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曰李筠李筠玉帛云乎哉闻
者皆笑
聂崇义传崇义为学官掌礼仪二十年世推其该博
郭忠恕尝以其姓嘲之曰近贵全为聩攀龙即作聋
虽然三个耳其奈不成聪崇义对曰仆不能为诗聊
以一联奉答即云勿笑有三耳全胜畜二心盖因其
名以嘲之忠恕大惭人许其机捷而不失正真儒者
之戏云
文苑传郑起干德初出掌泗州市征刺史张延范检
校司徒官吏呼以太保起贫常乘骡一日从延范出
近郊送客延范揖起曰请策马令进起曰此骡也不
当过呼耳以讥延范深衔之
郭昱者好为古文狭中诡僻周显德中登进士第耻
赴常选献书于宰相赵普自比巢由朝议恶其矫激
故久不调后复伺普望尘自陈普笑谓人曰今日甚
荣得巢由拜于马首
李涛传涛慷慨有大志以经纶为己任工为诗笔札
遒媚性滑稽善谐谑亦未尝忤物
韩丕传太平兴国八年迁职方员外郎知制诘丕属
思艰涩及典书命伤于稽缓宰相宋琪性褊急常加
督责或申以谐谑丕不能平
续湘山野录如京使柳开与处士潘阆为莫逆之交
而尚气自任潘常嗤之端拱中典全州途出维扬潘
先世卜居于彼迎谒江逡蛸赏传舍止于厅事中
堂扃~甚秘怒而问吏吏曰凡宿者多不自安向无
人居已十稔矣柳曰我文章可以惊鬼神胆气可以
裔夏何畏哉即启户埽除处中而坐阆潜思曰岂
有人不畏鬼神乎乃托事告归柳公独宿阆出门密
谓驿吏曰柳公我之友也常轻言自f今作戏怖渠
无致讶也阆薄暮以黛染身衣豹文犊鼻吐兽牙被
发执巨棰由外垣而入据厅脊俯视堂庑是夕月色
倍霁洞鉴毛发柳曳剑循阶而行阆忽变声呵之柳
悚然举目再呵之似觉惶惧遽云某假道赴任暂憩
此馆非意干忤幸赐恕之阆遂疏柳生平幽隐不法
之事厉声曰阴府以汝积戾如此俾吾持符追摄便
须急行柳忙然设拜曰事诚有之其如官序未达家
事未了倘垂恩庇诚有厚报言讫再拜继之以泣阆
徐曰汝识吾否柳曰尘土下士不识圣者阆曰只我
便是潘阆也柳乃速呼阆下阆素知公性躁暴是夕
潜遁柳以□恧诘朝解舟
唾玉集渔隐丛话云朝廷常遣使高丽后一僧伴宴
会中行令曰张良项羽争一伞良曰凉伞羽曰雨伞
我便曰许由晁错争一瓢由曰油葫芦错曰醋葫芦
谈苑韩浦韩洎晋公曛后咸有辞学浦善声调洎
能为古文洎尝轻浦语人曰吾兄为文譬如绳枢草
舍庇风雨而已予之文是造五凤楼手浦性滑稽窃
闻其言因有亲知遗蜀笺浦作诗与洎曰十样蛮笺
出益州寄来新自浣溪头老兄得此全无用助尔添
修五凤楼
世说补丁晋公自崖州还坐客论天下州郡何地最
雄盛公曰唯崖州地望最重客问其故答曰宰相只
作彼州司户参军他州何可及
盛度体丰肥一日自殿前趋出宰相在后盛初不知
忽见即欲趋避行百余步乃得直舍隐于其中石学
士中立见其喘甚问之盛告其故石曰相公问否盛
曰不问别去十余步乃悟骂曰奴乃以我为牛
山居新语景德中河朔举人皆以防城得官而范昭
作状元张存任并虽事业荒疏亦皆被泽时有无名
子嘲曰张存解放旋风炮任并能烧猛火油
能改斋漫录杨文公亿有重名尝因草制为执政者
多所涂窜杨甚不平因取□本上涂抹处以浓墨傅
之就加为难底样题其旁曰世业杨家难底人或问
其意曰此语是他别人脚迹当时传以为鞋尔后舍
人草制被点抹者则相谑曰又遭难底
梦溪笔谈旧制三班奉职月俸钱七百驿券肉半斤
祥符中有人为诗题所在驿舍间曰三班奉职实堪
悲卑贱孤寒即可知七百料钱何日富半斤羊肉几
时肥朝廷闻之曰如此何以责廉隅遂增今俸
有宋佳话丁晋公与杨文公游处宴集必有诙谐之
语复皆敏于应答一日文公因晚俟晋公之门方伏
拜晋公亟谓文公曰内翰拜时髭□地文公随声答
曰相公坐处幕瞒天盖杨美髭髯而丁第方盛设帷
幕因互相讥也
拊掌录石资政中立好诙谐乐易人也杨文公一日
置酒作绝句招之末云好把长鞭便一挥石留其仆
即和曰寻常不召犹相造况是今朝得指挥其诙谐
敏捷类如此也又尝于文公家会葬坐客乃执政及
贵游子弟皆服白[衫或罗或绢有差等中立或大
恸人问其故曰忆吾父又问之曰父在时当得罗[
衫也盖见在执政子弟服罗而石止服绢坐中皆大

湘山野录石参政中立在中书时盛文肃度禁林当
直撰张文节公知白神道碑进御罢呈中书石急问
之是谁撰盛卒对曰度撰对讫方悟满堂大笑又刘
中师因上殿赐对衣腰带荣君之赐f而不换遂服
之谢于其第乃宝瓶银带也会方霁庭中尚泥足踣
坐于泥中袍带濡溃石问曰郎中贵甲几多曰若干
岁曰果信果信土入宝瓶遂有此扑
杨叔贤郎中异眉州人言顷有眉守初视事三日大
排乐人献口号其断句云为报吏民须庆贺灾星移
去福星来新守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