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之位尊望重者苟有不合己意亦面质不避大
抵为人最隆于义也
金史曹勇义传勇义召为枢密副使加太子少保与
大公鼎虞仲文龚谊友善与虞仲文同在枢密群少
挤之复出为三司使
元史虞集传集字伯生父汲黄冈尉宋亡侨居临川
崇仁与吴澄为友澄称其文清而醇
元明善传明善初在江西金陵每与虞集剧论以相
切明善言集治诸经惟朱子所定者耳自汉以来
先儒所尝尽心者考之殊未博集亦言凡为文辞得
所欲言而止必如明善云若雷霆之震惊鬼神之灵
变然后可非性情之正也二人初相得甚欢至京师
乃复不能相下董士选之自中台行省江浙也二人
者俱送出都门外士选曰伯生以教导为职当早还
复初宜更送我集还明善送至二十里外士选下马
入邸舍中为席出橐中肴酌酒同饮乃举酒属明善
曰士选以功臣子出入台省无补国家惟求得佳士
数人为朝廷用之如复初与伯生他日必皆光显然
恐不免为人构间复初中原人也仕必当道伯生南
人将为复初摧折今为我饮此酒慎勿如是明善受
□酒跪而之起立言曰诚如公言无论他日今隙
已开矣请公再赐二□明善终身不敢忘公言乃再
饮而别真人吴全节与明善交尤密尝求明善作文
既成明善谓全节曰伯生见吾文必有讥弹吾所欲
知成季为我治具招伯生来观之若已入石则无及
矣明日集至明善出其文问何如集曰公能从集言
去百有余字则可传矣明善即笔属集凡删百二
十字而文益精当明善大喜乃欢好如初集每见明
经之士亦以明善之言告之
东园友闻余客京口闻有闵仲达陈子方者幼同读
书长同习吏事又同籍杭郡吏循次录叙则陈在先
闵乃以计先之陈终无几微怨嫉意适故人约陈偕
入京达官贵卿交荐以仕寻佥宪浙西闵方以日月
升掾宪府闻陈之来叹曰何面目见之称疾不出陈
下车亟问吏曰闵仲达何不见邪咸以疾对陈曰非
疾惮我也我将见之及其门闵皇惧出肃陈曰吾与
君交至深谊至笃君昔先我而吏郡者命也非此吾
所就宁至是耶今又幸同处苟有未至方赖于君何
称疾为宜亟出闵感激从事相好如初
辍耕录顾仲庸与保定张文友交文友嵊县尹秩满
侨居江阴一日暴卒时仲庸留京师友人以讣告戒
勿泄友询其故曰文友贤而贫在六品选人中吾将
与其子为地即走告当路者曰张文友疾病矣愿致
仕因代入状中书遂获以奉政大夫嘉定知州致仕
既领宣命数月又代文友之子告荫寻注常州晋陵
县尉便其养母也其家悉无所知仲庸南归遣人致
赙奠奉宣敕以授其子闻者惊叹
陈云峤柏泗州人性豪宕结客其祖平章故宋制置
即龙麟州题琵琶亭以讥之者凡积金七屋不数年
散尽尝为侍仪舍人馆阁诸老朝省名公莫不折辈
行与交咸称之曰公子
吾乡吕徽之先生与陈刚中治中遇于道治中策蹇
驴时犹布衣见先生风神高简问曰得非吕徽之乎
曰然足下非陈刚中乎曰然握手若平生欢
吾乡周待制先生仁荣字本心筑一室u落成友人
杨公道舆疾至门曰愿假君新宅以死先生让正寝
居之妻子咸不然先生弗顾未几杨死箱财廿八莫
有主者杨之弟诣先生求分财先生曰若兄寄死于
我意固在是丧事之费自己出终不利其一毫对众
封籍自平阳呼其子来悉付与之
杭州属邑有一巨室怙财挟势虐害良善邑官贪墨
莫敢谁何众不可堪走诉宪府巨室逃匿宪使怒督
责有司示罪赏揭大逵且家至壁白隐藏者罪连坐
首捕者赏万缗其友人王一山者世业儒居湖山第
一楼藏彼于密期月不发邻家察知图给赏钱告报
于官官搜索得之并王逮系囚见宪使使问云女知
彼所犯乎王曰知之女闻国有制乎曰知之女见揭
示罪赏乎曰见之女奚不就利避害乎曰朋友颠连
来奔乘其危以售之则名教中有所不容某诚弗忍
为事觉连坐乃甘心焉使竦然曰君子所谓临难毋
苟免其人践之矣真义士也若加以罪是吾政苛而
刑滥民何以劝遂释之使即许文正公子也
国初张公可与李公仲方鲜于公伯机同仕于朝既
而张除浙省郎中李除都事鲜于除浙东宣慰经历
胥会于杭欢甚李卒于官张移书鲜于曰仲方殁矣
家贫子幼吾辈若不为之经纪则孤寡何所依也吾
以一女许配其仲子矣公以为何如鲜于闻讣哀祭
成礼亦以一女许赘其长子即从善也后官至绍兴
推官仲子字复初官至淮安总管于此可见前辈结
交重义气不以贵贱贫富易其心诚可敬也张公官
至中书左丞
墨池浪语张千载庐陵人也文山贵显屡以官辟皆
不就文山自广还至吉州城下千载来见遂同赴京
寓文山囚所侧日以美食奉之文山受刑潜造一椟
即藏其首寻访文山妻欧阳夫人于俘虏中俾出火
其尸千载拾骨置囊并椟南归付其家葬之似此朋
友真堪千载不愧其名已
见闻搜玉元末江西程国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