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例卖拆封纸以充
舜钦欲因其举乐而召馆阁同舍遂自以十千助席
预会之客亦醵金有差酒酣命去优伶却吏史而更
召两军女伎先是洪州人太子中舍李定愿预醵厕
会而舜钦不纳定衔之遂腾谤于都下既而御史刘
元瑜有所希合弹奏其事事下右军穷治舜钦以监
主自盗论削籍为民坐客皆斥逐梅尧臣亦被逐者
也尧臣作客至诗曰客有十人至共食一鼎珍一客
不得食覆鼎伤众宾盖为定发也
刘待制元瑜既弹苏舜钦而连坐者甚众同时俊彦
为之一空刘见宰相曰聊为相公一网打尽是时南
郊大礼而舜钦之狱断于赦前数日舜钦有诗曰不
及鸡竿下坐人盖谓不得预赦免之囚也舜钦死欧
阳文忠公序其文集叙及赛神之事略曰一时俊彦
举网而尽矣盖述御史之言也舜钦以大理评事集
贤校理废为民后二年得湖州长史年四十余卒
宋史程颢传颢父□知磁州徙汉州尝宴客开元僧
舍酒方行人欢言佛光见观者相腾践不可禁□安
坐不动顷之遂定
王曙传钱惟演留守西京欧阳修尹洙为官属修等
颇游宴曙后至尝厉色戒修等曰诸君纵酒过度独
不知寇莱公晚年之祸邪修起对曰以修闻之莱公
正坐老而不知止尔曙默然
渑水燕谈录天圣末欧阳文忠公文章三冠多士国
学补试国学解礼部奏登甲科为西京留守推官府
尹钱思公通判谢希深皆当世伟人待公优异公与
尹师鲁梅圣俞杨子德张太素张尧夫王几道为七
友以文章道义相切率常赋诗饮酒间以谈戏相
得尤乐洛中山水园亭塔庙佳处莫不游览思公恐
其废职事微戒之一日府会语及寇莱公思公曰知
莱公所以取祸否由晚节奢纵宴饮过度耳文忠曰
宴饮小过不足招祸莱公之责由老不知退尔坐客
为之耸然时思公年已七十
清波杂志欧阳公为西京留守推官事钱思公一日
群游嵩山取颍阳路归暮抵龙门雪作登石楼望都
城次忽烟霭中有车马渡伊木者既至乃思公遣厨
传歌妓且致俾从容胜赏毋还归之意思公既贬汉
东王文康公晦叔为代一日讶幕客游有责曰君等
自比寇莱公如何莱公尚坐奢纵取祸众不敢对公
取手板起立曰以某论之莱公之祸不在杯酒在老
不知退尔四座伟之
按欧文忠老不知退之说
前段各有异同故并载之

东轩笔录钱文僖公惟滨生贵家而文雅乐善出天
性晚年以使相留守西京时通判谢绛掌书记尹洙
留府推官欧阳修皆一时文士游宴吟咏未尝不同
洛下多水竹奇花凡园囿之胜无不到者有郭延卿
者居水南少与张文定公吕文穆公游累举不第以
文行称于乡闾张吕相继作相更荐之得职官然延
卿亦未尝出仕葺幽亭艺花足迹不及城市至是年
八十余矣一日文僖率僚属往游去其居一里外即
屏骑从腰舆张盖而访之不以告名氏洛下士族多
过客众延卿未始出盖莫知其何人也但欣然相接
道服对谈而已数公疏爽]朗天下之选延卿笑曰
陋居罕有过从而平日所接之人亦无若数君者老
夫甚惬愿少留对花小酌也于是以陶□果蔌而进
文僖爱其野逸为引满不辞既而吏报申牌府史牙
兵列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从吏之多也尹洙
指而告曰留守相公也延卿笑曰不图相国肯顾野
人遂相与大笑又曰尚能饮否文僖欣然从之又数
杯延客之礼数杯盘无少加于前而谈笑自若日入
辞去延卿送之门顾曰老病不能造谢希勿讶也文
僖登车茫然自失翊日语僚属曰此真隐者也彼视
富贵为何等物耶叹息累日不止
宋史郑戬传戬为陕西四路都总管兼经略安抚招
讨使行边至镇戎军趣莲花堡天寒与将佐置酒元
昊拥兵近塞会暮尘起有报敌骑至者戬曰此必三
川将按边回非敌骑也已而果然
青箱杂记少师赵公□字叔平天圣初尧臣下第三
人及第为人宽厚长者留滞内相十余年晚始大用
参贰大政治平中退老雎阳素与欧阳文忠公友善
时文忠退居东颍公即自雎阳乘兴拿舟访之文忠
喜公之来特为展宴而颍守翰林吕公亦预会文忠
乃自为口号一联云金马玉堂三学士清风明月两
闲人两闲人谓公与文忠也
挥麈后录张耆既贵显尝启章圣欲私第置酒以邀
禁从诸公上许之既画集尽欢曰更愿毕今夕之乐
幸毋辞也于是罗帏翠幕稠迭围绕继之以烛列屋
蛾眉极其殷勤豪侈不可状每数杯则宾主各少
如是者凡三数诸公但讶夜漏如是之永暨至彻席
出户询之则云已再昼夜矣
谈苑张咏自益州寄书与杨大年进奏院监官窃计
云大臣密书相遗恐累我发视之纸尾批云近日白
超用事否乃缴奏之真宗以示寇准准笑曰臣知开
封有伍伯姓白能用杖都下但翘楚者以白超目之
每饮席浮大觥遂以为况真宗方悟而笑
闻见前录文潞公知成都府成都风俗喜行乐公多
燕集有飞语至京御史何剡圣从蜀人因谒告归上
遣伺察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