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坐乃贬江夏尉人皆义之
韦皋传皋僚掾官虽显不使还朝即署属州刺史自
以侈横务盖藏之故刘辟阶其厉卒以叛朝廷欲追
绳其咎而不与韦者诋所进兵皆镂定秦字有陆畅
者上言臣向在蜀知定秦者匠名也由是议息畅字
达夫皋雅所厚礼始天宝时李白为蜀道难篇以斥
严武畅更为蜀道易以美皋焉
隋唐嘉话崔之为中书令河东公张嘉贞为舍人
轻之常呼为张底后会商量数事意皆出人右
惊美久之谓同官曰知无张底乃我辈一般人此终
是其坐处死十余载河东公竟为中书焉
唐书皇甫传裴度辟为判官度修福先寺将立
碑求文于白居易怒曰近舍而远取居易请从
此辞
奚陟传中书令李晟有纸笔猥料积于省它日以贻
舍人而杂事舍人常私有之陟均舍寮无厚薄
旧唐书郑畋传王师讨徐方禁庭书诏旁午畋洒翰
泉涌动无滞思言皆破的同寮阁笔推之
顺宗实录京兆尹李实遇侍御史王播于道故事尹
与御史相遇尹下道避实不肯避导骑如故播诘让
导骑者实怒遂奏播为三原令廷诟之陵轹公卿以
下随喜怒诬奏迁黜朝廷畏忌之
贞元二十一年二月丁酉吏部尚书平章事郑瑜
称疾去位其日瑜方与诸相会食于中书故事丞
相方食百僚无敢谒见者王叔文是日至中书欲与
韦执谊计事令直省通执谊直省以旧事告叔文叱
直省直省惧入白执谊执谊逡巡惭赧竟起迎叔文
就其阁语良久宰相杜佑高郢瑜皆停筋以待有
报者云叔文索饭韦相巳与之同餐阁中矣佑等心
知其不可畏惧叔文执谊莫敢出言瑜独叹曰吾
岂可复居此位取马径归遂不起
剧谈录张侍郎为河阳乌司徒从事同幕皆至有道
士殷九霞来自青城山有知人之鉴乌公问以年寿
官禄九霞曰司徒贵极藩服所望者秉持钧轴建茅
锡土惟在保守勋庸苞贮仁义享福隆厚殊不可涯
既而遍问宾僚九霞曰其间必有台辅时乌公器重
裴副使应声曰裴中丞是宰相否九霞曰若以目前
人事言之当如尊旨以某所观即不在此时夏侯相
国为馆驿巡官形质低悴乌因戏曰裴副使不作宰
相莫是夏侯巡官否对曰司徒所言是矣乌公抚掌
而笑曰尊师莫错否九霞曰某山野之人早修直道
无意于名宦金玉盖以所见任直而道耳乌公曰如
此则非某所知也然其次贵达者为谁曰张支使虽
不居廊庙履清途亦至荣显
王侍中智兴武略英奇初授徐方节制雄才磊落有
命世间生之誉幕府既开所辟皆是儒者一旦从事
于使院会饮与从容赋诗顷之达于王公乃召护军
俱至从事乃屏去翰墨但以杯盘接候良久问之曰
适闻判官与诸贤作诗何得见某而罢遽令却取笔
砚复以彩笺数十幅散于座众宾相顾迟疑将俟行
觞举乐复曰本来欲观制作非以饮酒为意时小吏
亦以笺翰置于王公之前从事礼为揖王公曰前某
以韬略发迹未尝留心章句今日陪奉英髦不免亦
陈愚恳遂乃引纸援毫顷刻而就云平生弓剑自相
随刚被郎官遣作诗江南花柳从君咏塞北烟尘我
自知四座览之惊叹无已咸云忠烈词彩虽曹景宗
贺若弼无以加也时文人张祜亦预此筵监军谓之
曰睹兹盛事岂得无言祜即席为诗以献云古来英
杰动寰区武德文经未有余王氏柱天勋业外李陵
章句右军书王公览之笑曰褒饰之词可谓无所爱
惜左右或言曰书生之徒务为谄佞王公叱之曰有
人道我恶汝辈又肯否张秀才海内知名篇什岂易
得天下人间且以王智兴乐善矣留驻数月赠行以
绢千匹其后移镇蒲津子晏平仗节灵武四远多士
翕然归向风烈遗芳迄于今日
谐噱录陆长源以旧德为宣武军行司马韩愈为巡
官同在使幕或讥年辈相悬陆曰大虫老鼠俱为十
二属何怪之有
唐国史补张圆者韩弘旧吏初弘秉节事无大小委
之后乃奏贬圆多怨言乃量移诱至汴州极欢而遣
次八角店白日杀之尽收所赂而还
于□任高洪苛刻剥下一道苦之小将陈仪白日袖
刃刺洪于府群胥奔溃洪走案库而伏中刃七八不

干子裴钧仆射大宴巡官裴弘泰后至钧不悦弘
泰曰请在座银器尽斟酒满之随饮以赐弘泰可乎
钧许之遂竭座上小爵至觥船凡饮皆竭随即填于
怀有银海受一斗以上以手捧而饮尽踏其海卷抱
之索马而去钧使人问弘泰方箕踞而坐秤所得银
器二百余两不觉大笑
北梦琐言唐裴晋公度风貌不扬自撰真赞云尔身
不长尔貌不扬胡为而将胡为而相幕下从事逊以
美之且曰明公以内扬为优公笑曰诸贤好信谦也
幕僚皆悚而退
东观奏记郑朗奏以左拾遗郑言为太常博士郑朗
自御史大夫命相朗先为浙西观察使言实居幕中
朗建议以谏官论时政得失动关宰辅郑言必括囊
形迹请移为博士至大中十一年崔慎由自户部侍
郎秉政复以左拾遗杜蔚为太常博士蔚亦慎由旧
僚也踵为故事至理之代动循至公后代