
后山丛谈真宗至陈桥驻驿不前行遣知院陈尧叟
先至澶问知州何承矩当住江陵当住澶州耶尧叟
夜至城下不得入既明承矩遣通判率郡官迎驾久
之承矩亦出见尧叟尧叟传宣承矩曰某守藩将耳
安知可否此宗工大儒素所留心者顾吏取自书札
子曰臣带郡符率属吏躬诣界首奉迎圣驾将面天
颜臣不任踊跃欢呼之至实封以付尧叟尧叟复问
对如前尧叟既去真宗遣中使问尧叟承矩云何道
路相踵既至发封乃知当去而尧叟兄弟皆大怒承
矩卒诸子不敢仕
铁围山丛谈南俗尚鬼狄武襄青征侬智高时大兵
始出桂林之南道旁有一大庙人谓其神甚灵武襄
遽为驻节而祷之因祝曰胜负无以为据乃取百钱
自持之且与神约果大捷则投此期尽钱面也左右
谏止倘不如意恐沮师武襄不听万众相耸视已挥
手倏一掷则百钱尽红矣于是举军欢呼声震林野
武襄亦大喜顾左右取百钉来即随钱疏密布地而
钉帖之加诸青纱笼覆手自封焉曰伺凯旋当谢神
取钱其后破昆仑关败智高平邕管及师还如言取
钱与幕府士大夫共视之乃两字钱也
清尊录兴元民有得遗小儿者育以为子数岁美姿
容民夫妇计曰使女也教之歌舞独不售数十万钱
耶妇曰固可诈为也因纳深屋中节其食饮肤发腰
步皆饰治之比年十二三嫣然美女子也携至成都
教以新声又绝警慧益秘之不使人见人以为奇货
里巷民求为妻不可曰此女当归之贵人于是女侩
及贵游好事者踵门一觌面辄避去犹得钱数千谓
之看钱久之有某通判者来成都一见心醉要其父
必欲得之与直至七十万钱乃售既成券喜甚置酒
与客饮使女歌侑酒夜半客去拥而致之房男子也
大惊遣人呼其父母则遁去不知踪迹告官召捕之
亦卒不获时张子公尹蜀云
东轩笔录明肃太后临朝一日问宰相曰福州陈绛
赃污狼藉卿等闻否王沂公对曰亦颇闻之太后曰
既闻而不劾何也沂公曰方外之事须本路监司发
`不然台谏有言中书方可施行今事自中出万一
传闻不实即所损又大也太后曰速选有风力更事
任一人为福建路转运使二相禀旨而退至中书沂
公曰陈绛猾吏也非王耿不足以擒之吕许公俯首
曰王耿亦可惜也沂公不谕时耿为侍御史遂以转
运使使闽耿拜命之次日有福路衙校拜于马首云
押进奉荔枝到京耿偶问其道路山川风候而其校
应对详明动合意旨耿遂密访绛所为校辄泣曰福
州之人以为终世不见天日也岂料端公赐问然某
尢为绛所苦者也遂条陈数十事皆不法之极耿大
喜遂留校行台俾之干事耿子不肖私纳校玳瑁器
皿洎至闽中耿尽发校所言之事既而按其事皆不
实而校遽首常纳禁器于耿子事闻太后大怒下耿
吏狱具谪耿淮南副使皆如许公之料也
梦溪笔谈熙宁中高丽入贡所经州县悉要地图所
至皆造送山川道路形势险易无不备载至扬州牒
州取地图是时丞相陈秀公守扬绐使者欲尽见两
浙所供图仿其规模供造及图至都聚而焚之具以
事闻
陈述古密直知建州浦城县日有人失物捕得群盗
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钟能辨盗
至灵使人迎置后阁祠之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
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述古自率同
职祷甚肃祭讫以帷围乃阴使人以墨涂钟良人引
囚逐一令引手入帷摸之出乃验其手皆有墨唯有
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盖恐钟有声不敢摸也此
亦古法出于小说
挥麈余话康倬字为章元佑名将识之子少日不拘
细行游京师生计既荡析遂偶一娼始来即诡其姓
名曰李宣德情意既洽妇人者亦恋恋不忍舍为章
谓曰吾既无室家汝肯从我南下为偕老之计乎娼
大然之橐中所有甚富分其半以遗姥指天誓日不
相弃背买舟出都门沿汴行裁数里相与登岸小酌
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