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邵景萧嵩韦铿并以殿中升殿行事既
而景嵩俱加朝散铿独不沾景嵩二人多须对立于
庭铿嘲之曰一双胡子着绯袍一个须多一鼻高相
对厅前搽早立自言身品世间毛举朝以为欢笑后
睿宗御承天门百僚备列铿忽风眩而倒铿既肥短
景意酬其前嘲乃咏之曰飘风忽起团□回倒地还
如着脚捶昨夜殿上空行事直为元非五品才时人
无不讽咏
本事诗开元中宰相苏味道与张昌龄俱有名暇日
相遇互相夸诮昌龄曰某诗所以不及相公者为无
银花合故也苏有观灯诗曰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
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味道云子诗虽无银花
合还有金铜钉昌龄赠张昌宗诗曰昔日浮丘伯今
同丁令威遂相与拊掌大笑
南楚新闻李泌赋诗讥杨国忠云青青东门柳岁晏
心憔悴国忠诉之明皇上曰赋杨者讥卿赋李者为
朕可乎
开天传信记唐裴宽子复为河南尹素好诙谐
尝有投牒误书纸背判云这畔似那畔那畔似这
畔我也不辞与你判笑杀门前着靴汉又妇人同投
状争猫儿状云若是儿猫儿即是儿猫儿若不是儿
猫儿即不是儿猫儿大笑判其状曰猫儿不识主
傍家搦老鼠两家不须争将来与裴遂纳其猫儿
争者亦止焉
启颜录华原令崔思诲口吃每共表弟杜延业递相
戏弄杜尝语崔云延业能遣兄作鸡鸣但有所问兄
即须报旁人云他口应须自由何处遣人驱使若不
肯作何能遣之杜即云能得既而傍人即共杜私赌
杜将一把谷来崔前云此是何物崔云□□旁人大
笑因输延业
唐路励行初任大理丞亲识并相贺坐定一人云兄
今既在要职亲皆为乐谚云一人在朝百人缓带岂
非好事答云非直唯遣缓带并须将却头众皆大

御史台记唐萧P初拜员外于朝列安闲自若侍御
史王旭曰萧子从容省达韩琬应声答曰萧任司录
早已免杖岂止今日方省挞耶闻者欢笑
因话录元宗问黄幡绰是勿儿得人怜
是勿儿犹
言何儿也

曰自家儿得人怜(
时杨贵妃宠极中宫号禄山为子肃宗在春宫常危惧上闻幡绰言
a首久之)
上又尝登苑北楼望渭水见一醉人临水卧问
左右是何人左右不知将遣使问之幡绰曰是年满
令史上问曰汝何以知对曰更一转入流上笑而止
上又与诸王会食宁王对御坐\一口饭直及龙颜
上曰宁哥何故错喉幡绰曰此非错喉是\嚏(
幡绰优人
假戏谑之言警悟时主解纷救祸之事甚众真滑稽之雄)

周愿尝奉使魏州节度使田季安引之连辔路周一
驴极肥季安指示愿曰此物大王世充应声答曰总
是小窦建德李尚书选性严毅不好戏笑时愿知江
西盐铁留后事将至李公戒从事曰周生好谐谑忝
僭无礼幸诸贤稍庄以待之及愿至数燕李公寒温
外不与之言周亦无由得发一日馔亲宾愿亦预焉
李公有故人子弟来投落拓不事李公遍问旧时别
墅及家僮有技者图书有名者悉云卖却李责曰郎
君未官家贫产业从卖何至卖及书籍古画惆怅久
之复问曰有一本虞永兴手写尚书此犹在否其人
惭惧不敢言卖云暂将典钱愿忽言曰尚书大屯李
公忘却先拒其谈谑之事遂问曰尚书何屯愿曰已
遭尧典舜典又被此儿郎典李公兴怒之意大开自
此更不拒周一日后洪之属邑民产一子有三首李
公览状恶之久不怿愿曰留待长大令试头
李纾侍郎好谐谑又服用华鲜尝朝回以同列入坊
门有负贩者呵不避李骂云头钱价奴兵辄冲官长
负者顾而言曰八钱价措大漫作威风纾乐采异语
使仆者诱之至家为设酒馔徐问八钱之义负者答
曰只是衣短七耳同列以为破的纾甚惭(
下人呼举不正故云
短也)

姚岘有文学而好滑稽遇机即发姚仆射南仲廉察
郊岘初释艰服候见以宗从之旧延于中堂吊讫
未语及他事当两京之路宾客谒无时门外忽有
投刺者云李过庭仆射曰过庭之名甚新未知谁家
子弟客将左右皆称不知又问岘知之否岘初犹俯
首埂跚曛自不可忍敛手言曰恐是李趋儿仆射
久方悟而大笑
卢尚书弘宣与弟卢衢州简辞同在京一日衢州早
出尚书问有何除改答曰无大除改惟皮遐叔蜀中
刺史尚书不知皮是遐叔姓谓是宗人低头久之曰
吾弭当家没处得卢皮遐来衢州为辩之皆大笑
有人说李寰建节晋州表兄武恭性诞妄又称好道
及蓄古物遇寰生日无饷遗乃箱擎一故皂袄子与
寰云此是李令公收复京师时所服愿尚书功业一
似西平寰以书谢后闻知恭生日箱擎一破职脂
头饷恭曰知兄深慕高真求得一洪崖先生初得仙
时头愿兄得道一如洪崖宾僚无不大笑余尝读
谢绰宗拾遗录云江夏王义恭性爱古物常遍就朝
士求之侍中何勖已有所送而王征索不已何甚不
平尝出行于道遇狗枷败犊鼻乃命左右取之还以
箱擎送之笺曰承复须古物今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