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恒
为州大中正乡人任让轻薄无行为恒所黜及让在
峻军中任势多所杀害见恒辄恭敬不肆其虐锺雅
刘超之死亦将及恒让尽心救卫故得免之
殷仲堪传仲堪为桓元所败出奔A城为元追兵所
获逼令自杀子简之载丧下都葬于丹徒遂居墓侧
义旗建率私僮客随义军蹑桓元元死简之食其肉
华谭传谭字令思为庐江内史在郡政严而与上司
多忤扬州刺史刘陶素与谭不善因法收谭下寿阳
狱镇东将军周馥与谭素相亲善理而出之及甘卓
讨馥百姓奔散谓谭已去遣人视之而更移近馥馥
叹曰吾尝谓华令思是臧子源之俦今果效矣甘卓
尝为东海王越所捕下令敢有匿者诛之卓投谭而
免及此役也卓遣人求之曰华侯安在吾甘扬威使
也谭答不知遗绢二匹以遣之使反告卓卓曰此华
侯也覆求之谭已亡矣
贾匹传匹为安定太守雍州刺史丁绰贪横失百姓
心乃谮匹于南阳王模模以军司谢班代之匹奔泸
水与胡彭荡仲及氏窦首结为兄弟聚众攻班绰奔
武都匹复入安定杀班
刘曜载记曜燕群臣于东堂语及平生泫然流涕遂
下书曰盖褒德惟旧圣后之所先念惠录孤明王之
恒典是以世祖草创河北而致封于严尤之孙魏武
勒兵梁宋追恸于桥公之墓前新赠大司徒烈愍公
崔岳中书令曹恂晋阳太守王忠太子洗马刘绶等
或识朕于童龀之中或济朕于艰窘之极言念君子
实伤我心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岳汉昌之
初虽有褒赠属否运之际礼章莫备今可赠岳使持
节侍中大司徒辽东公恂大司空南郡公绥左光禄
大夫平昌公忠镇军将军安平侯并加散骑常侍但
皆丘墓夷灭申哀莫由有司其速班访岳等子孙授
以茅土称朕意焉初曜之亡与曹恂奔于刘绥绥匿
之于书匮载送于忠忠送之朝鲜岁余饥窘变姓名
客为县卒岳为朝鲜令见而异之推问所由曜叩头
自首流涕求哀岳曰卿谓崔元嵩不如孙宾硕乎何
惧之甚也今诏捕卿甚峻百姓间不可保也此县幽
僻势能相济纵有大急不过解印绶与卿俱去耳吾
既门衰无兄弟之累身又薄祜未有儿子卿犹吾子
弟也勿为过忧丈夫处身立世鸟兽投人要欲济之
而况君子乎给以衣食资供书传曜遂从岳质通疑
滞恩顾甚厚岳从容谓曜曰刘生资宇神调命世之
才也四海脱有微尘摇之者英雄之魁卿其人矣曹
恂虽于屯厄之中事曜有君臣之礼故皆德之
戴洋传洋为中典军迁督护永昌元年四月庚辰寓
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洋谓约曰十月必有贼
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洋为妖
白约收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约知
其有神术乃赦之而让振振后有罪被收洋救之约
曰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洋曰振不识风角非有
宿嫌振往时垂饿死洋养活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
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约义之即原振赐洋米三十石
世说新语苏峻乱诸庾逃散庾冰时为吴郡单身奔
亡民吏皆去唯郡卒独以小船载冰出钱塘口cX
覆之时峻赏募觅冰属所在搜检甚急卒舍市渚因
饮酒醉还舞棹向船曰何处觅庾吴郡此中便是冰
大惶怖然不敢动监司见船小装狭谓卒狂醉都不
复疑自送过浙江寄山阴魏家得免后事平冰欲报
卒适其所愿卒曰出自□下不愿名器少苦执鞭恒
患不得快饮酒使其酒足余年毕矣无所复须冰为
起大舍市奴婢使门内有百斛酒终其身时谓此卒
非唯有智且亦达生
桓温传温父彝为韩晃所害泾令江播豫焉温时年
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复雠至年十八会播已终子彪
兄弟三人居丧置刃杖中以为温备温诡称吊宾得
进刃彪于庐中并追二弟杀之时人称焉
谯刚王逊传逊子承荆州刺史王M承王敦旨害之
子无忌以年小获免咸和中拜散骑侍郎累迁屯骑
校尉中书黄门侍郎江州刺史褚裒当之镇无忌及
丹阳尹桓景等饯于板桥时王M子丹阳丞耆之在
坐无忌志欲复雠拔刀将手刃之裒景命左右救捍
获免御史中丞车灌奏无忌欲专杀人付廷尉科罪
成帝诏曰王敦作乱闵王遇祸寻事原情今王何责
然公私宪制亦已有断王当以体国为大岂可寻绎
由来以乱朝宪主者其申明法令自今已往有犯必
诛于是听以赎论
孔愉传愉从弟群有智局志尚不羁苏峻入石头时
匡术有宠于峻宾从甚盛群与从兄愉同行于横塘
遇之愉止与语而群初不视术术怒欲刃之愉下车
抱术曰吾弟发狂卿为我宥之乃获免后峻平王导
保存术尝因众坐令术劝群酒以释横塘之憾群答
曰群非孔子厄同匡人虽阳和布气鹰化为鸠至于
识者犹憎其目导有愧色
陶侃传侃为荆州刺史都督十州军事命张夔子隐
为参军范逵之子珧为湘东太守辟刘弘曾孙安为
掾属表论梅陶凡微时所荷一咸报
龚壮传壮巴西人父叔为李特所害壮积年不除丧
力弱不能复雠及李寿戍汉中与李期有嫌期特孙
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