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反时颍阴侯灌婴为将军属
太尉请孟为校尉夫以千人与父俱孟年老颍阴侯
强请之郁郁不得志故战尝陷坚遂死吴军中汉法
父子俱有死事得与丧归夫不肯随丧归奋曰愿取
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雠于是夫披甲持戟募军中
壮士所善愿从数十人及出壁门莫敢前独两人及
从奴十余骑驰入吴军至戏下所杀伤数十人不得
前复还走汉壁亡其奴独与一骑归夫身中大创十
余适有万金良药故得无死创少瘳又复请将军曰
吾益知吴壁曲折请复往将军壮而义之恐亡夫乃
言太尉太尉召固止之吴军破夫以此名闻天下
宣帝本纪元康三年春三月诏曰朕微眇时御史大
夫丙吉中郎将史曾史元长乐卫尉许舜侍中光禄
大夫许延寿皆与朕有旧恩及故掖庭令张贺辅导
朕躬修文学经术恩惠卓异厥功茂焉诗不云乎无
德不报封贺所子弟子侍中中郎将彭祖为阳都侯
追赐贺谥曰阳都哀侯吉曾元舜延寿皆为列侯故
人下至郡邸狱复作尝有阿保之功皆受官禄田宅
财物各以恩深浅报之
丙吉传吉为丞相驭吏耆酒数逋荡尝从吉出醉呕
丞相车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
士使此人将复何所容西曹地忍之此不过污丞相
车茵耳遂不去也此驭吏边郡人习知边塞发□命
警备事尝出适见驿骑持赤白囊边郡发奔命书驰
来至驭吏因随驿骑至公车剌取知虏入云中代郡
遽归府见吉白状曰恐虏所入边郡二千石长吏有
老病不任兵马者宜可豫视吉善其言召东曹案边
长吏琐科条其人未已诏召丞相御史问以虏所入
郡吏吉具对御史大夫卒遽不能详知以得谴让而
吉见谓忧边思职驭吏力也吉乃叹曰士亡不可容
能各有所长向使丞相不先闻驭吏言何见劳勉之
有掾史由是益贤吉
何武传武为令坐法免归武兄弟五人皆为郡吏
郡县敬惮之武弟显家有市籍租常不入县数负其
课市啬夫求商捕辱显家显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
以吾家租赋繇役不为众先奉公吏不亦宜乎武卒
白太守召商为卒吏州里闻之皆服焉后为扬州刺
史九江太守戴圣行治多不法武行部录囚徒有所
举以属郡圣曰后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皆无所决
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圣惧自免后为博士毁武于朝
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系庐
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后圣
惭服
薛宣传宣为丞相而翟方进为司直宣知方进有宰
相器后代为丞相思宣旧恩宣免后二岁荐宣明习
文法练国制度前所坐过薄可复进用上征宣复爵
高阳侯加宠特进位次师安昌侯给事中视尚书事
宣复尊重
原涉传涉为谷口令先是涉季父为茂陵秦氏所杀
涉居谷口半岁所自劾去官欲报雠谷口豪杰为杀
秦氏亡命岁余逢赦出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
气节者皆归慕之
后汉书刘盆子传天凤元年琅邪海曲有吕母者子
为县吏犯小罪宰论杀之吕母怨宰密聚客规以报
雠母家素丰赀产数百万乃益酿醇酒买刀剑衣服
少年来酤者皆赊与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裳不问多
少数年财用稍尽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垂泣曰所
以厚诸君者非欲求利徒以县宰不道枉杀吾子欲
为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壮其意又素受恩
皆许诺其中勇士自号猛虎遂相聚得数十百人因
与吕母入海中招合亡命众至数千吕母自称将军
引兵还攻破海曲执县宰诸吏叩头为宰请母曰吾
子犯小罪不当死而为宰所杀杀人当死又何请乎
遂斩之以其首祭子冢复还海中
周党传党字伯况太原广武人也家产千金少孤为
宗人所养而遇之不以理及长又不还其财党诣乡
县讼主乃归之既而散与宗族悉免遣奴婢遂至长
安游学初乡佐尝众中辱党党久怀之后读春秋闻
复雠之义便辍讲而还与乡佐相闻期□斗日既交
刃而党为乡佐所伤困顿乡佐服其义舆归养之数
日方苏既悟而去自此□身修志州里称其高
郅恽传恽友人董子张者父先为乡人所害及子张
病将终恽往候之子张垂殁视恽[欷不能言恽曰
吾知子不悲天命而痛雠不复也子在吾忧而不手
子亡吾手而不忧也子张但目击而已恽即起将客
遮雠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见而气绝恽因而诣
县以状自首令应之迟恽曰为友报雠吏之私也奉
法不阿君之义也亏君以生非臣节也趋出就狱令
跣而追恽不及遂自至狱令拔刀自向以要恽曰子
不从我出敢以死明心恽得此乃出因病去后至长
沙太守
杜诗传诗为南阳太守坐遣客为弟报雠被征会病

赵□传□字伯阳南阳宛人也少有节操从兄为人
所杀无子□年十五常思报之乃挟兵结客后遂往
复雠而雠家皆疾病无相拒者□以因疾报杀非仁
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雠曰尔曹若健远相避也雠
皆卧自搏后病愈悉自缚诣□□不与相见后竟杀

许荆传荆少为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