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某日死当以尔时葬永
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恍然觉寤悲叹泣下
具告太守请往奔丧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许
之式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
而丧已发引既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
元伯岂有望乎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
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巨卿既至叩丧言
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为
挥涕式因执绋而引柩于是乃前式遂留止冢次为
修坟树然后乃去后到京师受业太学时诸生长沙
陈平子亦同在学与式未相见而平子被病将亡谓
其妻曰吾闻山阳范巨卿烈士也可以托死吾殁后
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为书以遗巨卿既终妻
从其言时式出行适还省书见瘗怆然感之向坟揖
哭以为死友乃营护平子妻儿身自送丧于临湘未
至四五里乃委素书于柩上哭别而去其兄弟闻之
寻求不复见长沙上计掾史到京师上书表式行状
三府并辟不应举州茂才四迁荆州刺史友人南阳
孔嵩家贫亲老乃变姓名佣为新野县阿里街卒式
行部到新野而县选嵩为导骑迎式式见而识之呼
嵩把臂谓曰子非孔仲山邪对之叹息语及平生曰
昔与子俱曳长裾游息帝学吾蒙国恩致位牧伯而
子怀道隐身处于卒伍不亦惜乎嵩曰侯嬴长守于
贱业晨门肆志于抱关子欲居九夷不患其陋贫者
士之宜岂为鄙哉式敕县代嵩嵩以为先佣未竟不
肯去嵩在阿里正身厉行街中子弟皆服其训化遂
辟公府之京师道宿下亭盗共窃其马寻问知其嵩
也乃相责让曰孔仲山善士岂宜侵盗乎于是送马
谢之嵩官至南海太守式后迁庐江太守有威名卒
于官
陈重传重字景公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
友太守张云举重孝廉重以让义云不听
雷义传义举茂才让于陈重刺史不听义遂佯狂被
发走不应命乡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

吴佑传佑举孝廉将行郡中为祖道佑越坛共小史
雍丘黄真欢语移时与结友而别真后亦举孝廉时
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佑赁舂佑
与语大惊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间佑以光禄四行迁
胶东侯相时济北戴宏父为县丞宏年十六从在丞
舍佑每行园常闻讽诵之音奇而厚之亦与为友卒
成儒宗知名东夏官至酒泉太守
范康传康字仲真渤海重合人也少受业太学与郭
林宗亲善举孝廉迁颍阴令有能迹迁太山太守
岑y传y有高才郭林宗朱公叔等皆为友
王允传允字子师太原祁人也同郡郭林宗尝见允
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遂与定交
申屠蟠传蟠友人陈郡冯雍坐事系狱豫州牧黄琬
欲杀之或劝蟠救雍蟠不肯行曰黄子琰为吾故耶
未必合罪如不用吾言虽往何益琬闻之遂免雍罪
韩说传说字叔儒会稽山阴人也博通五经尤善图
纬之学举孝廉与议郎蔡邕友善
何J传J少游学洛阳郭林宗贾伟节等与之相好
显名太学友人虞伟高有父雠未报而笃病将终J
往候之伟高泣而诉J感其义为复雠以头^其墓
及陈蕃李膺之败J以与蕃膺善遂为宦官所陷乃
变姓名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亲其豪杰有声荆豫之
域袁绍慕之私与往来结为奔走之交
祢衡传衡字正平少有才辩而气尚刚傲好矫时慢
物建安初来游许下唯善鲁国孔融及弘农杨修融
亦深爱其才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
风俗通太尉沛国刘矩叔方为尚书令失将军梁冀
意迁常山相去官冀妻兄孙礼为沛相矩不敢还乡
里访友人彭城环玉都玉都素敬重矩欲得其意喜
于见归为除处所意气周密人有请玉都者祸至无
日何宜为其主乎玉都因事远出家人不复占问暑
则郁蒸寒则凛冻且饥且渴如此一年矩素直亮众
谈同愁冀亦举悟转薄为厚上补从事中郎复为尚
书令五卿三公为国光镇玉都惭悔自绝
司徒中山祝恬字伯休公车征道得温病过友人邺
令谢着着拒不通因载病去至汲积六七日止客舍
中诸生曰今君所苦沈结困无医师闻汲令好事欲
往语之恬曰谢着我旧友也尚不相见视汲令初不
相知语之何益死生命也医药何为诸生事急坐相
守吉凶莫见收举便至寺门口白时令汝南应融义
高闻之惊愕即严便出径诣□褥手自收摸对之垂
涕曰伯休不世英才当为国家干辅人何有生相知
者默止客舍不为人所知邂逅不自负哉家上有尊
老下有弱小愿相随俱入解传伯休辞让融遂不听
归取衣车厚其荐褥躬自御之手为丸药口尝粥
身自分热三四日间加甚劣极便制衣棺器送终之
具后稍加损又谓伯休吉凶未讳忧怖交心间粗作
备具相对悲喜宿止传中数十余日伯休强健入舍
后室家酣宴乃别伯休到拜侍中尚书仆射令豫章
太守大将军从事中郎义高为庐江太守八年遭母
丧停柩官舍章百余上得听行服未阕而恬拜司隶
荐融自代历典五郡名冠远近着去邺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